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海因裡希快步走進聖事酒店內部,在守衛的指引下來到頂層。
瞅著走廊裡亂七八糟擺著的屍體,斯文指著灰熊牛仔褲公司的員工罵道“還留著這些幹什麼?屋裡的空氣很新鮮是吧?等著我幹呢?抓緊搬走!”
員工們悻悻開始搬運屍體,不敢反嗆。他們想表達這是他們的勳章,但又害怕斯文會罵的更狠。
走進會議室,斯文·海因裡希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長桌首位的貝爾蒙特,他沒見過對方,但看對方的氣勢和座次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這個來自紐約的大人物端坐在軟椅上,眼中沒有悔恨,也沒有失敗後的從容,只有拿腔作勢的高高在上。對方彷彿依舊身處於紐約華爾街,身處自己的地盤上,傲然的跟他對視。
貝爾蒙特同樣看到了斯文·海因裡希,當所有守在這裡的槍手口稱BOSS的時候,就已經點明瞭這位年輕人的身份。
他打量著對方,難以想象如此年輕的對方會是舊金山真正的掌控者,同時,他有些難以接受,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和能力,竟然沒能勝過對方,還敗得這麼慘。
但他依舊從容不迫,他不能在斯文·海因裡希面前露怯,因為他認為斯文·海因裡希才是跟他身份對等的人。
裡安·斯圖亞特以及本傑明·福特對他的不敬,貝爾蒙特可以理解為手底下人的野蠻、粗俗、沒有教養。他不會跟這兩個低等貨色一般見識,他相信斯文·海因裡希不會,畢竟對方位高權重,注重自己的體面,會考慮得失,會透過談判討價還價,然後各自達成目的。
果然,對方第一句話就深得他心。
“怎麼搞成這樣?”斯文緊皺眉頭,臉上的疑惑不加掩飾,他攤開手對準貝爾蒙特,盯著本傑明·福特問道“為什麼貝爾蒙特會是這種狀態?”
本傑明·福特心底一慌,搞不清楚緣由,老老實實聽訓的同時快速回憶斯文交代給他的具體任務細節。
但仔細回顧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紕漏。
斯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邁步走向貝爾蒙特。
貝爾蒙特微微挺胸,眼中的的傲慢不加掩飾。他就知道是這樣的,他就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權威聲名赫赫,他就知道以自身在美國高層的地位可以嚇住知進退的人。
他平靜的看著邁步走來的斯文·海因裡希,等待對方伸手錶達敬意,並傲慢的想著該晾對方多久。
可是,斯文·海因裡希並未伸手,也沒站在他面前表達歉意,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身後。
斯文·海因裡希在貝爾蒙特身後停步,一巴掌重重抽在對方的耳朵上。
貝爾蒙特只覺腦海轟鳴,耳膜撕裂的刺痛難以忍受,他慘叫出聲,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耳朵。可下一瞬,他只覺頭髮被粗暴的抓住,扯著他往後仰了一下,然後被重重的磕在了面前的胡桃木桌面上。
沉悶的撞擊聲將原本就坐在桌邊的商人嚇了一跳,他們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縮著脖子像是鵪鶉,恐懼和絕望令他們連哭泣聲都不敢發出來。
貝爾蒙特只覺頭疼欲裂,耳朵裡滲出鮮血,刺痛感揮之不去,這種扎心的疼痛根本難以忍受,以至於他翻滾在地,慘叫聲撕心裂肺。
看著地上蹬腿的貝爾蒙特,斯文·海因裡希面盯著對方罵道“身為一個失敗者,你憑什麼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你憑什麼拿這種狀態應對我?應對我們?
我的夥計們在外面拿著命擺平你搞出來的亂子,熬了一整夜,到現在都沒機會睡覺。可是你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以為能靠著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名聲活命?還是靠著自己在美國的上層地位能夠震懾我?”
說到這裡,斯文又瞪了終於想明白的本傑明·福特,氣惱地一腳踹在貝爾蒙特身上“你的權威在我眼中毫無威懾,說來數去,你只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養在外面的一條狗,狗主人把你拴在紐約看家護院也就罷了,你掙脫項圈跑到舊金山來憑什麼還敢叫?”
斯文字來心情不錯,因為突然的襲擊,自家計程車兵沒有犧牲,只有個別倒黴蛋受了輕傷,這令他滿意,認為提前的謀劃和一夜未眠的巡視沒有白費。
當他聽到本傑明·福特將貝爾蒙特抓住之後,他更加高興,可是來到現場才發現,貝爾蒙特比他這個勝利者還囂張,身為執行者的本傑明·福特沒有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令他惱火。
抬頭看向本傑明·福特,斯文語重心長“你可以帶著他的屍體見我,也可以讓他活著見我,但惟獨不能讓他囂張的在我眼前表達傲慢。
這種態度不單單是對我的不尊重,還是對你,對我們今晚所有的夥計不敬。他以為他高高在上,不會承擔失敗後的風險。但是,搞出亂子,惹出麻煩的敵人就得卑微的趴在地上求饒,這才是對夥計們的尊重。
我經常聽其他的夥計說你的事蹟,每次你都自詡激進派,所以我才讓你去堵貝爾蒙特,沒想到你這麼溫柔,以後別說你自己是激進派。”
本傑明·福特臉色漲紅,羞的渾身發抖。如果斯文罵罵他還好,可這種勸告的語氣令他破防,有種斯文對他很失望的感覺。
“我們罵過貝爾蒙特了,甚至我還對他進行了恐嚇。但誰知對方看到你來了之後,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度和自信又表現出來了!”裡安急忙開口。
本傑明·福特也跟著點頭,道“夥計們當著他的面把他的秘書殺掉了,臨下船時我還罵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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