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我看看。”賀青松坐在椅子上,嚴厲的看著賀景淮。
賀景淮開啟一副。
“把另外兩副也開啟。”賀青松又道。
賀景淮又把另外兩幅也開啟。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賀青松怒罵一聲。
賀景淮嚇得跪在地上。
賀青松起身就是一腳,“你母親說,你日日在書房苦讀,我還指望你考個功名!這就是你讀的書!”
“父親息怒,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賀青松又踢了一腳“從今天起,你要是再敢給我想與科舉無關的事情,我打死你!”
“兒子知錯了,父親息怒!”賀景淮連忙磕頭。
他是真的怕他父親,從小就怕。
賀青松把畫卷起來,提著朝外走去。
賀景淮回頭看了一眼賀青松的背影,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父親把這些畫帶到母親面前,立即就能打消母親的疑慮,他挨兩腳不算什麼,就算被父親家法伺候,也是值得的。
賀青松怒氣衝衝地來到伯爵夫人面前,把他手中的畫往桌上一摔。
“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馬上就要參加科舉了,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伯爵夫人心中一緊,連忙把畫開啟。
這幅畫與燒燬的那幅畫很相似,只是,燒燬的畫看不到人臉了,這幅畫完完整整。
畫中的人不是蘇晚凝!
伯爵夫人又趕緊開啟兩外兩幅,都不是蘇晚凝。
“夫人,你可認得畫上的女子?”賀青松沉聲問道。
伯爵夫人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畫中的人是讓她覺得有些眼熟,“感覺眼熟,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不過,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
“這畫中的女子,可能就是淮兒心中所傾慕之人,他當時怎麼都不願意娶謝幼宜,估計就是為了這個女子!這件事,千萬不要讓謝幼宜知道,你妥善處理好。”
“是,爵爺放心,這個時候,我不會讓任何人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伯爵夫人把畫放好,倒了一杯水給賀青松。
“爵爺,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是關景淮科考之事。”
“你說。”賀青松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
“我們做父母的,最是瞭解自己的孩子,景淮怕是科舉無望了,不如,趁早為他安排另外一條路,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就是知道他不行,所以才督促他用心讀書!還沒有考就開始打退堂鼓了,瞧他那窩囊勁!慈母多敗兒,你更要對他嚴厲一些!放眼盛京,有幾個府上的孩子是自覺勤學的!趁早為他安排,怎麼安排?去外地做個小官,這一去,何時能回盛京都是未知!”
伯爵夫人無言以對。
“要是繼恩還活著就好了,他的學業我從不擔心。”
伯爵夫人眼底飛速地閃過一絲冷意,賀繼恩要是不死,哪有她兒子什麼事!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他的想法?”賀青松看著伯爵夫人,語氣全是探究。
“是我的想法。”伯爵夫人連忙把事情攬了下來。
“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如果這是他的想法,我乾脆一棍子打死這個沒出息的算了!”
伯爵夫人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誰讓她生了這麼個兒子,文又文不得,武又武不得。
還差一點讓她誤會,他連自己的寡嫂都能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