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手裡拿著盛滿鹽的爵走了進來,來到扶蘇旁邊後遞給他:“扶蘇公子。”
扶蘇望著面前細白如雪的鹽,神情滿是震驚。皇宮裡專用的鹽,都沒有此物細白如雪。
這,真的是鹽嗎?
帶著心中的疑惑,他拿過爵上面的湯勺,沾了一點點鹽以後,把湯勺放進嘴裡。
頓時,一股鹹的味道充斥嘴裡,讓他瞳孔不由自主睜大。
這細白如雪的鹽,味道竟然比皇宮裡的鹽還要鹹?
見他如此便是,嬴政看向他:“這是你餘安侄兒製造出來的,味道如何?”
扶蘇立刻作揖見禮:“父親,味道甚好,兒臣認為應該把此方法帶回宮中。”
“不僅如此,更讓天下所有百姓都吃得起鹽。”
見到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嬴政欣慰的點點頭:“我正有此意,也打算過些時日帶餘安回咸陽城,讓他知曉他真實的身份。”
可扶蘇卻皺緊眉頭,眼裡充滿懷疑:“父親,餘安他究竟是如何痊癒的?”
想起餘安痊癒的過程,嬴政就想起讓他心驚膽戰的那段話。把扶蘇貶去上郡後,有可能發生的隱患。
可是,如果不把扶蘇貶去上郡。那麼,要用什麼方法去磨鍊他的性子呢?
就在兩人各自沉思時,陸餘安已經如廁完並且舉著薰香走了進來,而鼻孔那兩條條形狀紙張也被他扔在回來的路上了。
見他回來,嬴政揮揮手:“你們兩個都下去吧!”
“諾!”月和夜作揖見禮過後便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嬴政看向回來的餘安:“餘安啊,扶蘇公子被貶上郡的訊息你可聽聞?”
剛坐回自己位置上的陸餘安聽到自己祖父的話,愣了一下後抬眼道:“已經聽聞了,祖父也別太難過了。”
“扶蘇公子與陛下雖然都心繫天下百姓,可兩人理念不同,難免很難一心。即便祖父你提醒了陛下,可畢竟這是國事的同時也是家事,自是不好多說。”餘安一番話說到兩人的心坎了。
扶蘇沒有想到,自己多次勸諫,父皇不理解,兄弟姐妹不理解。可是這個侄兒,卻看出他心繫天下百姓。
嬴政望著餘安,眼中暗湧波動:“那餘安,你也覺得,是陛下錯了嗎?”
“他要聽取扶蘇公子的建議,取消焚書坑儒,恢復孔孟禮儀,恢復分封。取消修築長城,不再移民戍邊。甚至,修改嚴苛的大秦律法,輕徭薄賦?”
見狀,扶蘇連忙說道:“父親,兒子認為,扶蘇公子並沒有任何錯。如今天下統一,百姓剛剛結束戰亂。陛下就要徵用勞逸,修築長城,甚至移民戍邊。嚴苛律法,讓我大秦百姓水深火熱,陛下應當施恩於天下,輕徭薄賦。”
“而不是增添殺戮,焚書坑儒,只會讓儒生更加不滿,大秦將會起反事。更何況前些時日,陛下將國師徐福五馬分屍,此等酷刑,怎能安天下?”
“你放肆······”氣急攻心的嬴政將手狠狠拍在書案上。
然而,扶蘇不僅沒有收斂,還直接跪下堅持己見:“兒子必須放肆,身為人臣,理應忠君。”
嬴政:“你···”
望著父子兩人的爭吵,陸餘安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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