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敢得罪人。”弗蘭克所有猜測“那個人是蒂維斯不願意招惹的,即便面對我這樣的金融巨頭。”
萊恩有些不信,他隨手抓住一個行走的路人問道“夥計,你知道貝爾蒙特先生嗎?”
路人思索一下問道“三個月前來的猶太人?”
萊恩眼前一亮,忙道“是的!”
“那是個該死的蠢貨,竟然敢挑起薩克拉門託跟舊金山的戰爭,他被我們州長斃掉了,屍體丟進海里餵了魚。”路人罵罵咧咧,掙開萊恩的手道“去報攤買兩份報紙吧外鄉人,舊金山時報記錄了一切。”
他上下打量衣著考究的弗蘭克,又看向萊恩的武裝打扮道“在舊金山小心一點,別心存著不好的動機,不然我們保證讓你們好看!”
說完,路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弗蘭克終於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訊息,還是從一個路人嘴裡。他吐出心中的一口鬱氣,合著貝爾蒙特千里迢迢來舊金山送死來了。
挑起薩克拉門託和舊金山的戰爭這種事,他相信貝爾蒙特能幹出來,畢竟這是猶太人的常規手段。
如果不是貝爾蒙特背靠著羅斯柴爾德家族,娶的妻子又是馬修·佩裡那位東印度艦隊司令的閨女,身為猶太人,他不可能在美國的上流社會立足。
可是,民主黨全國委員會需要貝爾蒙特去解決現任總統的問題,對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美國國債的執行人。貝爾蒙特憑藉此身份,即便議員也應該禮讓三分,但對方死在了舊金山。
“原來蒂維斯先生怕的是州長啊!”萊恩恍然。
弗蘭克平靜點頭,道“我們去買一些報紙,我要了解具體的訊息。”
兩人在隨行保鏢的跟隨中前往了報攤,逛遍城安區和落日區,弗蘭克才湊齊了舊金山時報發行過的全部報紙。
帶著報紙,眾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弗蘭克將自己鎖進房間,開始仔細翻找所需內容。
時間過的飛快,弗蘭克也在這段時間徹底清楚了貝爾蒙特的所作所為。對方聯合薩克拉門託的民兵隊伍以及上任州長對舊金山發動了襲擊,然後被舊金山完敗。
得到戰敗訊息的貝爾蒙特想跑,半路上被抓回來槍斃了,州長也被砍頭。
舊金山時報上記錄的內容弗蘭克是信的,這絕對是猶太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挑撥戰爭,從中受益。一旦情況不對立馬抽身,這算是猶太人的老套路了。
將報紙合攏,弗蘭克被氣笑了,民主黨委員會就不該接納一個猶太人充當領袖,搞得亂七八糟,很有可能會將民主黨在加州的票倉搞丟。
起身看向窗外,夜色朦朧,雨水不絕。弗蘭克有些坐不住,他在這一刻徹底懂蒂維斯為什麼對他那個態度了。
從斯文·海因裡希這位加州州長敢槍斃貝爾蒙特這件事上就能看出對方做事無所顧忌。
要知道貝爾蒙特可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狗啊,打狗還得看主人。更別提有著馬修·佩裡這層政治關係,貝爾蒙特積攢了大量的美國上層人脈,可就算這樣,斯文說給人弄死就弄死了。
分析到這裡,弗蘭克有些慫,他無奈道“我是得有多草率,才敢逢人就問貝爾蒙特事情?”
他想到了那位船長,對方站在警察身邊時指了他一下,然後警察便給他們一行人照了照片,給了個暫住證,並限制要求他們只能去指定的旅館住宿。
也就是說,他們在舊金山無所遁形!
“所以,我的名字應該出現在斯文·海因裡希的辦公桌上了!”弗蘭克越想越是不妙,道“那我得走,這地方不能待了。”
可這個念頭剛剛生起,房門被猛的撞開,一名穿著綠色軍裝的彪悍士兵持槍對準窗邊的弗蘭克。
弗蘭克當場呆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士兵身後,身穿油蠟夾克的年輕人探身看向他,仔仔細細,笑問道“猶太人?”
弗蘭克急忙開口“不是!”
“大衛,收槍。”斯文·海因裡希和煦開口,伸手按在步槍上。
邁步進入房間,遠遠伸手道“我等你很久了,貝爾蒙特說過,如果他不聯絡東部,會有人為他而來。很顯然,他死前的遺言得到了應驗,就是你嗎?弗蘭克先生!”
弗蘭克大汗淋漓,強裝鎮定跟斯文握手,道“我跟他的關係並不好,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和諧的那種。”
“請坐!”斯文指向床鋪,隨後搬來一把椅子,正對著坐在床沿上的弗蘭克道“說吧,讓我聽聽你能說些什麼。”
弗蘭克壓力一下就上來了,有種從小犯了錯,被老父親盯住的那種感覺。但他可沒有貝爾蒙特那般自負,認為可以憑藉著名聲闖天下。他果斷認慫,將自己來舊金山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吐露了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