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上邊,為首將領又和秦河簡單問詢了幾句,便命人將那些個水寇押上了兵船。
離去前,他貼近秦河,將聲音壓得極低:
“還望徐兄在薛老那邊,替老哥美言幾句。”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也想回京城了。”
秦河聞言展齒一笑,摟了摟將領肩膀,
“洪將軍你都拿下這麼多軍功了,留京不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麼?還要美言什麼?”
而姓洪的將領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什麼,只是轉身朝著兵船走去。
“回船!”
副將對著船艙餘留的幾個兵士大喊一聲。
張景回到甲板,正巧看見了這一幕。
此時軍醫面色有些凝重地走到他的身邊,和氣問道:
“你確定那樣真的能將他的手臂接回去?”
“七成。”
張景答道。
軍醫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等到他將要回到兵船的最後一刻,才回頭對張景歉意一笑:
“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若是先生真的能將斷臂重接,那麼我相信整個大銘的將士都會將您奉若神明。”
張景看著軍醫緩緩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河則在此時拍了拍他肩膀,遞來塊乾淨布巾。
“那飛針有點意思。”
他瞥了眼張景腰間的銀針囊,目光灼灼。
張景擦了擦手,笑著搖頭:
“僥倖而已,哪裡比得上秦公子的白劍啊。”
兩人靠在廊柱上,看兵船緩緩駛離。
秦河從懷中摸出塊幹餅掰成兩半,遞了一半過去。
“說說吧,你到底是醫師還是個刺客?”
張景接過餅,苦笑一聲:
“我壓根就不會武功,你信不信?”
“信。”
秦河咬著餅含糊開口,
“看你那拳頭揮得還沒我奶奶走路快。”
張景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問?”
“只是覺得你這人有些奇怪罷了,又會殺人又會救人,看著還又像個書生。”
秦河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景,笑著打趣道。
“你吟詩作對的時候難道就不像書生?也對,秦公子可是江湖俠客啊。”
張景也是調侃了回去,隨即又問:
“對了,那焦郭霸先前問你是幾品武夫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那秦河卻是有些疑惑地瞅了張景一眼,
“你不都五品了麼?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的師父沒跟你說過?”
張景也是有些驚訝:
“什麼五品?我又是哪來的師父?不都跟你說了我不會武功麼?”
秦河“哦”了一聲,點點頭說:
“原來是自學的,怪不得境界不穩。”
張景則是哭笑不得,帶著幾分妥協道: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吧。”
而此時他心中卻是暗自思忖起來。
看來那太素九轉訣還真的是個武學功法,而他堅持修煉了這麼久,如今似乎已經躋身於秦河口中的五品境界了。
“一共有幾個境界?我這就五品了,看著還挺快的啊。”
秦河聽到張景的問題,撲哧一笑:
“確實快,一共就只有五個境界,你如今竟然都已經入門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張景嘆了口氣,懶得再跟他掰扯,轉身就想離去。
可身後秦河卻喊了一聲:
“喂!我教你些武功如何?”
張景聞言緩緩回頭,眼神中卻是有點驚訝:
“行啊!不過,習武一事,我只能算個閒趣來做,並不想耗費太多精力。”
這話也不假。
可以說,目前張景不論是喜愛還是擅長的事,還都是當個普普通通的醫師。
秦河點點頭:“可以。”
張景挑了挑眉,點頭應下,剛欲轉身又突然問道:
“對了,不用交拜師費吧?”
“不用。但是……”
秦河突然邪魅一笑,“你得幫我幹件事。”
張景看他那模樣心中一驚,急忙說道:
“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