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早就在門口守著等南宮離回來了。
“王爺,您回來啦。”
“嗯。”
男子薄唇緊抿,眉頭微皺,眼眸裡面藏著慍怒。
周身泛著生人勿進的冷冽氣息。
那面具下的臉色還沒有入宮之前來的輕鬆。
可見這一趟入宮,出現了壞他心情的事情。
他此刻位於分叉路前面,往左邊去穿過拱門便是慕雪的鳳鸞殿,往右邊穿過迴廊是那玖佩的扶雲殿。
“王爺,今兒一早,那扶雲殿的丫頭果翠又去給玖姨娘買脂粉了。”
管家看著王爺一直在盯著玖姨娘庭院的方向,適時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
淡漠的滾了滾喉嚨。
眼眸裡面閃現著晦澀不明的光,難道那太子突然入了宮,與她有關?
“還有一件事情啊王爺。”
“說。”
管家有些難言之隱,但還是緩慢的說了:“王爺,玖姨娘她,她昨夜親自去鳳鸞殿內,毀了王妃的臉。”
聽到被毀了臉,他的眼底有瞬間的慍怒。
這是第一次,南宮離在心底真正的惱了那玖佩。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爺周身沉悶壓抑的氣息,管家想要說的話更加仔細的斟酌了語氣。
“然後今早,王府裡面還出了個謠言。”
他抿緊唇,自己才出去一個上午,這府裡怎麼跟亂套了似的呢?
“什麼謠言?”
“都說,都說玖姨娘是按照王爺您的指示去辦事的。”
小心的說完這話,管家都不敢抬頭去看王爺,低頭斂眸等著吩咐。
“不是謠言,昨天本王確實說過這話。”
但是南宮離心裡很是彆扭。
他給的吩咐,他的屬下去執行,那沒二話說。
但是玖姨娘親自殺過去動手,還真是重新整理了人們對玖姨娘的認知。
“王妃她今天上午也醒過來了的,還差人送了東西給您,說是昨夜口不擇言,開罪了王爺,心中萬分的愧疚,所以特意過來賠禮了。”
聞言,他大步流星的腳步一頓,語氣裡面含著嚴重的懷疑。
“她賠罪?”
她昨夜不僅牙尖嘴利的厲害,那一股子倔強的勁,南宮離看著都來火。
這麼些年的性子修養了下來,還鮮有什麼事情讓他這麼上火的呢。
昨夜她都被折磨的要暈過去了,都沒聽到她軟嘴說一句自己錯了的話。
倒是與他有兩分相似。
都是不輕易言輸的人。
所以說今兒那人睡醒了便讓人過來賠罪?
南宮離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心裡極快的將這一點給否定了。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嗯,聽翡七是這麼說的,小的已經代替您收下了。而且今日聽府醫說王妃除了臉上的傷,腿疾也挺嚴重的,王爺您可要去瞧一瞧?”
他往書房去的腳步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鳳鸞殿的高牆紅瓦,不可置否。
他最終還是沒有過去,讓人備了膳食送到書房。
“王爺。”
此刻江辭手捧著那白玉瓷琺琅花瓶,走了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
他似乎還有旁的事情要處理,沾了筆墨提筆開始寫信。
他的字如他本人一樣,張狂而磅礴,卻又內斂的很。
“這是今天上午時候,王妃命翡七送過來的,說是賠禮。”
“嗯?有何不妥?”
他忙著手上的事情,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卻也知道若不是裡面有貓膩或者古怪,這江辭也不會特意端來自己跟前。
“這兩個花瓶裡面均有五歸散。而且翡七送過來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一下,這東西是玖姨娘送給王妃的,王妃只瞧了兩眼便轉手就送過來給您了。”
他的眼眸裡面升起疑惑,總算是停了筆,將調子拉的老高:“五歸散?”
“是。”
回話間,這江辭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來,攤開在南宮離的跟前,指著這手帕裡面的五歸散細細解釋。
“這就是從兩個花瓶底倒出來的五歸散,分量挺足的。”
“聞這五歸散可損人肌理,稍微破了皮的傷口沾到了這些粉末便極難痊癒,這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南宮離有自己的小藥坊,自然對這些東西都是熟知的。
這琺琅花瓶統共經過兩個地方,從扶雲殿出來,再到鳳鸞殿,最終落在他的離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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