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換一條路,你還有沒有機會抓到我?”
整理了一路的情緒,貝爾蒙特迅速將扎恩·桑德斯的死拋在腦後。現在他所顧慮的,應該是如何脫身。
身為美國的上流權貴,背靠著羅斯柴爾德這棵參天大樹,貝爾蒙特完全不用擔心生命安全問題。畢竟,斯文·海因裡希有接觸外界的資訊渠道,是個聰明人,知道考慮利弊,殺死自己對他沒好處。如果抓住自己的是印第安人,他就不會這樣淡然了。
但,他要付出什麼,才能離開呢?
貝爾蒙特瞭解斯文·海因裡希的渠道從來都是他人的口述,而這些人得到的訊息同樣是從其他人嘴裡聽來的,這種情報嚴重失真。所以,他試圖從斯文·海因裡希的身邊人打探。
本傑明·福特看了一眼已經被接管的薩克拉門託,簡單瞥了這名俘虜一眼,輕笑道“沒可能,薩克拉門託河都被我管控了,無論你走哪條河,我都能堵住你。”
貝爾蒙特不置可否,盯著對方的臉道“夥計,你有一塊無畏的勳章,你是從幾歲得到它的?17,還是18?”
本傑明·福特伸出食指擦拭著臉上的疤痕,沒有答話。
“你是哪裡人?說不定我們會是同鄉,在來到美國之前,我同樣是普魯士的一份子。說到底,我們在美國算是同鄉。聽說斯文·海因裡希也是德國人,怎麼樣?他對你們好嗎?”貝爾蒙特試圖拉近關係,降低對方的心理防線,憑藉著多年的人生閱歷套話。
本傑明·福特一臉嘲弄“閉嘴吧,反猶浪潮裡逃跑的渣滓,別跟我套近乎。”
貝爾蒙特瞬間板起臉,表情難以控制,整理了一路的情緒在對方的這句話中土崩瓦解。對他講出這種話的僅有兩人,上一個人是裡安·斯圖亞特,然後就是本傑明·福特,期間間隔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個星期。
城中不時傳來槍響聲,本傑明·福特看了眼,推搡著貝爾蒙特進入聖事酒店。這處酒店已經被徵用,成為了臨時指揮部。
“BOSS呢?”他看守衛,好奇詢問。
“在城裡,還沒來。”守衛打量了一眼貝爾蒙特,向上指了指,道“那群商人在頂樓會議室,你可以將他送到那去。”
貝爾蒙特眼神陰暗了些,立刻重新整理精神,他必須在那群商人面前重拾風度,這關乎家族以及自身的臉面。
這時,忙碌的腳步聲傳來,裡安·斯圖亞特快步走進聖事酒店大廳,一眼便瞧見了貝爾蒙特,他打量物品般的看著這個男人,嘲弄道“喲,這不是紐約來的大人物嗎?”
“的確是紐約的大人物!”貝爾蒙特回嗆,毫不畏懼。
嗤笑一聲,裡安衝本傑明道“夥計,帶著他跟我來。”說著快步往樓上走。灰熊牛仔褲公司的夥計們控制了聖事酒店,但不清楚這群商人誰是自己人,所以進行了控制,沒有進行過激行為。
但這種管控的方式對朋友來說並不友好,裡安·斯圖亞特一時間忘記了,直到忙完手頭上的事才想起來,只能匆匆往這邊趕。
頂層的走廊上,鋪設的白色羊毛地毯已經被鮮血染紅,商人的保鏢們死傷殆盡,投降的保鏢被控制在一旁,蹲著面向牆壁。
裡安·斯圖亞特跨過屍體,無奈道“這不是裝飾品,沒必要將這些屍體一直襬在這裡,難道就沒人覺得礙眼嗎?”
經歷了一番戰鬥的灰熊牛仔褲員工們嘻嘻哈哈道“這跟本傑明臉上的疤痕一樣,是我們的勳章。”
“閉嘴!”後面跟上來的本傑明·福特罵了一句,黑著臉將貝爾蒙特暴力的推進房間。
當貝爾蒙特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內,被脅迫著坐在長桌兩側的商人們立刻紅了眼。
“該死的猶太人,我為你感到蒙羞!”
“叛徒!”
“猶大!”
“你對我們做的,正如最後的晚餐上猶大對耶穌做的!”
“閉嘴!”貝爾蒙特面上出現威嚴,他冷冷的掃視罵他的商人,喝道“難道你們沒人背叛我?你們衝進我的房間是打算叫我起床?正是因為我看破了你們的想法,才不得不離開這裡!”
說著,他坦然的坐上了長桌的首位,正如他們之前開會時的座次一樣。
商人們被他所震懾,一時間訥訥不敢言。
航運商人遲疑開口,恐懼使得他的嗓音沙啞“先生,你答應保住我們生命的承諾還算不算?”
“你是那個猶大嗎?”貝爾蒙特冷聲質問。
“不是!”航運商人連連搖頭,哀求道“看在我願意追隨你的份上。”
“沒有背叛我的人,承諾依然有效。”貝爾蒙特施展著自己的權威。
裡安嗤笑,緩緩從槍袋中掏出左輪手槍,跨步走到運輸商人身後,槍口指住對方後腦,盯著貝爾蒙特道“紐約的大人物,你能保住他的生命?”
航運商人渾身戰慄,祈求的看向貝爾蒙特,希望可以獲得救贖。
貝爾蒙特繃住表情,冷冷的盯著裡安,道“斯文·海因裡希肯定是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他的生命,會是我們斯文·海因裡希談判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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