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西門慶,篡位在紅樓

第23章 寡婦心

還敢說是我男人!

李瓶兒一聽這言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花子虛被酒色淘虛了身子、整日裡蔫頭耷腦,一副癆病鬼樣子。

那有一絲隔壁西門大官人的男人氣概。

這副的窩囊廢模樣,偏偏還不會賺錢,每月開銷只知道從自己的本里撈。

如此男人。

自己就算有一丁點以身相托的念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再對比方才腦海裡西門慶那風流倜儻、龍精虎猛的樣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心頭那股無名火愈發熾烈,裹著被子坐起身,衝著門板啐了一口,聲音又尖又利。

“呸!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沒用的癆病鬼!灌了幾兩黃湯,又不知死到哪裡挺屍去了,滾回你那狗窩挺屍去!少來這裡聒噪!看著你這副瘟神樣兒就惹氣!”

門外的花子虛被她罵得酒醒了幾分,卻更添羞惱。

自己叔叔已死,本想著假夫妻這回可以做真夫妻。

心中無限歡樂。

不消說這李瓶兒美嬌嬌的樣子,別說清河縣難找,就是京城也難尋。

況且她箱子裡錢財又多,那老東西一些好玩意都留給了她。

可這嬌滴滴的美婦人這些日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別說讓自己碰一碰,動不動一頓辱罵便是三餐。

花子虛藉著酒精,聲音拔高:“我那好叔叔死了!你這女人,以前守著個活太監是守活寡!如今莫非還要為那個老東西守節,當個活寡婦不成?開門!給老子開門!”

李瓶兒聞言,氣得渾身發抖。

雖說那老太監是圖自己貌美沒錯。

可自己不也是圖有個安生日子。

況且入了門來,那太監對自己也未曾毛手毛腳,說是媳婦,倒有點像是親女兒。

如今去世更是把財產一份未曾留給花家子侄,全都給了自己。

卻被連帶花子虛這些子侄記恨不已,動不動咒罵死去的老太監。

身上那點未熄的燥熱瞬間化作了冰冷的怒火。

“放放..你的狗臭屁!”李瓶兒不等他說完,抓起枕邊一個沉甸甸的玉搔頭就狠狠砸在門板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她氣得渾身發抖,銀牙緊咬:“花子虛!你這棺材瓤子,再敢在門前放半個屁,仔細你的皮!”

“從下個月起,你休想再從我這裡支取一個銅板的零花錢!你那幫狐朋狗友的酒錢、賭債,讓他們找你這‘花大官人’要去!我看你拿什麼充大頭!”

“滾!立刻滾得遠遠的!再讓我聽見一聲,明日就叫賬房停了你的份例!”

這話如同捏住了花子虛的七寸。

他平日裡吃喝嫖賭,全靠李瓶兒掌著花太監留下的錢財,每月施捨他些零花。

若真斷了供給,他立刻就要在狐朋狗友面前現出原形,比殺了他還難受。

門外頓時沒了聲息,只聽得粗重又帶著不甘的喘息。

過了半晌,才傳來花子虛那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吼聲,聲音卻明顯低了下去:

“好!好!李瓶兒!你……你夠狠!咱們走著瞧!我看你這騷勁兒能忍多久!早晚……早晚有你求老子的時候!”

說罷,只聽得門外腳步踉蹌,伴隨著踢翻痰盂的“哐啷”聲和幾句含混不清的咒罵,那身影終於搖搖晃晃,消失在黑暗的迴廊盡頭。

屋內,李瓶兒聽著那遠去的腳步聲和咒罵,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怒火未熄,卻更添一層冰冷的厭煩與深深的空虛。

怎得自己人生就如此命苦!

不由得有幾分羨慕隔壁那吳月娘起來。

都是官宦人家,偏偏她有個好命!

李瓶兒頹然倒回錦被之中,望著帳頂繁複的花紋,只覺得這深宅大院,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

而長夜漫漫,還要熬多少年?

熬到自己人老珠黃,年華逝去?

次日清早,日頭剛爬上東廂房的屋脊,金晃晃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欞子。

西門大官人起床。

穿著中衣,坐在床沿,由丫鬟捧著銅盆伺候淨面。

正用熱手巾敷著臉,門簾一挑,吳月娘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她今日穿了件家常的玉色杭綢襖兒,下系一條素白綾裙,頭上只插著一支素銀簪子,打扮得甚是素淨。

手裡捧著一盞剛沏好的熱茶,走到西門慶跟前,溫聲道:“官人醒了?喝口熱茶醒醒神。”

西門慶“唔”了一聲,接過茶盞,胡亂呷了一口,便擱在一旁。

吳月娘帶著溫婉的笑意,輕聲道:“官人,有樁事倒稀奇。方才門房的小廝連滾帶爬地來回,說府門口蹲著個和尚,大清早的,倒把幾個看門的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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