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小雪,你怎麼還動手了?往日教書先生與你說的團結友愛,你都忘了?”
慕鎮南又將責備的目光看向慕雪。
在他看來事情很簡單了。
慕婉婷糟蹋了慕雪的東西。
所以慕雪今兒打人來了。
但是他說的話讓趙香凝的臉色倏然一白。
“啊?爹爹?您給我們安排了教書先生麼?怎麼我都不知道啊?往日只見嫡姐有先生,還有琴棋書畫的老師,我們這些妹妹們可羨慕了呢。怎麼原來我們也有啊?”
慕雪無辜的話語還在整個前廳裡面飄蕩著,慕鎮南卻生了大怒。
只見他猛地一拍案桌,啪的一聲脆響聽來叫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趙香凝,這一聲響嚇得她一個激靈。
她在慕鎮南還在吹鬍子瞪眼的時候就立馬上前來懟慕雪道:“我怎麼沒給你安排了,是你自己淘氣打跑了教書先生,這能怪我麼?”
“是麼?敢問夫人,您給我們找的教書先生長什麼樣子啊,長的方的?圓的扁的?還是說都跟嫡姐的那些先生一樣老態龍鍾的呢?”
趙香凝一時語塞,大聲辯解,似乎聲音越大,越能讓她心安似的。
不過慕鎮南一直用虎豹一樣的目光盯著她看,她一時間躲避不過,小聲道:“老爺,妾身平時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記不清了。”
慕鎮南自己是將軍,只懂得舞槍弄棒,滿腦子都是戰場圍殺之事。
但是女兒多,便想著讓自己的女兒們都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將來配夫婿的時候肚子裡面能夠有些墨水。
但是現在聽說平時那些先生們只教慕婉婷一個人,他自然是氣的不行。
不僅他氣的不行,趙香凝也氣的不行。
往年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是誰敢在老爺面前多說半個字呢?
今年這個慕雪的腦子是被門給夾了麼?
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呢?
還敢來告狀了?
她正在心裡怨恨這慕雪多嘴多話的時候,慕雪也同樣看向她。
見她一臉吃癟的晦澀,心裡暗爽道:“讓你欺負我那麼多年,現在我的報復才開始呢。”
“喲,夫人這就記不清了,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呢。”
慕雪就喜歡這種挑起了事端之後又又不管的姿態,此刻她退了回來,將戰場交給了紅姨娘。
畢竟嘛,紅姨娘對自己的兒子可是給予了厚望的,這要是不給自己的兒子爭得一席之地,自己母子二人還不知道要被夫人給擠兌成什麼樣子呢。
而慕雪需要在將軍府培養自己的勢力。
她們二人倒是互幫互利,都不需要慕雪多費唇舌,一下子就走到了一起去了。
慕鎮南吹鬍子瞪眼,正氣的不行,責備的目光看向趙香凝。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問她:“我問你,本將軍每一年年初出門的時候是如何囑咐你的?”
“老爺啊,真的不是我不給三小姐讀書啊,都是她自己將人給攆走了啊,真的是這樣的啊。”
“哼,本將軍記得當初我仔細與你囑咐過,女孩子家家的合該女紅和書畫都要會些,以免孩子們大了嫁出去叫人笑話我們慕家的子女們只會舞刀弄棒,你倒好,只顧著你自己的女兒,小雪自小喪母已經甚是可憐,讓你多用心思,你倒好,居然敢這般懶怠?”
“老爺,這夫人可不是懶怠,她平時給嫡小姐找的先生可不少呢,不過夫人想的也沒錯,咱們哪,都是庶出,夫人自然瞧不上我們。”
慕雪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牙尖嘴利的紅姨娘了。
想必是往日裡面壓抑的久了,給個機會她就可以懟死趙香凝。
她要將這個夫人往日裡面搬弄的那些是非,一樣一樣的挑開。
也好讓慕鎮南知道自己的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爹爹,現在又有紅姨娘和海楓哥哥的作證,這東西確實是婉婷姐姐弄壞的,我可沒有冤枉她呢。”
“嗯嗯,爹爹知道,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言閉,他將嚴厲的目光看向慕婉婷:“作為長姐卻處處欺凌旁人,隨意損害別人的東西,拒不認錯還反咬一口。”
暫時的羅列了三個罪名出來,他冷哼一聲:“去,給我跪祠堂去,好好反省反省你今天的過錯去。”
聽到要罰自己的女兒跪祠堂,趙香凝急了。
“老爺,您從小最愛婷兒啊,您怎麼能因為這點點小事就讓她去跪祠堂啊?”
祠堂裡面的空氣又冷又溼,因著常年不見陽光顯得陰森森的。
這隆冬的天氣跑去跪祠堂,那腿腳不得凍壞麼?
“就是因為我從小對婷兒寄予厚望,才這麼的生氣。你瞧瞧你都將婷兒給交成了什麼樣子,拒不認錯,心胸也一丁點都不開闊。”
他是將軍,看人的眼光自然與趙香凝不同,看得都是眼界與心胸。
而他算是瞧出來了,他的這個女兒並沒有自己往年所見的那麼完美無瑕。
“爹爹,我有錯可以罰,但是三妹她打我,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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