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梯隊,攻擊西涼步卒中軍“破虜營”。
孫堅手中古錠刀揮舞,劈開第一排西涼“破虜營”兵卒的咽喉,溫熱的鮮血,噴到他的臉頰。
他身邊的親衛剛舉起護盾,就被一名西涼兵的鏈錘砸爛頭顱,腦漿混著碎骨濺在孫堅的紅巾上。
“結刀陣!”孫堅怒吼著揮刀,丹陽子弟組成的多個圓形刀陣,如旋轉的齒輪,向敵陣移動。
刀刃碰撞聲中,無數西涼兵的軀體被絞成數段,殘值斷臂四處亂飛。
一個年輕的丹陽兵被西涼彎刀貫穿胸膛,仍死死抓住敵人刀刃,在被甩飛的瞬間,咬掉了那西涼兵的半隻耳朵。
曹操的兗州兵在步卒方陣左翼射出火箭,數千支帶著火油的箭矢劃過天際,落在了西涼軍的床弩營中。
火借風勢迅速蔓延,巨大的床弩燃成熊熊火炬,卻擋不住一支支粗壯的巨弩繼續不斷射出。
一支巨弩箭矢有一丈多長,能射穿好幾個盟軍士兵,穿成糖葫蘆。
兗州劉岱,帶領兵卒衝擊西涼軍右側步卒方陣,頓時刀光劍影,流血漂櫓。
一個小兵剛把長矛刺進敵兵咽喉,就被對方臨死前丟擲的短刀劈中面門。
半張臉連著牙齒飛落在地,剩下的獨眼還圓睜著,盯著自己握著長矛的手漸漸鬆開。
他身後的袍澤前赴後繼,舉著長槍衝鋒,不斷被西涼兵的鉤鐮槍連捅帶割,瞬間死傷一片。
袁紹的中軍,在步卒方陣中央佈下長戟陣,一萬支長戟如密林般豎起,隨著鼓點向前推進,進行第二梯隊正面強攻。
長戟陣對上西涼“破虜”營,雙方步卒精銳交織在一起,喊殺聲鎮天。
戟尖刺穿敵軍身體的悶響此起彼伏,受傷的西涼兵哀鳴著倒下,無數長戟兵也被四方刀劍擊中,不幸殞命。
大戰一開打,就進入白熱化,雙方越打越亂,漸漸的,已經沒有了什麼陣列可言。
甚至都沒有了馬戰和步戰的區分,各兵種全都交織混合在一起,互相廝殺。
為了儘快開啟局面,董卓派預備隊輕騎兵出擊,再次從兩側包抄而來,在袁紹中軍步卒方陣中游走,帶走一片血汙。
西涼輕騎的馬刀成片劈下,袁紹長戟軍的頭顱如圓滾滾的果實,不斷滾落,屍體被踩踏成肉泥,慘不忍睹。
袁紹也不示弱,帶著長戟兵,硬抗西涼輕騎兵衝擊,死戰不退。
一名長戟軍伍長被削掉左臂,他用右臂夾著長戟繼續衝鋒,直到鮮血流乾,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倒了下去。
劉盛看著慘烈的戰場,被嚇得心肝亂顫,小胳膊小腿不斷顫抖,不斷用小手捂眼睛。
感嘆古戰場的慘烈,真是人命如草芥,一刀了終生。
公孫瓚的白馬義在右翼抵擋西涼主力騎兵,對上的是重甲騎兵“飛熊軍”,雖然不知真正意義上的重甲,但也是當下無敵的存在。
白色的戰馬群,如潮水般掠過平地,馬弓手射出的箭矢,精準地射穿數名“飛熊軍”的咽喉。
但很快,飛熊軍的重騎兵很快迎了上來,兩股精銳騎兵猛然相撞在一起,蕩起團團血霧。
即便是令人威風喪膽的白馬義從,也提到了鐵板,扛不住重甲騎兵的撞擊。
無數白騎士兵被撞得飛出丈遠,骨骼碎裂聲隔著老遠都能聽見,黑馬兵卒也好不到哪裡去,落馬便是死。
劉虞老登帶著三千幽州精騎在左側鏖戰,對上董卓另一支主力騎兵“西涼鐵騎”,且數量比劉虞的多得多。
老登這次算是趕上了,身邊兵卒越打越少,幽州兒郎們一個個倒下,都快被人削成光桿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