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你先坐,我洗個手就來。”
手藝這東西真的要熟能生巧,陰三兒也只能教他一些簡單的技巧,剩下的需要時間來淬鍊。
二人忙活扎紙人時,有人走進了鋪子。
陰三兒抬頭髮現來人是唐文兒,頓時面色羞紅的不知所措,結巴道:“大大……大小姐,您……您……您怎麼來了?”
張九元瞥他一眼,暗道一聲沒出息。
“我聽府裡的丫鬟跟我說,是你每晚變成我孃的樣子去府裡陪我聊天的?”
陰三兒撲稜一下站起身:“大小姐您……您聽我跟您解釋……”
“你不用解釋。”唐文兒向前一步,眼圈含淚的說道:“你能再變一次我孃的樣子讓我看看嗎?”
料定陰三兒這條舔狗會答應她,張九元忙插話說道:“唐小姐,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
“我的藥能治好你的病,但你要是再沉浸在那些悲傷的事情裡無法自拔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你,聽我一句勸,回去吧,別再給人添麻煩了。”
張九元的話很實在也很戳心。
唐文兒嘆息一聲,神情落寞的走了。
那淒涼無助的背影看的陰三兒一陣心疼,坐下後語氣帶著幾分埋怨的說道:“道爺,你咋能那麼說啊,你看大小姐走的時候多傷心啊!”
“跟你別關系,你別再管她了,你倆沒可能的,你就算為她付出再多也得不到回報的。”
“我沒想過大小姐能回報我,我只想大小姐能過的開心幸福。”
張九元笑了:“呵呵,你這樣的早晚死在女人手裡。”
“不會,大小姐心地善良,不管怎樣她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張九元聞言沒再吭聲。
戀愛腦比精神病難治多了,陰三兒的病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酒樓的雅間內。
苗朵請楊靜怡吃了一頓好的,她倆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厚了,至於苗朵那個叫暖暖的閨蜜,從進了關山郡分道揚鑣後就一直沒咋見過面。
可能是怕張九元怕的太厲害,暖暖一直沒敢去找苗朵。
苗朵也無所謂了,這些天和楊靜怡相處的挺開心,倆人挺對脾氣的。
“靜怡,這些天人太多,我一直沒抽出時間問你,你那天戴的面具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感覺你戴上面具以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經歷過靠山村的事情,也沒怎麼聽張九元提起過五猖教,苗朵對面具的事情瞭解很少。
楊靜怡吃著燒鵝,含糊不清的回應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反正那個面具會讓我獲得很強的力量,不過只要使用過面具哪怕只有一次,就會被邪祟纏上要求我祭祀。”
“嗯……我記得元哥當初是這麼說的,一開始我還挺怕的,現在想開了,反正有元哥罩著我,愛咋咋地吧!”
苗朵笑了笑:“你能把面具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只能看,不能戴哈!”楊靜怡說完,從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行李。
現在她行李裡有三張面具,走到哪都跟寶貝似的,連上廁所都帶著,生怕一個不小心給弄丟了。
從楊靜怡手裡接過一張白神面具,苗朵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就這樣一張面具,戴在臉上後會收穫很強的力量?”
“當然了,你也親眼見過我……哎哎哎!你幹嘛啊!不能往臉上戴!快點給我!!!”
楊靜怡大驚失色,親眼看著苗朵戴上了白神面具根本來不及阻止。
“朵朵你瘋了?!戴上面具以後真的會被邪祟纏上的!!!”
楊靜怡急的直跳腳,急的一股火直竄腦門,差點當場高血壓。
“我感受到了那種力量,和你說的一樣,很神奇!”苗朵淡定的摘下面具,望向楊靜怡說道:“我不想九元一個人太辛苦,我想有能力幫到他,今天的事情你先別告訴他好嗎?免得他擔心。”
楊靜怡懵圈的點頭道:“好……好吧……”
楊靜怡倒是答應苗朵幫她保密了,可她哪裡會撒謊,就她那拙劣的表演技術,看見張九元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回到鎮邪司沒用上十分鐘就被張九元給堵旮旯裡了。
“靜怡啊,是不是出啥事了?有什麼東西來找你祭祀了?要是有的話你別害怕,我幫你解決。”
張九元說話很溫柔,一副不管出啥事都有哥罩著你的語氣,聽的楊靜怡當時就哭了。
“元哥,你對我真的很好,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