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答應跟我們一起扳倒斯文·海因裡希嗎?”
得到貝爾蒙特承諾的政要和商人的確呼吸粗重,但他們並沒有立刻給予答覆。這些商人都是所在行業的領頭人,如何抉擇,他們總歸是要跟其他的合作伙伴商量的。
貝爾蒙特聽到扎恩·桑德斯的詢問,詫異道“一起?什麼一起?”
扎恩·桑德斯愣了一下,道“您不是邀請他們一起對斯文·海因裡希下手嗎?”
貝爾蒙特露出笑容“錯了,我是讓他們對斯文·海因裡希下手,我們不會摻和進去的。在這件事情上,我起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平臺的作用。
淘金的頹勢會讓他們破產,我的目的只不過是給予他們敢於抗衡斯文·海因裡希的決心。至於一起,顯然沒這個必要。”
他五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輕笑道“記住,你可以製造衝突,但不要加入衝突。製造衝突,這能讓你站在局面之外,更清晰的看到並獲得利益,並且不需要承擔後果。
可加入衝突,身在局內,被裹挾著找不到方向,失敗後會付出代價的。”
扎恩·桑德斯怔住,隨後發出疑問“那這些人真的會願意聽我們的?”
貝爾蒙特帶著些自負“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會拒絕羅斯柴爾德家族在美國代理人的友誼。”他14歲便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銀行工作,從小便感受著家族在金融界以及政界的權威。對於家族的認同感、歸屬感以及驕傲感沒有任何人能夠比擬。
在貝爾蒙特的認知裡,這群小商人就應該興奮的收下他的友誼,然後尋找機會跪在地上親吻家族的靴子。
說著,他神色愉悅“小子,讓保鏢們去搞一條船,在戰爭開啟之前我們都要留在這裡。如果事情順利,我們將收回850萬美金的投資。可如果事情出現挫折,我們同樣能夠坐船立刻離開加州,然後重新尋找機會對斯文·海因裡希下手。”
扎恩·桑德斯連連點頭,邁步就要離開。
但貝爾蒙特忽然叫住他,以長輩的神態教導道“小子,你要記住,按照猶太教經,只有我們才是人,其他的教徒不配活著。你要懂得運用你的智慧,挑起兩者衝突從中獲得利益,這樣,你才是一個成熟的族人。”
扎恩·桑德斯受教,道“感謝您像父親一樣教導我。”
“去吧!”貝爾蒙特帶著笑意。
......
城市邊緣的木屋裡,男人們湊在圓桌前默不作聲。
屋內漆黑一片,僅有圓桌上擺著的一盞煤燈亮著。燈光談不上昏暗,但也僅僅只能將圍在桌前眾人的面龐照亮。
人堆裡,一名身穿正裝的男人極為鮮眼,他叫哈巴谷·佐伊,牲畜商人。牲畜的來源很廣,要麼從俄勒岡販運,要麼去西部收購,要麼從印第安人手中搶。
他跟在場的男人們組建了聯盟,壟斷了薩克拉門託的牲畜生意。
就在剛剛不久,他從貝爾蒙特的會議上離開,回到家中,他便召集了自己的盟友。沒有賣關子,他將會議上的內容說清後,等待其餘人發言。
空氣中瀰漫著牛糞的臭味,可在場眾人仿若未覺。他們沉浸在哈巴谷·佐伊帶來的訊息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終於,哈巴谷·佐伊打破沉默,道“夥計們,沉默在這裡並不是美德,商談才是。”他輕輕叩擊著桌面,輕聲開口“那個猶太人打算聯合我們去找斯文·海因裡希的麻煩,那麼,告訴我,我們該如何抉擇。”
“哧~”一人發出嗤笑,但並未說些什麼。
另一人看向哈巴谷·佐伊,問道“夥計,你的想法呢?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哈巴谷·佐伊沒有絲毫猶豫,冷笑道“那個該死的猶太人打算送我們去死。”
他開口解釋“今晚的月亮採光極好,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留意周圍有沒有尾巴跟著我,我的護衛也在暗中留意,但是,等我回到家,沒發現任何身影的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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