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見劉盛小將軍應下婚事,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一邊點頭,一邊拉著夫人躲到一旁。
“夫人,為了女兒後半生幸福,我們甄家要換靠山了,你可知道堂內小娃的身世來歷?”
甄家主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聰慧,但見識還是有限。
“老爺,這可不是小事,妾身反對此事,全是為了甄家著想,你不要生氣。
妾身只知道眼前小娃是劉虞次子,聽說還是庶出,沒啥前途的。
再說了,劉虞自身實力一般,能不能挺過公孫瓚那一關,還兩說呢,又怎麼庇佑咱家?”
甄逸撇撇嘴:“夫人,短見了不是,為夫所看重的,並不是小將軍的家事,而是他本人。
劉虞能幫上咱家最好,幫不上也無所謂,他遠沒有堂內小童厲害。
你可知,這孩子多麼妖孽嗎?”
甄家主母搖頭:“十歲小童,在妖孽,能厲害到哪裡去,還不是依仗他爹的勢力!”
甄逸搖頭:“不,夫人錯了,大錯特錯!
劉盛小將軍,於年初領二百騎兵出幽州,一路過關斬將,屢立奇功,只用半年時間,就匯聚十萬大軍。
如今,他更是了得,已經在幷州站穩跟腳,三郡之地的主人。
如果為夫預料不差的話,年末他便會佔據整個幷州,等同於一州刺史。”
甄家主母瞪大美女,一臉的驚詫:“夫君,你莫要騙我,這是真的嗎?”
甄逸鄭重的點頭:“真的不能再真!現在孩子雖不起眼,但這個時候,咱們投靠,更顯情真意切。
再晚,咱們甄家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甄家主母驚訝之後,冷靜下來,感覺夫君在忽悠自己,根本不信這麼沒譜的話。
“老爺,您是不是老糊塗了?十歲小娃怎能做一州刺史?
他仗著手上有些兵馬,能下三郡之地,已難能可貴,又豈能佔據整個幷州?
不是我不信,是夫君之言太過離譜,擱誰會信?”
甄逸依舊堅持己見:“夫人,為夫闖蕩多年,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某料定小將軍大才,未來不可限量,就依我一次吧!”
甄家主母號稱甄家小諸葛,雖為女流,卻很有主見,甄家的好多大事,都是她拿主意。
但女流之輩,即便再聰明,也是有侷限性的,大局觀肯定不如男子。
她見夫君甄逸如此堅決,也動搖了:“夫君,此事幹系重大,我還是不放心。
如你看錯了人,不但女兒後半輩子要受苦,咱甄家也將失去所有靠山,面臨滅頂之災。
因此,我要出題考考眼前小娃,驗證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個有才的。”
甄逸見夫人如此謹慎,很是著急:“夫人,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做事就是瞻前顧後,磨磨唧唧,頭髮長見識短……嗷嗚!”
不待甄逸說完,甄家主母早已伸出小手,化作虎鉗,狠狠娘在夫君老腰上。
疼得甄逸齜牙咧嘴,支吾亂叫,看傻堂內眾人。
“夫人,還有客人在,給為夫留點面子啊!”
甄家主母這才停下手來,恨恨得剜了一眼:“就按我說的來,我要出題!
除非對面小將軍的回答讓我滿意,我才同意這門婚事。”
這一幕,直看得漢盛軍諸將目瞪口呆,在夫為妻綱的漢末,極為罕見。
一些甄家人,倒是見怪不怪,在旁解釋:“呵呵,諸位勿驚,我家主人心疼主母,對其寵愛有加,言聽計從。
也時常被欺負,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各位不必介懷!
來,咱們喝酒,喝酒!”
劉盛咧著小嘴,也被重新整理了三觀,原來妻管嚴不僅前世有。
沒想到,在等級森嚴的漢末,早就有了,甄逸老匹夫,簡直是大漢男人的恥辱。
你一個大世家的家主,居然被媳婦拾掇成這樣,還屁也不敢放一個,真是羞煞眾人!
甄逸捂著老腰,不覺臉紅,反而是笑嘻嘻,走了過來。
“剛才小將軍親口答應過婚事,老夫甚慰。
但賤內久聞小將軍文才武略,想要切磋一二,不知可否賞臉?”
得,劉盛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未來的丈母孃,想試試自己幾斤幾兩,有點看不上自己。
不過,孩子兩世為人,什麼難題沒見過,絲毫不懼:“咳咳,叔父抬愛!
某之才名,都是浪得虛名,算不得數的。
切磋談不上,請叔母指教便是!”
甄家主母見小將軍不卑不亢,進退有度,也算滿意,走上前來。
一把拉開軟骨頭的夫君,對劉盛橫眉冷對,一點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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