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三天而已。
可是慕雪瞧著這離殤殿的一花一草,卻覺得陌生的很。
說陌生其實也不錯,她觸控著手邊的假山,心想著自己原也不熟悉這兒啊。
此刻的慕雪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屬於這兒啊。
是他給了自己一些安心的歸屬之感、
如今她來尋自己的歸屬了。
緊磨慢磨,終究還是緩慢的上了臺階。
“呼”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等到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她才伸手敲門、
“叩叩叩”
房內裡面困著一隻正煩躁不安的野獸,空氣之中正翻滾著暴戾的因子,氣氛有點可怕。
像濃縮的一團汙穢,馬上要爆炸似的。
在這種氛圍之下,慕雪的敲門之聲,顯得有些突兀。
“什麼人?”
南宮離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漆黑的房間之內響起,像是從來不敢設想慕雪會過來找自己,他的聲線並沒有什麼起伏,還裹著一股不耐煩,像是有些惱有人膽敢過來打擾自己。
他不是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麼
怎麼還有人敢過來。
“是我.”
是我。。
簡簡單單的是我兩個字,南宮離聽出了是腦海裡面縈繞的那聲音。
像是喚醒了一個頹廢的雄獅,他的眼底刷的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來。
像是強勁的陽光瞬間掃了陰霾。。
他的步伐快到極致,像是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大門邊似的。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一個利索的拉開了房門,然後在慕雪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人給扯到了自己的懷抱裡面來。
慕雪被他的動作整的有些發懵、
可是她不敢擅自掙扎,只是任由他抱著,骨頭都勒的隱隱作痛的那種。
他內心狂躁到要爆炸,此刻只有抱著她,才能夠稍稍平復他的狂躁。
房內點著濃重的香薰,是慕雪在他的身上聞出來的,都已經掩蓋了他身上原本那清涼的薄荷味道。
“你勒疼我了”
他用勁太大,心底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以至於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
慕雪的聲音弱弱的從他的胸膛處響起。
他收回自己的心神,稍稍的鬆了些力道。
此刻他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裡,很想問這人怎麼過來了。
是因為想自己了麼???
她有像自己想她那樣的瘋狂思念麼?
不知道是在怯懦什麼東西,她又不敢問。
他抱了許久的時間,像是要將這個姿勢給站成永恆,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當這個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南宮離牽著她的手入了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將她的雙手背於身後,將她抵在才關上的大門之上。
而後上手以不輕的力道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自己。
好想問。。。
真的好想問她怎麼過來了。
慕雪的目光坦誠,還略帶著一些無辜。。
像是不太明白這人為何這般粗魯的對待自己。
至此慕雪這才瞧清了他現在的這一副模樣。
他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褶皺,像是有些日子沒有更換了。
往日他的面容白淨。
此刻他的下巴處已經生出了一些胡茬,堅硬的很。
慕雪上手觸控,問的心痛:“怎麼了?沒有我,這三日你都不願意整理自己了嗎?”
南宮離的心裡躁的厲害,呼吸一起一伏的很是壓抑,好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對慕雪做些什麼似的。
能夠感受到他急切。。
不僅僅是急切。
他的眼底還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狂躁,像是怨恨她了。
這男人是怨自己來的晚了麼?
他是怨。。
怨慕雪。
更怨自己。。
每一次下人們過來稟報說王妃中午吃了什麼,晚上又吃了什麼,還吃的特別香的時候,他便忍不住要埋怨這個女人。
怨她沒心沒肺。
怨她心狠。。
可是他也怨不著慕雪,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特別的差。
是不能去找她的。
在她的面前,他從來不願意暴露自己這般陰暗的一面。。
上一次他狀態差成這樣整夜不眠,還是在大火毀了他臉的那幾天。。
不過那時候因為他的心底充滿了仇恨,所以他很快就能夠走出來。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南宮離知道若不是慕雪主動過來,他這樣糟糕的情緒還不知道要持續多少天。
慕雪的衣服穿得比從前少了些,對於南宮離而言便更加的方便。
慕雪被動的承受著,腦海裡面卻在想著,其實你不束縛我的手腳,自己也是不會拒絕他的。
這書房裡面只燃了一盞蠟燭,光線昏暗。
慕雪自然瞧不見他眼底的烏青。。
好像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心亂如麻,慕雪痛心的上手輕摸他的胡茬,感受著他的硬茬戳手,一種愧疚的感覺總腳底升起、
他狂躁不安。。
像一頭將自己困在籠子裡面的獸。。
他是在之前進入慕雪身體的時候才刻骨的認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的。。
這三日未曾見面的,讓他徹底的認知到這個女人若是沒有自己的話,她的生活是根本不受任何影響的。。
不僅沒有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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