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營中,于禁正在進行站前準備和部署,他站在中軍大帳的沙盤前,思考著戰事。
這玩意,是小主突發奇想弄出來的,能立體形象得展示戰場場景,十分好用。
程普掀簾而入,寒風裹著雪粒吹進帳內,他甲冑上的玄色披風結著薄冰,手裡握著一柄長柄刀。
“稟于帥,東方營五千步卒已到雁門堡西側的土坡後,床弩與雲梯都已架好,只等將軍號令。”
于禁點點頭:“程將軍辛苦!”
緊隨其後的趙雲也走了進來,他身披亮銀甲,甲片縫隙間沾著未化的雪。
他手裡的龍膽槍斜倚在帳柱上,槍尖的寒芒刺得人眼睛發疼:“將軍,末將於高處觀察到關城東,不時有斥候出沒翻牆而出。
恐是曲楚率想派騎兵出城,偷襲我軍攻城器械營。
淨世白騎五千人已在關城東郊列陣,只待匈奴騎兵出動,便將其攔下。”
最後進來的張揚,他身後跟著兩名扛著攻城器械圖紙的親兵,臉上滿是躍躍欲試。
“將軍,攻城營的二十具床弩、十架衝車、五座樓車都已組裝完畢,還有十五架拋石車、三架回回炮。
都校準了關城箭樓的角度,隨時可以發動攻擊,給雁門關的匈奴人嚐嚐鮮!”
于禁點頭,抬手將沙盤上代表中方營的黑色小旗撥到南門位置,又將東方營的藍色小旗移至雁門堡西側。
白色小旗(淨世白騎)定在東郊:“此戰的關鍵,在於‘分而治之,亂其犄角’。
曲楚率的底氣,一是兩河天險,二是雁門堡的糧草與預備隊,三是烽燧傳警的快速支援。
咱們要做的,就是逐個破掉他的底氣。”
他指著沙盤上的雁門堡,語氣加重:“德謀(程普),你率東方營主攻雁門堡。
記住,不求速破,但求斷其糧草,即便戰事不順,餓主城兵卒十幾天,也能破城。
若堡內匈奴兵死守,想辦法用火攻燒其糧倉,糧倉一毀,關城守軍必慌;
若他們出城迎戰,便設伏殲滅,絕不能讓預備隊支援關城。”
接著看向趙雲:“子龍,你的白騎不僅要攔阻東門的匈奴騎兵,還要盯著關城兩側的烽燧。
一旦烽燧冒煙傳警,便派輕騎去騷擾,延緩周邊匈奴兵的支援速度。
你的白騎是銀甲白馬,在雪地中顯眼,正好用來吸引匈奴注意力,為兩側輔兵渡河爭取時間。”
最後看向張揚:“稚叔,你的攻城營是關鍵,不要吝惜炮架子,打廢了讓小主再造,把火力給我拉滿。
床弩先砸關城東側的四座箭樓,那裡離雁門水最近,是曲楚率防守的重點;
開展後,中方營兵卒會率先攻下吊橋,隨後樓車掩護中方營攻城,衝車有專攻南門;
拋石車與回回炮分兩組,一組砸城牆,一組備用,隨時支援東西兩側輔兵。
記住,器械若被匈奴兵破壞,優先搶修,絕不能讓攻城斷了勢頭。”
于禁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沙盤中央的雁門關模型上,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雁門關是幷州和草原的門戶,今日若不能收復,明年匈奴騎兵便能直抵晉陽。
我等身為漢將,身後是數百萬幷州百姓的安危,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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