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良久後。
趕著馬車的夢姑忽然說道：“九爺，前面好像有人，是術士。”
“你感受到了？”
“嗯，估計再走個二三里地就能撞見。”
夢姑是邪祟，在感知方面比人要強。
張九元不懷疑她的感知力，擺擺手說道：“繼續趕馬車就是，咱走咱的，撞見也不用搭理。”
“好。”
幾人繼續前進，正如夢姑所說，在向前走了二三里地後，迎面碰見一夥兒分別穿著黑衣和白衣的人群。
在雙方人馬看見對方的瞬間，皆是頓足在原地互相打量對方。
只是隨意打量對方一眼，張九元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靠山村，五猖教，青赤黃白黑。
青被自己給屠了，還剩下赤黃白黑，對方八成是五猖教的兩個分支黑和白！
“九爺，對方好像是五猖教的弟子。”
“看出來了。”
“能躲過去嗎？”
張九元搖搖頭：“未必，他們肯定是奔著咱身上的面具來的。”
“那咋辦？”
“看情況，不行就動手。”
張九元和夢姑竊竊私語之際，對面領頭的黑衣男子衝白衣男子說道：“我們要的東西就在他身上。”
“是個道士，你覺得他本事如何？”
黑衣男子搖搖頭：“不像善茬兒。”
“能談嗎？”
“夠嗆。”黑衣男子微微頷首：“你瞧他的眼神，我感覺他想殺我們。”
“行，我知道了，瞎子。”
身後拿著盲杖的於瞎子向前一步：“怎麼說？”
“弄瞎他。”
“好。”
張九元坐在馬車上，看見對方的人群裡走出一個瞎子。
“噠噠噠……”
瞎子用盲杖戳地向前走了兩丈，剛立身在原地，張九元瞬間發難。
“照顧好她倆！”
張九元跳下馬車，伸手捅進腹部掰斷兩根肋骨握在手裡，疾馳著衝向於瞎子。
於瞎子不慌不忙的咬破食指，用鮮血在一雙糜爛的眼睛上點了下，接著透過聲音辨別方向，伸手指向張九元。
視線中忽的一片黑暗，張九元幾乎是毫無預兆的瞎了。
那種感覺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就像是從未擁有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