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又是一驚——敢在魏府如此說話的女子,不是魏家小姐魏林怡又是誰?
只是讓他們更為震驚的是這魏家小姐明明剛才還臥病在床,怎麼現在的聲音聽上去如此的中氣十足?
難不成是那青年醫師……想到這,眾人又紛紛看向張景,眼神中滿是畏懼。
“張先生醫術精妙絕倫,小女子特地來此謝過。”
魏林怡走了進來,臉色氣色明顯已經好了許多,絕美的容貌漸漸顯露出來了。
緊接著她徑直走向張景,端起酒盞就要敬上一杯。
張景見狀急忙抬手輕按,
“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應當做的,姑娘身子才剛剛有些好轉,還是別飲酒的好。”
“怡兒,就聽先生的吧。”
主座上的魏良也笑道。
此時眾人的心中已然是震驚得難以平復,面面相覷,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如此年輕的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真的將那魏家小姐的頑疾給治好了。
並且似乎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雖說看上去還有幾分孱弱,但畢竟是大病初癒啊!
要知道先前的魏林怡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此時的曹絕呆坐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睛裡也沒了光彩。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為何能治好連自己師父都無法解決的病症。
“啪!”
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曹絕身邊的陳老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地說道:
“老夫教徒無方,讓各位見笑了。”
緊接著他看向張景,拱了拱手:
“技不如人,孽徒還如此行事,陳某在此向你道歉了。謝過魏老爺款待,只是今日臉上無光,在這宴席也不好多待,還是先前離去罷。”
說罷,他便徑直向外走去,身後的曹絕也被一耳光打得清醒了些,急忙跟了上去。
魏良見狀,起身相送。
畢竟是太醫院的外聘醫師,說話做事挑不出毛病,總比那不懂事的學徒要好得多了,張景心中暗自想到。
而在魏府門外的一段小路上,曹絕依舊是不依不饒。
“師父,我知道了!那乞丐定是用了禁藥!否則怎麼可能用那麼短的時間就給魏家小姐給治好?”
而那位陳老這次卻沒瞪他,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四個字:
“天外有天。”
……
宴席結束後,魏良親自將張景給送到了門口。
“今日多虧了張神醫,這些是酬勞,我看先生不便攜帶,便吩咐人都給換成了銀票。”
“那便多謝知府老爺了。”
張景看著用布袋包裹住的一疊厚厚的銀票,不用細數,便知道比告示上寫得多得多。
他頓時有點想哭——忍飢挨餓了四天,終於搞到錢了!
“不必多禮,老夫觀小友醫術精湛,將來必是大有前途之人。”
“我魏家不說人脈廣袤,但哪怕是在京城,也是能講幾句話的。日後要是有何難處,儘管開口便是。”
魏良緩緩說道。
聽聞此話,張景肅然起敬,抱拳謝過。
“公子,後會有期。”
魏林怡站在魏良身後,糯聲說道。
她的臉色竟然還有幾分紅潤,赫然是有些害羞了。
“魏姑娘您身子也才剛剛有些好轉,最主要的還是要多多在家休息,切莫出門免得受了風寒,到時候病情很難痊癒。對了!還要多吃肉。”
張景露齒一笑,向魏林怡提醒道。
“好,謹遵先生醫囑。”
……
看著張景漸漸離去的身影,魏林怡朝魏良糯聲問道:
“爹,你覺得此人怎麼樣?”
魏良聽到這話,眉毛一挑。
“怎麼?我家怡兒看上這位張神醫了?”
“才沒有,我只覺得此人醫術精妙絕倫,前途必定不可限量。生得倒也還……俊俏,再說了,爹爹你不也對他很好麼?”
魏林怡臉色通紅,微微低下頭,嬌羞狡辯著。
“的確如此,此子日後必然有一番大成就,更何況還是我魏家的恩人,我更要與其交好了。”
魏良一手捻著鬍鬚,一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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