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給我們弄點早飯吃唄?”
“小店沒有早飯,要吃自己出去吃。”屠三娘算盤珠子扒拉的飛快,又說道:“昨晚一頓酒菜二兩銀子,兩間上房四兩銀子,馬車在馬棚裡一晚加上草料一共三兩銀子,加在一起一共九兩銀子,結下賬吧。”
“九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啊?!窮瘋了吧你!”張九元不樂意了。
先前帶著苗朵他們去酒樓吃頓好的也才一兩銀子,就昨晚那小破菜就要二兩銀子,這不純純的黑店嘛!
屠三娘抬起頭,住著下巴說道:“物以稀為貴,這荒郊野嶺的,你能找到第二件客棧讓你避雨嗎?昨晚那場雨萬一給你身邊那倆小丫頭淋溼生了病,九兩銀子可不夠看病的。”
“你……行,我認。”
張九元無奈扔下九兩銀子走出客棧,臨走前屠三娘還不忘跟他喊了聲歡迎下次光臨。
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這地方這麼邪門,張九元是絕對不會來第二次的。
他臨走前看見那群變成女人的鏢師在客棧裡忙活著打雜,每個人臉上皆是驚恐不安,他們以後的下場八成是變成女人後留在客棧裡等著被糟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
羅嘯說過男人進了紅塵客棧裡,只要別起色心,別對這裡的姑娘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便可以相安無事的離開紅塵客棧。
事實看來的確如此,自己相安無事的離開了,那群鏢師則被留在了這裡,只能說他們活該,咎由自取,沒有絲毫值得可憐的地方。
願他們留在紅塵客棧裡早生貴子!
坐在馬車上,低頭看著自己日漸消瘦的錢袋子,張九元痛心疾首。
“媽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錢這東西不管到哪都不抗花!”張九元捂緊錢袋子催促道:“走吧夢姑,早去早回,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唐耀祖的那一箱金子了。”
等馬車走出去幾十米後,楊靜怡驚呼道:“你們快看啊!那家客棧不見了!”
眾人紛紛回頭,發現紅塵客棧憑空消失了,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本身就不是一座尋常的客棧,存在可能只是為了教訓那些好色之徒,不用管它,咱們繼續走咱的……”
關山郡鎮邪司,羅嘯的臥房裡有一間藏在暗門後面的密室。
密室裡光線昏暗,只有兩盞掛在牆壁上的油燈散發著微弱光亮。
羅嘯盤坐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貼著黃符紙的黑色罈子和一個身體有缺陷的男童,兩三歲的樣子,腦袋比同齡人要大兩圈,很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憐的娃兒啊!”
羅嘯抱起男童塞進罈子裡,接著從懷裡拿出他的撥浪鼓。
“咚咚咚……”
“四聖遊奕,七煞後隨,五帝大魔,八洞皈依……天兵地兵,上下四圍……在吾左右,不得拋離……沖天入地,鬼神魄悲,順法者昌,逆去者斬,變!”
“咚!”
隨著最後一聲鼓響,罈子裡探出一顆腦袋,和鎮邪司院子裡看家護院的罈子童一模一樣!
“羅大人,你在裡面嗎?”
暗門外傳來陳星月的聲音。
“在,進來吧。”
陳星月推開暗門走進來,瞥見地上剛製成的罈子童,納悶問道:“羅大人,他是?”
“下邊村子一戶窮苦人家的娃娃,生來就是個癱子,腦子也有問題,成了罈子童能多活幾年。”羅嘯解釋完,偏頭問道:“星月,有事嗎?”
回過神的陳星月拱手道:“啟稟羅大人,探子傳來信,說兩天前在靠山村附近發現了五猖教的弟子,好像是黑神和白神的分支。”
羅嘯低頭沉吟:“嗯……他們定是為了那靠山村的青神面具來的,也好,他們對五猖教的法器感應比咱們厲害,既然能找過來就說明靠山村的青神面具還在咱們的勢力範圍。”
陳星月微微壓低身子:“那大人的意思是?”
羅嘯站起身,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去召集齊人馬,這次我親自帶隊,我得把這群禍害趕出去,可不能讓他們集齊了面具。”
“要不然啊,咱南梁以後指定沒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