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寧在走之前,看了眼兩人,然後很正式的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後會有期呢。」
「恩好的,拜拜!」
「再見」
學姐走後,剩下莫鳴和丘雛子在等車,等下一波的通往晴川的列車。
「部長。」
莫鳴突然叫住了丘雛子,看來是有話要說。
「怎麼呢?莫鳴同學?」
「那個採訪怎麼辦?還繼續進行嗎?」
「這個啊,看來是得放棄了,給她們一些時間吧,而且……而且學姐的音樂不是為了取悅別人,那我們對她進行採訪的話,有些不太禮貌了。」
莫鳴點了點頭,部長還是很識大體的。但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很嚴肅的問題,看了眼一臉滿意的丘雛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採訪也沒有成功,今天真是白白浪費了啊。」
丘雛子對這個說法很不同意,湊到莫鳴跟前。
「莫鳴同學怎麼能夠這樣說呢?你今天可是救贖了一個人呢。」
莫鳴不以為然,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做,或者他做的一些微小的事情能夠改變些什麼?他沒有把握。
「沒有的事,我什麼都沒有做。」
「嘛,也不知道你這種謙虛隨那個,我可不記得我有這樣教過你呢!哼。」
丘雛子雙手盤在胸前,然後故意把頭扭到一邊去,鼓了鼓嘴巴,分外幼稚,莫鳴不想吐槽。
「部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一個問題糾結了莫鳴很久,終於還是問了出口。
「莫鳴同學,請講。」
「這件事情的話,你覺得怪誰?如果單純的是澤芳前輩的錯的話,那為什麼她做出這種舉動呢?」
這件事情很難得定義,在道義上,澤芳學姐可能是做錯了,而且是大錯。算得上是一種形式案件了,但誰又能確保什麼才算的上是道義呢?這件事情只是單純的嫉妒心引發的錯誤行為嗎?而且,依然學姐就沒有錯嗎?她一直形式上和澤芳學姐交朋友,但心理上卻有些牴觸,這算不算是一種冷暴力呢?或者說是偽善?
這就是莫鳴的辯證法思維,全面的考慮事情,不為輿論所導向,擁有獨立的靈魂。
「錯在溫柔吧。」
丘雛子只說了短短的幾個字,這個答案讓莫鳴所不能理解,思考來思考去,還是不知道這個溫柔的所指,或者說溫柔錯在哪裡?
「依然學姐和寧寧學姐她們之間過於溫柔了,兩個人的關係令人羨慕吧?讓人不禁會想,要是我和她們在一起,她們會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己嗎?澤芳學姐還會想,這樣溫柔的人,應該會坦率的接受自己吧。」
「那依然前輩不拒絕澤芳前輩也是一種溫柔?這種拖泥帶水的溫柔?」
「大概吧。」
丘雛子這種思考問題的方式讓莫鳴覺得新鮮。
「那今天算是毫無收穫嗎?」
丘雛子淺笑,看著莫鳴期待著倔強的他能夠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算吧,你不是吃了安逸坊的小籠包麼。」
「是呢,哈哈。」
列車來了,透過黑色的玻璃,莫鳴看到了丘雛子對自己期待的眼神,「啊,好麻煩。」
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從青水站到晴川站後,二人下車,在街上漫步,今天經歷的事情的確是過於出乎人的意料了,兩人在路上沒有什麼過多的交談,恐怕都在思考問題吧,不一會兒後,兩人一起走到了新街的一個十字路口。
「莫鳴同學要回家了嗎?你家在哪?家裡現在沒人吧?要不……」
丘雛子嘻嘻的笑著,莫鳴著實被嚇著一愣。
「瞧把你嚇的,現在還沒到那種去你家的關係呢,我呀,也是一個保守的女生呢。」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狡辯了,我要回家了,就在這裡分別吧,拜拜。」
丘雛子調皮的一笑,然後雙手放在身後,轉過身去,大步大步的走了。
留著莫鳴在原地,愣住了,自己啊,恐怕無論過了多久,都猜不到這個人的心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