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望著可卿遠去的背影,眉頭緊蹙,露出擔憂的神情。
她一眼看出秦可卿笑意未達眼底,眉宇間籠著一層驅不散的倦意。
分明是思慮太過,心上栽了千斤重擔,鬱結於心。
雖說她一對讓自己豔羨的神物未減半分重量,可臉頰卻又比前幾日瘦上三分。
這麼下去怕不是生生把身子熬淘壞了。
那廂可卿正踉蹌行過沁芳閘,這幾日一直在尋思如何才能出得府去。
她望著水中自己晃動的倒影,只覺羅襦束得胸口氣悶,竟伸手扯松領口。
忽見秋葉落水驚散游魚,她猛地想起母親忌辰——是了,正可借水月庵道場為由,赴清河求醫。
想至此,蒼白的唇才綻出慘白得笑影。
且說西門府裡。
西門慶摟著金蓮兒酣睡至日上三竿,窗紙透進刺眼白光,才迷濛睜眼。
海棠新破第一瓣,牡丹初綻一點紅。
大官人見懷中金蓮兒,雲鬢散亂如墨潑,青絲纏頸。
桃腮帶露,睡得兩頰飛紅,櫻唇微啟吐蘭息,熱氣兒癢酥酥噴在他鎖骨上。
一條玉臂雪藕般纏死他腰,滑膩汗津津,兩條腿兒絞麻花似的盤在他腿上。
昨夜荒唐,今個自己還覺得不可思議。
懷中女人身形窈窕嬌小,骨相單薄纖細,可偏生軟膩皮肉勻停,該豐處鼓脹如熟桃,該纖處緊緻如束帛。
抱起時竟雪肌軟肉在他臂彎邊緣白膩膩地溢位一圈。
明明是個少女,卻比那婦人還要肥腴三分。
怪不得人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懷裡摟著這等尤物,溫香軟玉在抱,蝕骨銷魂,誰還捨得離了這熱被窩,去理會那些勞什子的買賣賬目?
西門大官人小心翼翼,想將那纏在腰上的玉臂輕輕挪開。
剛一動,潘金蓮“呀!”地驚叫醒,杏眼驟睜,眸中水光瀲灩,卻盛滿驚惶,嚇得魂飛魄散,帶著哭腔哀告:“爹…爹爹饒命!奴…奴真受不得了!”粉臉煞白,身子直往後縮。
西門大官人見她驚兔似的模樣,倒覺有趣,嗤笑:“小淫婦,昨夜纏著爺的勁頭哪去了?”說著作勢掀被下床。
潘金蓮見他真要走,心頭一空——她這新來的奴婢,全憑枕蓆功夫爭寵,若讓爺這般冷落離去,前夜癲狂豈不白挨?上位心思登時壓倒皮肉疼!
她急得不顧疼痛赤條條撲上去,蛇般纏住西門大官人後腰,緊貼他脊背,哭音轉成蜜糖調:“爹…莫走!奴…奴方才糊塗了!”玉手順著腰線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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