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那裡真的不行,很髒的!”
“唉呀!就一次嘛!”
“不行不行不行……”
秦河看著眼前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張景,一臉無奈。
“勾欄聽曲你嫌髒,請你去酒樓又說不勝酒力,莫非是想讓我帶你去找翰林院的老頭子談論詩賦?”
“那倒也不是不行……”張景打趣道,眼見著秦河就要崩潰,才哭笑不得地問:“我說秦公子,幾味草藥拿便拿去了,真不用給我賠罪的。”
這次反倒是秦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行!必須得請!”
聽到他那不容拒絕的語氣,張景苦笑幾聲,心知拗他不過,終究還是應下了——
“那你等我把手頭的事兒忙完。”
見到張景終於妥協,秦河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心想他這半日的死纏爛打,總算是沒算白費功夫。
於是待張景手腳麻利地將差事忙完,便跟著秦河一同出了小巷子。兩人隨意尋了家酒館,幾壇酒下肚,就已是爛醉如泥。
兩人醺醺然踉蹌在內城街巷間,若非恰逢沈小磊從醫館下值歸來,怕是連家都要尋不著了。
次日,張景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心下暗忖:這回總是讓那位秦公子喝夠了吧?可誰知到了正午時分,竟又看到秦河一臉壞笑地邁步走來。
張景心知此時藏起來已是來不及,索性大步走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求饒道:“昨天夜裡吐了好久,秦公子你就饒了我吧,我酒量差,實在是頂不住了。”
“先把那破草藥放下再說。”秦河笑眯眯地看著他,英俊柔媚的臉在陽光下泛著光,說道:“今兒不喝酒,帶你去勾欄。”
“不是……”張景張大了嘴,正要反駁卻又被秦河打斷了——
“我知道,那兒不髒,都是些清倌。”
“就算如此,但秦公子,我們有熟到這種程度嗎?”張景無奈地看著對方,很難把眼前的風流公子與在樓船上吟詩的書生聯絡到一起。
“喝過一次酒,一起殺過人,還互相救了對方一命。也該熟了吧?不說生死之交,當個朋友總是綽綽有餘了。”
“朋友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當然,看的順眼,處的舒服就是朋友。”
張景像是真的若有所悟,笑著點了點頭。
秦河撩了撩秀氣的髮鬢,認真地對張景說道:“我一個人很無聊的,洪參接了新差事,而我的活卻是早就忙完了,連個說話的伴都找不到。”
“我看你天天除了在這看大門就是練武,甚至比我還無聊,我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所以決定讓你看看最風流瀟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最風流瀟灑的生活就是去勾欄?”
“不。”秦河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是去沒有清倌的勾欄。”
……
“怎麼樣?沒騙你吧?”
直到日落時分,秦河才與張景從勾欄中緩步走出。
聽到秦河的話,張景咂咂嘴,臉上有些意猶未盡:“確實還不錯,雖說是清倌,但歌舞倒也是十分精彩。”
秦河聽完哈哈大笑,隨即兩人漫步在回去的路上,身後的影子被夕陽拉得愈來愈長。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