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魚語氣帶著幾分自得。
“此陣不僅遮蔽效果遠超從前,築基期以下絕難察覺端倪,覆蓋範圍也擴大了近三成,靈力消耗反而降低了一成。”
“如何,我這客卿沒白當吧?”
陳青崖感受著那完美收斂的氣息,眼中也露出讚許之色,抱拳道:“謝姑娘的陣法造詣,青崖佩服。”
就在此時!
“吼!”
“嘶——!”
兩道黑影猛地從側面密林中竄出。
竟是一隻鋼牙野豬和一條紅磷血蟒!
它們顯然是被剛才陣法啟動前,靈田中逸散的最後一縷靈氣所吸引。
貪婪壓倒了恐懼,悍然撲向距離最近的田壟。
“孽畜找死!”
陳青崖眼中厲芒一閃,早有準備!
只見他一步踏出草棚,腰間儲物袋光芒一閃。
山嶽印迎風便漲,化作磨盤大小,帶著萬鈞重力,砸向衝在最前的鋼牙野豬。
轟!
咔嚓!
土石飛濺!
那一級妖獸鋼牙野豬,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被山嶽印砸得骨斷筋折,深深嵌入地面,成了一灘模糊血肉。
紅磷血蟒見狀,碧綠豎瞳中閃過一絲驚懼。
猛地張口噴出一股慘綠紅霧,同時扭身就想逃竄。
“鎮!”
陳青崖低喝,山嶽印毫不停歇。
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精準無比地轟在毒蟒七寸之上。
噗嗤!
紅磷血蟒如同紙糊一般,整個蛇軀被砸得幾乎斷成兩截,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乾淨利落。
兩隻一級妖獸在山嶽印這件上品法器的力量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謝慕魚在一旁看得暗自點頭。
這陳青崖看似憨厚,動起手來卻是沉穩狠辣。
陳青崖揮手召回山嶽印,將妖獸屍體收入儲物袋中。
回頭對謝慕魚說道:“陣法既成,靈田應該沒問題了,我們回去吧。”
謝慕魚點了點頭。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生機勃勃的青玉禾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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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坊市外,月色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只透下幾縷慘淡的微光。
陳星河駕馭著化雨葫蘆,速度不快不慢。
如同一個御器不純熟的普通練氣中期修士,晃晃悠悠地向著遠離坊市的山林深處飛去。
事實上,他早已注意到身後那股如同附骨之疽的陰冷氣息。
這一次,比在先前坊市內更加清晰、更加肆無忌憚。
如同一根冰冷的毒針,牢牢鎖定他的後心。
“半個月過去了,竟然還沒走……好深的耐心!”
對方竟在坊市守株待兔月餘。
這份執著和惡意,遠超尋常劫財奪寶。
他不動聲色,神識如同無形的觸角向後蔓延,卻如同泥牛入海。
只能模糊感知到一道裹挾著風靈力的身影遠遠吊在身後數里之外。
“哼,真是陰魂不散。”
陳星河心中冷笑,一股戾氣悄然升騰。
他骨子裡流淌的血液,與父親陳守耕那種步步為營、謀定後動的謹慎截然不同。
他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信奉的是有仇當場就報,斬草務必除根!
被一條毒蛇在暗處盯了整整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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