秦淮茹現在只想拿到條子,至於養老的事,以後再說吧。
再說了,只要易中海的房子還在,她肯定樂意給他養老。
所以秦淮茹馬上點頭說:“我同意。”
聾老太太冷眼看著她說:“你寫先欠條,這欠條我會給一大媽,讓她保管這欠條。你要是以後不給她養老,她就會找你要錢。”
“好,沒問題。”
秦淮茹文化也不高,磕磕絆絆地寫了欠條,然後交給了一大媽。
聾老太太這才把條子給了她。
聾老太太也沒辦法,她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人願意給一大媽養老了,也只有院裡的秦淮茹勉強合適。
第二天,楊廠長召集人開會。
廠裡的領導全都到了,向南自然也在其中。
他畢竟是副科長,怎麼說也算是幹部了,當然可以參會。
楊廠長轉頭看了一下所有人說:“人都到齊了吧,我們先來說幾件事吧。第一件就是咱們廠裡的八級鉗工易中海的問題,他已經被判刑兩年,我們廠肯定是不能留這種犯罪分子的,大家說說怎麼處理吧。”
李懷德馬上說:“這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開除了。對了,他住的房子也是廠裡的吧,這個也要收回來!”
楊廠長轉頭看了看人事處主任陳達開,這是他自己人。
張達反駁說:“開除易中海肯定是要開除的,可是房子就沒必要收回了吧。”
“為什麼不收回?他已經不是廠裡的人了,他的家屬怎麼還能住廠裡的房子?”
“可是易中海畢竟是八級工,手藝肯定還在。他也只是坐兩年牢,兩年後出來了,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把他再招回來?畢竟廠裡的八級工可沒多少,他要是去了別的廠,這對我們也是一個損失啊。”
李懷德頓時沉默了,這確實是個問題啊。
這時楊廠長往下壓壓手開口說:“要不這樣處理吧,易中海的家屬還可以繼續住在原來的房子裡,不過他坐牢的這兩年,他的家屬必須要交房租!”
這年頭的房租一個月才幾塊錢,易中海存了最少上萬塊錢,兩年的房租對他來說,那根本就不叫錢。
不過這也算是楊廠長退了半步,李懷德自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這事就這麼同意了。
楊廠長繼續說:“接著是傻……不,是何雨柱的處理意見。保衛處,你們審出什麼問題來了?”
孫處長孫添石說道:“何雨柱承認飯盒裡的那些東西是他偷的,這些東西總價值在八九塊錢左右,他自願認罪認罰。”
李懷德冷冷地說:“他難道只承認偷了這一次?以前的飯盒呢?”
“以前的他不承認,畢竟我們沒有當場抓到!”
“這不對吧,根據他們四合院裡的鄰居所說,他以前可是天天帶飯盒回家,哪怕一次只算五塊錢,他在廠裡上班至少也有七八年了吧,這麼多年的東西加起來,得值多少錢啊?他這佔了多少公家的便宜?”
楊廠長看了李懷德一眼,心說這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楊廠長當然是想要保住傻柱的小命了,他搖搖頭說:“這個只是你的推斷,不是證據。我們處理事情是要實質性的證據,有誰能證明他真的偷了這麼多東西?食堂這邊怎麼說?”
楊廠長提到食堂的原因很簡單,意思就是如果你要嚴查傻柱,那我就要嚴查食堂。
食堂是李懷德的地盤,從上到下,除了傻柱之外,甚至都可以說是李懷德的人。
食堂主任屁股下面肯定也不乾淨,要是嚴查之下,他肯定也要跟著倒黴。
李懷德當然不可能拿一個食堂主任去換傻柱,這太划不來了。
李懷德只能改口說:“既然前面的沒有證據,那就只處罰這一次吧。傻柱偷東西,而且廠裡大部分工人都知道了,影響太嚴重了,我的處理意見是開除!”
要是以前,李懷德肯定是捨不得開除傻柱的,因為傻柱的手藝的確是真的好,好多上級領導還有平級的合作伙伴都非常喜歡吃他做的菜。
以前要是把傻柱給開除掉,那廠裡的損失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