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聲低笑傳來,扶蘇搖搖頭:“自然不是,我與十八乃官家之弟。”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聞言,陸餘安向他作揖見禮:“在下姓陸,名餘安。”
“陸餘安。”扶蘇念著這個名字,腦海裡想起自己五弟的臉,以及生下來不過兩年便患上痴症的孩子。
“倒是同我五弟的孩子同名。”扶蘇聲音有點惆悵。
陸餘安:“??????”
“是啊,五嫂子生下侄兒後就仙逝了,五哥也經不住打擊去了。”
“那孩子更是生下來不久被大夫確認痴症,倒也是苦命的孩子。”
“大兄此去若是回來,也可同十八一道,去看看我們那可憐的侄子。”胡亥的聲音雖然充滿惆悵和關心,可聲音底下卻壓著興奮。
名義關心,卻字字句句不離若是回來來刺痛他。誰都知道,當今局勢,他要是想回來基本不可能。
扶蘇聽著胡亥關心的話語,內心卻十分苦澀。
天真的弟弟還以為他會有回來的一天,在他被貶的時候,卻也是這個弟弟相送,也是他等著他回來的那天。
想到這,他應下,眉眼之間滿是對弟弟的疼愛:“好,大兄答應你,若是能回來,定與你一道看望我們那可憐的侄子。”
陸餘安:“??????”
胡亥微微一怔,心裡暗罵一聲傻子,面上卻不動聲色:“好,十八在咸陽城等著大兄。”
聽完兩人的話,陸餘安橫看豎看東看西看,都覺得這兩人口中的侄子說的莫不是他吧。
還有,那個什麼十八公子那麼堅信他兄長會回來。那想來應該不是扶蘇,扶蘇被貶去上郡後,基本上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這,他再次見禮打斷兩人:“在下就不打擾兩位公子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卻不料,那位長公子開口道:“你馬車已被十八毀壞,十八,不如把你後面那輛馬車贈予這位公子,讓這位公子離開。”
“諾。”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胡亥還是照做了。
他給了趙高一個眼神,收到眼神的趙高連忙下了車往車隊後方去,隨後牽著後方那輛馬車來到陸餘安面前:“還不多謝我們家公子。”
陸餘安撇了他一眼,轉身向那位長公子見禮:“餘安多謝長公子。”
扶蘇點點頭:“無妨,我們家十八性子頑劣,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陸餘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旁的趙高,然後接著道:“公子,您的弟弟或許並沒有那麼頑劣,只怕是身邊有人惡意挑唆。”
“你。”趙高知道他暗指自己:“大膽賤民。”
這一聲賤民,氣的讓月和夜上前一步。
見再起爭執,扶蘇連忙打斷了他們:“好了,趙大人。天下子民皆是大秦子民,趙大人為官多年,更應該對所有子民一視同仁,不應有六國之分以及歧視等。”
“諾。”趙高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應下。
“在下告辭。”見目的達成,陸餘安也不廢話,見禮告辭後率先上了馬車。
月和夜對視一眼後,也上了馬車。剩下的車伕低著頭,連忙上了馬車。
“駕—”很快,馬車掉頭往東郊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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