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原先的記憶,秦剛走到了村口的田地邊。
田地的中間淌著一條小河,長久的乾旱已至小河水位下降,踏進去時也才沒過腳跟。
而河中央早已圍著一群村民在那抓魚。
他們沒什麼趁手的工具,只是單憑著力氣下河摸魚。
乾旱導致莊稼長不出來,就連野菜也已經挖光了,無路可走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條小河上。
秦剛沒有和他們一起下河抓魚,而是來到了不遠處的蘆葦蕩裡。
他在蘆葦蕩裡找了很久,才挖到了幾隻快乾死的蚯蚓。
想要用這種東西釣魚是不可能了,秦剛把它放在竹簍裡,又從旁邊割了點蕺菜擠出汁液抹在身上。
濃烈的腥臭味一下子衝入鼻腔,燻得人連開口說話都不能。
山裡猛獸眾多,為了掩蓋身上的氣味,許多村民往往都會往身上抹些刺激的味道才敢進山。
手上的蚯蚓雖然引誘不到大隻動物,但足以能引得奚鼠逮進籠子裡。
環環相扣,說不定他還能借此逮著個狐狸狗獾。
上了山,秦剛順著溪流往深處走著,直到聽到一塊較大的山泉旁才停住腳步。
他先是在地上趴著搜尋一遍,直至發現了一堆烏黑的動物糞便時,才滿意地在一邊設下陷阱。
山裡很清靜,哪怕是饑荒災年也沒有人敢打山貨的主意。
原因很簡單,這座山實在太深,不知藏了多少猛獸豺豹,除了專門的獵戶外根本沒人敢往深裡走。
而當今世道上的獵戶稀少,整個村裡也不見得出一個。
所以山裡的生態鏈基本緩和,野物更是多到一手抓不下。
佈置好陷阱後,秦剛便蜷縮在一邊的灌木叢裡,耐心等待著獵物上鉤。
屏息凝神了很久,他猛地察覺到幾分不對。
寂靜的山林子裡,隱隱傳來幾聲沉悶的哼唧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秦剛捏緊了手裡的獵刀,小心地朝著聲音方向看去。
下一秒,他的視線瞬間對上一個溜黑的眼珠子!
一頭將近百斤的花豹正在自己的對面!
看那體格,約莫著是個還未長成的花豹崽子。
它像是聞到了什麼,好奇地拱著鼻子嗅來嗅去。
秦剛動都沒敢動,死死地握著手裡的獵刀警惕。
不知過了多久,它好似聞到了什麼臭烘烘的東西,低吼了兩聲,朝著別的地方走了過去。
看著那健碩的體格子,秦剛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嚯!這麼大的花豹他還是頭一次見。
只要能把它逮住,至少能夠一家三口吃上三個月!
那花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隨後緩緩地走到了河邊喝水。
就是現在!
說時遲那時快,秦剛直接拿著獵刀往前衝刺,猛地撲到了花豹身上,鋒利的刀刃直接割破了它的喉嚨,淌出嘩嘩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