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樊稠和曹洪二將你來我往,鬥將已過二十回合。
曹洪突然發力,劈開樊稠長矛,左手攥住長矛矛纓,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可不輕,直踹得樊稠氣血翻湧,老腰疼痛難忍,不斷後退。
曹洪見一擊得手,總算開啟局面,揮舞長刀又是一擊,刀柄帶著風聲搗向樊稠面門。
這招“崩山擊”力大無窮,速度極快,若被砍中,樊稠就死定了。
樊稠本能得提槍隔檔,同時偏頭避過,鐺得一聲巨響過後,右肩被刀背掃中。
肩胛骨傳來一陣劇痛,樊稠次牙咧嘴,也不知道肩膀碎了沒有。
這時,他心裡沒底了,傷痛之下,反正也打不過了,很光棍。
長矛突然扔出去,樊稠一躍而起,死死抱住曹洪的腰,竟將兩人同時拽下馬背。
落地時,曹洪也是點背,後腦磕在關前的一塊小石頭上,眼前一片血紅。
要不是有頭盔緩衝了撞擊,非得後腦開瓢不可。
樊稠見曹洪有些頭暈,也顧不上落井下石了,重新跳上馬背,就往回跑。
若再不跑,恐怕後邊就沒機會了,名聲哪有小命重要。
曹洪被摔了個輕微腦震盪,也晃晃悠悠迴歸本陣,無力再戰,這場鬥將權且算是平局吧。
西涼軍那邊,楊奉這隻舔狗,趕緊跑出來獻殷勤,接應主將樊稠:“樊將軍,你沒事吧?”
樊稠肩胛疼痛難忍,回道:“我無大礙,剩下的交給你了!”
楊奉一聽這話,呆愣當場,心裡這各尷尬,我就是來獻殷勤的,沒想著上場鬥將啊!
盟軍這邊不管那個,見場上又來了一個,紛紛來了興致。
還是人家韓馥嘴快,大喊一聲:“麴義出戰,砍死新來的這個!”
麴義打馬出戰:“吾乃冀州上將麴義,來將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楊奉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場,他的武藝和樊稠相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楊奉手中梨花槍斜指地面,棗紅馬噴著白汽衝到陣前。
“麴義匹夫,敢犯我軒轅關!我是你楊奉爺爺,看槍!”
梨花槍纓抖出三道紅影,槍尖突然竄出,直刺麴義心口。
一招“梨花點雪”很有看頭,是梨花槍法的慣用招式,槍速快得能擋開迎面飛來的箭矢。
麴義不閃不避,鐵槊橫掃如牆,槊杆帶著呼嘯撞在槍尖上。
“鐺”的一聲脆響,楊奉只覺雙臂發麻,梨花槍險些脫手,槍纓上的紅綢被槊風掃斷,飄落在地。
“就這點力氣?”
麴義獰笑一聲,鐵槊突然下沉,槊尾的鐵鐏如流星砸向楊奉的馬腿。
棗紅馬驚得人立而起,楊奉借勢出招,槍尖直奔麴義面門。
麴義反應快得驚人,鐵槊陡然回撩,槊身的稜紋刮擦著槍桿,火星四濺。
一擊過後,麴義擰身,鐵槊再次揮舞出去,月牙刃擦著楊奉的腰側劃過,撕開皮甲帶出一串血珠。
楊奉掛彩了,果然是不敵,但這才打了不過十個回合,就此認輸有些掛不住臉。
好在只是皮外傷,咬咬牙,依舊能打。
梨花槍突然變得靈動,槍尖在鐵槊的縫隙裡鑽來鑽去,如穿花蝴蝶般襲向麴義的面門與咽喉。
這是“暴雨梨花”式,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麴義也不是吃素的,鐵槊舞得密不透風,槊身轉動時帶起的虛影,竟讓楊奉的槍尖屢屢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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