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村。
村長的屍骸被野獸和蛆蟲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副招蒼蠅的骨頭架子。
“咔嚓!”
“呸!鄉巴佬!活該你們村子被人給屠了!一群短命鬼!”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一腳踩碎了村長的頭蓋骨,朝村長的屍骸上吐了一口痰。
現實世界人人敬而遠之的逝者,在詭域卻只是一具任人肆意羞辱的骨頭架子。
詭域裡但凡有點本事的,皆是百無禁忌,不懼任何屍體。
白衣男子身後是一群五猖弟子,穿著純黑和純白兩色衣服混跡在一起,除此之外人堆裡還有個瞎子,臉上沒有黑布遮眼,一雙糜爛的雙眼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眼前,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五猖教的人。
白衣男子先是來到一名黑衣男子面前:“怎麼樣?尋到青神面具的氣息沒有?”
“氣息有點混亂,嗯……應該是在那邊。”黑衣男子頓了下,抬手指向關山郡的方向。
“確定嗎?那邊是關山郡,是羅嘯的大本營,那老小子有點手段,咱們人雖多,可在他的地盤附近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
“咱是奔著青神面具來的,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但你可別忘了朝廷最怕的就是咱五猖弟子的五張面具合在一起,咱要是大張旗鼓的往關山郡那邊去,羅嘯肯定給咱使絆子。”
黑衣男子歪頭挑眉:“那咱回去?”
“說那些屁話幹嘛,靠山村的青神分支好不容易被人給滅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找到青神面具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得了,你歇著吧,我去找於瞎子盤盤道。”
雙眼糜爛的於瞎子坐在石頭上吃著黃麵餅,耳朵動了動,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於瞎子用袖子抹了把嘴上的殘渣:“啥事?”
“到處都是死人味兒,你吃的還怪香的!”
“呵呵,我看不見,聞到的也都是自己身上的臭味兒,這餅子吃在嘴裡面崩提有多香了。”
白衣男子蹲在於瞎子身邊,有些擔憂的問道:“我說瞎子啊,此事事關我們五猖教能否重振輝煌,你可千萬要多賣力氣啊!”
“那是一定,你們五猖教的人出手大方,這些年我沒少跟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放心吧,我肯定賣力氣。”於瞎子把餅子塞回懷裡,又問道:“這靠山村的五猖教弟子到底是被誰殺死的?”
“不清楚,我估計八成是個邪修,不然他不會屠了靠山村的人搶走青神面具,也可能是個邪祟,都說不準,得碰見了才能知道。”
“行了,你吃吧,等休息一會兒咱們就繼續出發。”
於瞎子伸手在石頭上胡亂摸了摸,摸起一個水壺喝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嘴問道:“接下來去哪啊?”
“關山郡。”
已經離關山郡很遠的張九元一行人繼續向著錫城趕去,估計用不上天黑的時候,他們就能順利抵達錫城。
張九元坐在馬車上扎著紙人。
紙是他管陰三兒要的,想著先自己試著練練手。
事實證明紙紮這種手藝活,必須要經過常年練習的日積月累才能愈發嫻熟。
花費了整整半個時辰,張九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紮好一個紙人,還是四不像的那種,勉強能看出是個人的形狀。
拿出點睛筆在紙人臉上畫上五官後,在眼睛上點了那麼一下,紙人確實活了,跳下馬車能走能跳的。
就是走起路來像腦血栓栽楞栽楞的,而且五官被張九元畫的很驚悚,要是在荒山野嶺被上山砍柴的人給碰見,非得把人嚇死不可。
“大哥!你快收了神通吧!我看見它就想起我太爺了!”苗朵一臉苦楚,實在受不了那紙人的走路姿勢。
“跟你太爺有啥關係?”
“我太爺腦血栓,走路跟它一樣一樣的,而且……你不覺得它有點詭異嗎?”
“它是紙人,肯定詭異啊。”張九眼把紙人召喚到身邊,用點睛筆從眼睛上一劃,剝奪了對方的行動能力。
“不行,我的紙紮手藝簡直爛到家了,等回關山郡以後我得跟陰三兒學幾天。”張九元話鋒一轉,又說道:“好像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啊……也不知道趙武和姜阿娜他倆咋樣了,唉……”
苗朵抬手摸摸張九元的臉:“別擔心了,擔心也沒用,等解決完唐家的事情咱們就快點去找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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