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安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氣氛活躍起來。叔侄兩人寒暄一會後,便各自坐下了。
剛剛坐下,陸餘安就用好奇的語氣問道:“大伯,那日城門口的公子,是您的十八弟,我的十八叔父?”
扶蘇笑道:“是的,算算年紀,應該與你一般大。”
聽到大伯的話,陸餘安眼角一陣抽搐。他想起那天的狂妄小兒,與他約莫一般大的模樣,沒有想到竟是他的十八叔父。
那要是日後,他見到這個狂妄小兒,豈不是要恭恭敬敬的喊十八叔父?
聽到兩人提起胡亥,嬴政眼中滿是笑意:“正好,等過段時日,祖父就帶你回咸陽城一塊聚聚。你與十八年齡擔當,定能相處得來。”
說這話的同時,嬴政已經思量準備告訴餘安他的真實身份了。雖然他是一個,見到黃金都會樂呵得像個孩子……哦不,他本身就是個孩子……
但是終有一天,他還是得知道自己祖父是誰,以及他自己的身份。
當然,選擇告知也是他決定把餘安造紙和製作鹽的方法帶回咸陽城,讓天下百姓人人能用紙讀書識字,天下百姓吃得起鹽。
順帶等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讓餘安知道他大伯的身份,希望他可以改變扶蘇。
想到這,他放下手中的雲紋高足玉杯,看向陸餘安:“餘安啊,聽護衛來報,你製造出了紙張,能否讓祖父看看。”
“當然可以。”陸餘安笑著道,隨後往門外看上去,稍微提高一下音量:“夜。”
站在門口的夜三步並作兩步進來見禮:“屬下拜見家主,長公子,小公子。”
嬴政抬眼看了下方的夜一眼:“嗯,不用多禮,去把餘安今日製作出來的紙張拿過來。”
“還有把筆墨帶來。”陸餘安十分貼心的加了這一句。
“諾。”夜作揖見禮後連忙離開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帶著府中抬著幾箱箱子進來,這些箱子裡面,裝著的都是這些日子以來製作的紙張。
見到紙箱裡的東西,扶蘇沒坐住,連忙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從箱子裡拿出一張握在手中。
這張黃色的方塊紙,與竹簡的堅硬相比,它更多是柔韌且握在手中十分舒服。
“拿來給……吾看看。”本想說朕的嬴政,在看到陸餘安後,連忙改口。
“諾。”扶蘇拿著手裡的紙張走上階梯遞到嬴政面前:“父…”
他剛想說父皇,嬴政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來:“嗯?”
扶蘇吞了一口唾沫,連忙改口:“父親。”
“嗯。”嬴政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張,上手的一瞬間,一種柔韌的感覺在手心之中。
他抬起手,心領神會的夜連忙拿起箱子上的筆墨走上臺階。隨後,他將墨水放在書案上,毛筆沾染墨水雙手遞給嬴政:“家主。”
嬴政拿過毛筆,將手裡的黃色方塊物鋪平放在書案上,用毛筆在上面寫下四個字:大秦萬年
這是他第二次用毛筆在這個方塊物寫字,與第一次的感覺相比,第二次更加流暢很多。
第一次是覺得手中的紙雖然柔韌,但是總害怕用力過度給戳破了。第二次用的時候,稍微增加了一下力度,卻沒有想到這張紙張,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
見到毛筆竟然能在此物上寫字的時候,扶蘇眼睛瞬間睜大,神情滿是不可思議:“父親,這黃色方塊物如此柔弱,竟然能讓毛筆在此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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