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被沒見過的拋石機震驚:“娘咧,還有完沒完?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還離著八百丈遠呢,石頭怎麼可能飛到天上,攻擊我們?”
當火油罈子、石頭塊子再次飄過頭頂,落到白波軍大軍中時,更多的人被重創,哀嚎聲此起彼伏。
郭太心在滴血,真是日了狗了,他努力分析著眼前形式,想找出對策。
他雖然不知道漢盛軍用的是什麼玩意,但知道此時絕不能後退,後退只能被動挨打。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衝進漢盛軍陣中,和他們交織在一起,才能避免繼續被炮火洗禮。
雖然天上的火球石頭厲害,但漢盛軍總不能連自己人也砸吧。
“全軍聽令,向前衝,衝進敵方軍陣,這樣才能躲避天上的火球石塊。”
三萬白波軍得令,拎著手中刀槍,嗷嗷往前衝,想跑出漢盛軍遠端炮火覆蓋範圍。
事情總是那麼出乎預料,眼看白波軍就要接敵了,天上又飛來黑壓壓一片箭雨。
這波箭雨是淨世白騎放出來的,箭雨覆蓋過後,白波軍死傷無數。
郭太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催促大軍繼續往前衝,在他眼裡,漢盛軍兩個圓形軍陣,才是活命的港灣。
“元帥!白波賊已至五十步處!”
一員小將提醒于禁,聲音帶著急促的顫音。
于禁抬手,身後旗手立刻揮動兩面玄色令旗,傳出軍令:左陣弓弩手瞄準敵軍前鋒,右陣保持戒備。
中方營弓弩手齊齊下蹲,箭頭透過矛林縫隙鎖定前方,緩緩調整角度,箭尖偏向側後方,預留著防禦側翼的空隙。
盞茶間,白波軍前鋒已衝到近前,那是一群衣衫襤褸的步兵,手中握著鏽跡斑斑的刀槍。
甚至有人舉著鋤頭與削尖的木棍,嗷嗷叫著如潮水般撲來。
他們看到兩個圓陣孤立平原,至今也沒個動靜,只當是漢盛軍步卒怯戰,只會防守。
前排賊兵放鬆了警惕,舉著破爛盾牌,瘋了般撲向中方營左側盾陣,想開啟缺口。
“放箭!”于禁的聲音傳遍陣中。
話音未落,中方營弓弩手同時鬆手,上千支羽箭如黑雲般騰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射向白波軍陣。
衝在最前的賊兵瞬間倒下一片,箭簇穿透皮肉的悶響與慘叫聲混在一起,可後續賊兵仍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衝。
待賊兵衝到盾陣前不足十步時,中方營弓弩手已完成第二輪射擊,又倒下數百人。
東方營弓弩手此刻突然轉向,箭雨斜射向中方營側後方。
原來有千餘白波軍想繞到側後偷襲,卻被早有防備的東方營弓弩手射得人仰馬翻,屍體在陣側堆起半人高。
圓形雙陣,互為犄角,輔助攻防,大了白波軍一個措手不及。
見白波軍主力前鋒受挫,主帥郭太親自揮刀督戰,狂吹號角,將三萬部眾分成三股。
一股繼續猛攻中方營,一股撲向東方營,餘下五千人則繞向兩陣之間,想切斷兩圓形陣聯絡。
于禁立於帥臺上看得分明,揮舞令旗:“變陣!左陣收內圓,右陣擴外弧,阻斷敵軍切割!”
兩個圓陣瞬間動了起來!中方營外層盾陣的鐵鉤突然解開半數,前排刀盾兵半起身,將盾牌向內收縮兩丈。
原本的圓形陣竟變成內凹的弧形,長矛手跟著向內收攏,矛林的密度瞬間翻倍,死死頂住正面猛攻的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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