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冷笑,都這地步了,還揪著自己不放呢。
“婉婷姐姐,您真的要我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我為什麼要打你麼?”
“如何不敢說,我根本沒有得罪你,你居然敢動手打人。”
“是麼?難道方才在後院說我家王爺是醜八怪,罵我不過一個破王妃的話,都不是你說的不成?你如此詆譭我家王爺,我打你兩下還不成了?”
慕婉婷聞言,捏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子,一張臉漲的通紅:“我難道說錯了不成,誰不知道離王被毀容,醜的連人都見不得,不是醜八怪是什麼?”
慕雪的唇角勾起滿意的笑。
真是這趙香凝平時將慕婉婷保護的太好,說話都不過腦子呢。
她怕是沒有注意到大門邊上來了人吧。
只見那慕鎮南突然起了身,神情之中略帶了尷尬。
而後快步的走到了大門邊上:“寶親王,您來了啊、”
慕婉婷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腦瓜子裡面嗡嗡的作響。
寶親王不是走了麼?
她猛地偏頭看向了大門處的臉色不善的寶親王,心想著完了完了。
今天不說沒討到那寶親王的好,還出了這些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賤人的錯,慕婉婷忽而狠狠的將目光射向了慕雪,那裡面的恨意恨不能立馬就將慕雪給掐死似的。
寶親王連這前廳的門檻都沒有跨進來,只是道:“慕兄啊,今天我也叨擾了許久了,現下酒醒了,特意來與您告辭呢。”
聽人要走,慕鎮南也不好再多留,畢竟家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王爺別見笑.”
寶親王要走,慕鎮南自然要親自將人給送出門。
只是出門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趙香凝,大有待會兒回來與你算賬的意思。
再回來的時候黑著一張煞氣的冷臉。
“老爺,老爺,寶親王怎麼說啊?婷兒的婚事可還妥當啊?”
趙香凝最是關心這件事情,萬一寶親王到皇上面前去說了些不該說的,到時候不賜婚可就完了啊。
“哼,你還有臉去關心婷兒的婚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都教她些什麼東西了,拜高踩低,欺辱家中妹妹,有錯不改,現在居然連話都不會說,王爺再不好,是她能置喙的?”
方才他送寶親王出門,寶親王隨口一提說孩子是什麼樣子,大多都是受了家中父親母親的教導。
而他常年邊疆,能夠教慕婉婷的只有趙香凝了。
他如今是氣的不行,沒想到趙香凝將自己的女兒教導的如此不成氣候。
慕鎮南的話成為了打擊慕婉婷的一棵稻草。
聽爹爹的意思,這寶親王方才肯定是聽到自己說那個離親王的壞話了。
不行,她不能眼見著到手的太子妃的位置就這麼跑了。
“爹爹,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非要在寶親王在家的時候鬧起來,事情又怎麼會鬧成這樣。”
慕婉婷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慕雪的身上。
卻沒有注意到這慕鎮南聽到這句氣急敗壞的話,氣的心肝肝都疼了。
他深吸了兩口氣,冷漠的吩咐:“來人啊,將嫡小姐帶到祠堂去,跪滿兩個時辰再說。”
此刻天色已經不早了,之前時候慕鎮南和寶親王相談甚歡,一餐飯吃了許久的時間。
而且這前前後後已經耽誤了許久的時間,冬日的天色又黑的及早,慕雪便起了回去的心思。
只是她尚且還沒有開口,慕鎮南便率先留了她用晚膳。
“小雪啊,晚膳可能快要好了,你用了之後再回吧,如何?”
“好,女兒從命、”
其實慕雪也想要回自己的文瀾苑裡面去瞧瞧。
反正晚膳也還需要再等上那麼一會兒。
此刻她與慕海楓一前一後的往那文瀾苑裡面去了。
漫天的雪花開始紛紛揚揚,她漆黑的墨髮之上落下了點點晶瑩雪花。
二人停在文瀾苑的大門之前,院子的花圃裡面依舊雜草叢生,此刻皆蓋著厚重的雪。
慕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裡面去,站在庭院裡面久久不做聲、
“海楓哥哥。”
“嗯?”
男人輕輕的滾了滾喉嚨,站在她的身側,想替她輕輕拂去她肩膀的雪花,抬手卻又覺得不適合,一雙手進退兩難,偶有抬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