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傷的不重,只是因力竭才被太史慈所趁,以致受了內傷。
過去僅一日,呂布率騎卒先至,看著帳中撐住榻沿勉強起身的張遼,呂布和顏安撫道:“文遠靜養即可,毋須起來。”
雖然呂布如此語言,張遼還是奮力站起,抱拳羞愧道:“主公,我…”
呂布繼續撫言道:“某已盡降黃巾全軍,此次前來,麾下將士有四萬眾,區區一北海小城,指日可下,文遠無須憂慮。太史慈若出,某必為文遠復仇,將其擒下,任憑汝處置。”
張遼與太史慈兩人之間,雖是敵對雙方,但北海城下一戰,張遼甚是佩服太史慈武藝,聞聽呂布之語,心甚喜焉,連忙道:“太史慈武藝高強,更兼此人不趁人之危,行小人行徑,實乃是忠義之士,主公若能擒之,可說其降來。”
呂布轉目顧四周,見張遼帳內僅一親隨相侍,不應其言,而是皺眉說道:“文遠,你傷病之體,豈能無醫?”呂布說罷,速令成廉出帳,往鄉間請醫師前來。
張遼聞之,感激涕零,俯身道:“不當主公如此厚待,遼…”
呂布此舉並無邀買人心之意,實是出自至誠,唯此張遼更為感動,言語間,竟然語不成聲,心中暗自發誓,為主公之事,自當努力奮爭,以報此恩情。
主僕兩人就於帳中,一人跪坐,一人斜臥,閒聊起來。
張遼乃是呂布舊將老臣,不比陳宮、許褚、徐盛等人,一者是陳翎所攜投入帳下之將,一者是新來乍到,人心叵測,難免有親疏遠近之別。呂布見其為自己之事而受傷,由此更見親切親近,心腹之語,自能講來,讓張遼一一聽聞。
將最近的大事,以七千軍眾破四萬黃巾之軍,斬殺於毒、白繞兩將,降服管亥,傳檄徐和,收服三十萬黃巾眾傾述一番,聽著的張遼拍案擊節,講述的呂布眉飛色舞,君臣相得,無復以此。
此事張遼雖早獲知,但怎如主公親身講述一遍來的驚險?
更兼此時,主公呂布坦誠以待,示其勇武,張遼怎會不知趣,從旁讚歎上幾聲?
時至日落時分,大軍才姍姍而來。
張遼得醫師治理,堪堪站起身來,陪同呂布出營迎接大軍的到來。
率先而進的是許褚一軍,許褚在秋高氣爽的天氣中,半赤身體,提著一柄大刀闊步上前,見呂布、張遼兩人站在道旁,大笑著過來,先行參拜呂布,行抱拳禮道:“主公,褚不負所托,率前軍至。”
呂布頷首,上前一步,親扶其臂膀笑顏道:“仲康,來急矣,汝之部從何在?”
許褚大笑,答道:“尚在後邊,且待片刻就至。”
許褚說完,向呂布告聲,便走到張遼,伸出大手,拍了張遼一下,小聲著說道:“文遠,你與太史慈一戰,我可是聽說了,可惜當時某不在,不然的話,哼哼…”許褚說著,一亮手中的九耳八環象鼻刀,用力掄舞了幾下,喝道:“除去主公之外,何人能擋?”
張遼搖晃了一下,努力振作精神,贊同說道:“若仲康在此,太史慈不能敵,定會認輸罷戰。”
許褚聽聞,喜之。
呂布聽得兩人的說話,心中自得,暗忖,現在麾下兵卒數萬,大將有張遼,高順、許褚等,謀士有陳宮、陳翎、許汜等,只要將北海攻下,自此某將傲視群雄,不再是一寄人籬下的落拓之將。
三人說話間,許褚的部從逐漸靠近營地,行進過三將身側,皆行禮而過。
呂布讚賞,張遼欣賞,許褚肅然。
許褚一軍大約在一千左右,並不是許褚只能將這麼多士卒,實則是許褚對帳下部從要求頗高,勇力不能擋自己一擊者,皆不能為虎衛!
虎衛者,重甲步兵,穿覆體盔甲,手持斬馬刀,背大盾,各個身形高大之輩,力弱者,如何能在如此負重之下作戰?
此千人中的半數,還都是許褚譙縣自家族人,其餘乃是幾經戰鬥之後,被許褚相中,收攏歸至部屬的。其中有相城人,有莒縣人,有剛剛結束戰鬥後,被許褚強拉過來黃巾軍中的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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