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處於城市邊緣,這裡靠近水源,有些荒涼,適合安置牲畜。所以,這處地點視野開闊,任何跟蹤的人別想藏住身形。
聽哈巴谷·佐伊說完這句話,所有人沉默了。
剛才發出嗤笑聲的男人開口“所以這個該死的猶太人得有多自負?他就這樣相信我們會跟著他與斯文·海因裡希作對?
羅斯柴爾德家族在美國代理人的友誼、舊金山的房地產以及礦山生意的確誘人,但這不意味著一定能拿到手。
如果說他在金融方面是絕對權威,那我會老老實實閉嘴。可是,在衝突方面,他就是個十足的蠢貨,他自負到沒派人盯著我們,是認為我們不敢向斯文·海因裡希告密嗎?
我們敢跟這樣的人合作嗎?”
“所以,我們該怎麼做?”有人問道。
嗤笑男看向他“你敢招惹斯文·海因裡希?”
“不敢,但貝爾蒙特也不是和善的人物。”
哈巴谷·佐伊打斷兩人對話,看向其他人“你們的意思呢?總要說些什麼,我們是一體的。”
再次有人開口“貝爾蒙特的確不是和善的人物,但前提是他在紐約。在加州,在這塊地盤上,不是我們說了算,也不是市長說了算,更不會是那個蠢貨州長。
在這裡,斯文·海因裡希才是那個獨裁者,他在糧食危機中籠絡了所有人!”
“所以?”哈巴谷·佐伊詢問。
“所以,我們應該告發這個猶太人,我們的家產在這裡,我們要在這裡生活,因此我們不能去招惹斯文·海因裡希。”嗤笑男神情鄭重,他看向所有人道“聽著夥計們,我想加入舊金山的商業體系很久了,我認為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告發那個該死的猶太人,向舊金山市長說明一切。
但是哈巴谷·佐伊,你得在貝爾蒙特面前出現,表示願意跟隨他。可我們沒理由出力,甚至要拖後腿,向斯文·海因裡希證明我們的誠意。
這樣一來,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能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這便是投機。”
“錯了!”哈巴谷·佐伊眼神變得危險“在這場博弈裡,我們都是小人物。這是場賭局,我們只能在一邊下注。要麼跟隨貝爾蒙特,要麼跟隨斯文·海因裡希。不能中立,也不能兩頭都壓。
如果我們跟隨斯文·海因裡希,就乖乖的獻上所有誠意,這是個危險人物,不要賣弄我們的小聰明。”
“那你說怎麼辦?如果你不在貝爾蒙特面前出現,你猜其他願意追隨貝爾蒙特的商人會不會針對我們。如果他們能夠勝利,我們會不會被清算?”嗤笑男發問。
“那麼,我親愛的弟弟,伯頓·佐伊,運用你的口才和智慧,去說服斯文·海因裡希,去獻上誠意,告訴他,我們不是兩面派,更不是騎牆派。告訴斯文·海因裡希先生,我們的民兵,可以在必要時刻為他而戰。”
哈巴谷·佐伊說完,看向周圍人,問道“夥計們,有問題嗎?”
眾人搖頭,道“我們不跟自負的蠢貨合作,這個該死的猶太人全佔。”
伯頓·佐伊乾脆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見斯文·海因裡希先生,希望能夠見到他。”
“是無論怎樣,你都要見到他!”哈巴谷·佐伊低頭看錶“現在八點半,三個小時的路程,走快點,注意安全。”
伯頓點頭,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