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雖覺無奈,但轉念一想,有她們在身邊也好,至少飲食起居不用自己費心。
回到府邸,徐欽便直接入睡,這些日子著實疲憊。
“少主可曾見過那個蕭凝月?”慕風牽著詩月問。
“不曾,真奇怪,好幾天了,都沒見到少主去找蕭凝月。”詩月搖搖頭,疑惑道。
“莫非是我們弄錯了?”慕風皺眉看向詩月。
“即便弄錯又如何,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我們家少主的女人。”詩月語氣堅定地說。
“沒錯!”慕風輕輕點頭。
次日清晨,徐欽用完早餐,便叫來詩月。
“少爺,今天不出門嗎?”詩月走到徐欽身旁,疑惑地問。
“嗯,你去趟蕭家布莊,找到蕭凝月。告訴她,中午我有事找她,在翠月樓等她。對了,記得讓人提前預訂一個包廂!”徐欽穩坐椅子上,吩咐道。
“啊?”詩月瞪大眼睛望著他。
徐欽一愣,不解地看著詩月,隨後一把抓住她的臉蛋,兇巴巴地說:“你這丫頭,怎麼這樣嚇我?還有,你那麼驚訝幹什麼?心裡在想什麼呢?”
“沒……少爺,好疼!”詩月趕緊喊道。
徐欽鬆開手,又緊緊盯著詩月。
詩月不敢直視徐欽。
“莫非是在編排我的私事?嗯?你們倆丫頭是不是閒得發慌?”徐欽對她們太熟悉了,即便她們不說話,他也猜得出她們在想些什麼。
“絕對沒有!夫人說過,不是所有女子都配得上我們徐家。況且少爺尚未定親,若是與外面那些女子糾纏不清,傳出去,少爺以後如何成婚,又怎能娶更好的姑娘?”詩月鼓起腮幫子,認真地說道。
徐欽拍了拍額頭,苦笑著指向詩月:“難怪我娘讓我出門時帶上你們,原來是這個丫頭在娘面前告狀啊!”
“哼!我不是告狀,商家之女配不上少爺!”詩月昂起頭,驕傲地說。
徐欽一聽,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但詩月並不害怕。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徐欽的性格再清楚不過。
“動動腦子好不好?我姑姑可是皇后,我怎麼可能娶商家之女?”徐欽無奈地說道。
“納妾也不行!”詩月繼續說道。
徐欽站起身,抬手在詩月屁股上拍了幾下,怒道:“連納妾都要管?你哪來的膽子!”
“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這會玷汙我們徐家的名聲!”詩月退避著,固執地回道。
“什麼叫名聲?納妾與名聲有何關聯?再說,你這丫頭懂什麼?蕭家布坊那麼多店鋪,我們昨天染的布,難道真要囤著不用?莫非想留著自己穿?”徐欽揚手又在詩月屁股上拍了幾下。
“原來如此,少爺,早說嘛!”詩月聽後明白了,不禁笑了。
“我什麼時候都得向你報備嗎?下次要是再這樣,就讓你去清理馬桶!”徐欽瞪著眼威脅道。
“嘻嘻,少爺捨不得的!”詩月說完便溜走了。
“別忘了去預訂酒樓!”徐欽在身後喊道。
“少爺放心,一定辦妥!”詩月在外面歡快地答道。
此時,蕭家布坊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不少先前中斷供貨的商家紛紛登門,但蕭凝月總是優先採購徐家的貨物,只有當徐家貨源不足時,才會考慮其他商家。
這一天正午,蕭凝月正埋頭於作坊核算賬目,前一個月一直虧損,近來才略有好轉。
“小姐,徐府有人來訪,是之前的詩月姑娘!”一個丫鬟急匆匆走進廂房稟告。
“快請進來,不對,我去門口迎接!”蕭凝月立刻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詩月四處打量這作坊,只見門前車馬來往頻繁,作坊裡也有不少人忙碌工作。
沒多久,蕭凝月從裡面快步走出。
詩月見狀行禮道:“見過蕭,我家少爺邀您今日午間到翠月居用餐,有要事相商,不知蕭是否方便?”
“啊,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詩月妹妹,請進,請進,先喝杯茶吧!”蕭凝月一聽徐欽請她吃飯,忙不迭點頭答應,隨即熱情地招呼詩月入內飲茶。
“飲茶就算了,府裡還有不少事待辦,少爺還在宅中等著我們照料,蕭不妨留步,我先行告退。”詩月含笑婉拒,同時向蕭凝月行禮。
“這……不會耽擱太久吧?”蕭凝月有些驚訝,趕忙問道。
“不,我家少爺的小院裡,丫鬟只有兩位,事務繁雜,不便久留,就此別過!”詩月說完便登上馬車,返回府邸。
等詩月走遠後,身後的小丫鬟道:“大族的奴婢果然有禮數,可又帶著幾分傲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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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凝月聽聞徐欽邀她共進晚餐,欣喜不已,隨即返回府中。
她特意沐浴更衣,塗了胭脂、唇膏,佩戴香囊,換上嶄新的衣裳與飾物。
對於徐欽,蕭凝月心存感激。只要徐欽不要她的全部家產,她願意傾盡所有。無論如何,她還得為弟妹們留些東西,這是父親留給他們的。
午時一到,蕭凝月提上一隻木箱,坐上馬車,直奔翠月居。
到達翠月居,在店小二引領下,蕭凝月來到徐欽所在包廂。此時的徐欽正端起茶杯喝茶,沉思著。
“公子,蕭到了!”詩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