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淮與蘇晚凝謀劃了什麼?”她直接詢問道。
竹影的話憋在喉嚨裡,讓他的喉管一陣陣發硬。
“什麼時候這麼磨磨嘰嘰的了。”謝幼宜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喝口水再說。”
“小姐,我一定會殺了賀景淮!不,屠了整個伯爵府!”
“你一人之力,屠伯爵府滿門?”謝幼宜語氣輕鬆,抬手拍了拍竹影的肩膀,“這不現實,竹影,不過,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一樣讓伯爵府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等竹影回應,她又說道:“是不是聽到新婚夜那晚的事情了?”
竹影一驚。
小姐果然是知道的。
“把你聽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訴我。”謝幼宜坐在椅子上,等著竹影開口。
竹影把他聽到的如實彙報給謝幼宜。
謝幼宜聽著那些話,出奇的冷靜,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竹影退了下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謝幼宜手中薄如紙張的瓷杯應聲碎裂!
鋒利的瓷器碎片刺入她掌心的皮肉之中,血頓時順著她的掌心流下。
五個男人!
這個字眼,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人怎麼可以壞成這樣?
雲岫進來看到謝幼宜受傷,心中陣慌亂,“煙嵐,快去叫連翹來!”
連翹是懂醫術的丫鬟,心疼地處理著謝幼宜掌心的瓷器碎片。
謝幼宜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彷彿被抽走了靈魂的瓷娃娃一樣,連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連翹的動作無比輕柔,可是,那是把鋒利的瓷器碎片從血肉中拔出來啊,能不疼嗎?
連翹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好傷口,趕緊敷上金創藥包紮好傷口。
到了晚上,謝幼宜還是發起燒來,燒得昏昏沉沉。
賀景淮回到府上,聽到謝幼宜生病了,準備去過問一下情況。
雲岫強勢把他攔在門外,“二公子,二少夫人病著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本來,賀景淮也不是真正的關心謝幼宜。
雲岫的態度,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混賬東西!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我是她的夫君,你還敢攔我!”賀景淮伸手準備推開雲岫,只是手還沒有碰到雲岫人就飛了出去。
落地時,賀景淮疼得蜷縮成一團。
竹影看著賀景淮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二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的宅子,不是伯爵府的地盤,你也不是這裡的主子,在這裡,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為。”
賀景淮強忍著疼痛爬了起來,怒視著竹影。
他那點花拳繡腿不是竹影的對手,為了顏面,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被謝幼宜的護衛打的訊息。
“你們好好照顧她。”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轉身回了西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