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張九元頓足在原地,耳邊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身上就捱了好幾刀。
刀刀見紅,有的傷口更是深可見骨。
他現在的邪魔體質雖很難被殺死,但是能感受到的疼痛一點都沒少。
奈何他耳朵並非是真正的瞎子那樣靈敏,再加上湧上來的五猖教弟子人數佔優,一時間吃盡了苦頭。
馬車上的苗朵看的眼圈含淚又不敢聲張怕擾亂張九元的心。
“這群人來者不善,我得把你倆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夢姑揚起馬鞭,趕著馬車就要掉頭。
“婆婆,我們不能把九元自己留在這。”
“你倆在這幫不上忙的,我先把你倆送去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回來幫九爺。”
夢姑趕著馬車剛掉過頭,黑衣男子頓時把目光看向她們:“面具在馬車上,追!”
十幾名五猖弟子剛追向馬車就被張九元身體飛出的骨頭碎片崩的爆出一團血霧栽倒在地。
等張九元的肉身軟趴趴的變成一灘肉泥時,人群裡躥出幾人舉刀朝地面上的張九元砍去。
刀上貼著黃色的符紙,砍在張九元身上冒起絲絲黑氣,讓他有種被火燒的灼熱痛感,行動也變得艱難起來。
藉著這個空隙,幾名五猖弟子迅速追向夢姑她們。
“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
一條液態的手臂舉著招魂牌從地面上升起,唸完咒語的張九元晃了三下招魂牌。
一股陰風吹過,數道模糊的虛影憑空出現,穿過那幾個刀上貼著黃符的五猖弟子,陰氣裹挾著他們向後踉蹌著退去,給張九元爭取了一絲喘息空間。
兩名領頭的男子微微皺眉。
“這邪修是哪裡來的?以前怎麼從未聽過詭域裡有他這號人物?”
“詭域的陣法已經運轉半年之久了,興許是從現實世界被陣法拖拽進來的。”
二人說話間。
張九元搖晃著令牌召喚來一隊陰兵,打了五猖弟子們一個措手不及。
兩名領頭人見狀當即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衝進人群,對著陰兵一頓劈砍,匕首劈在身上,陰兵迅速化作黑霧消散在空中。
張九元趁機融合身體重新恢復人形。
失去視覺的他看不見周圍的形勢,只是稍作思考便坐在地上念起了經。
“娑囉娑囉,悉唎悉唎,蘇嚧蘇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馱夜菩馱夜,彌帝唎夜,那囉謹墀,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
誦經聲吸引兩個領頭男子扭頭望去。
“嘶!”
“是血海!竟然連天悲寺的血佛陀都死在他手裡了!”
黑衣和白衣男子臉色大變,肉眼可見的驚恐不安。
張九元的肉身逐漸龜裂,先是裂開一道道細微的縫隙從裡面溢位鮮血,接著傷口逐漸擴大,身體裡的血像泉水一樣向外噴湧,迅速彙整合一片血海,向著周圍的五猖弟子淹去……
另一邊的夢姑趕著馬車飛快趕向關山郡。
追她們的五猖弟子逐漸逼近,嚇得楊靜怡花容失色,小臉蒼白的失去血色。
“苗姑娘,你來趕馬車,我去攔住他們!”
夢姑拎著柺杖跳下馬車迎上追過來的五猖弟子,她的本事是操控別人的夢境,戰鬥力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
只攔下三名五猖弟子,剩餘的五猖弟子則越過她,繼續追向馬車。
其中一人把手裡的刀向馬車擲去,鋒利的刀刃擦過苗朵的腦袋,削斷她一縷秀髮紮在馬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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