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拉開倉庫,看著裡面一箱又一箱的貨,不疾不徐的點燃根菸。
然後又把各種現金珠寶擺在桌上。
王建國倒是淡定,可他帶來的刀疤那些人卻淡定不了,看著這麼多現金和價值連城的貨物。
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撲街!太他媽多錢了。
不說是他們這輩子,哪怕是他們這輩子加上下輩子都不可能見得到。
個個眼珠子都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全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怎麼,沒見過這麼多錢啊?”王建國看向眾人笑道。
“要不要全部給你們花花啊?”
“算了吧。”刀疤叼起煙淡淡道:“有這個命拿錢,沒這個命花。”
“這些玩意可不是誰都能拿的。”
“還不如偶爾去銀行金鋪,搶搶劫,解解手癢呢。”
“你要是這麼想就好了,省的哪天我還得幹掉你啊。”王建國大笑道。
實際上刀疤還真有自知之明。
那天晚上林大嶽派了十幾個槍手,全部無聲無息被靚箏的人給解決掉了,這種本事誰能有?
更別說對方還是地頭蛇了
“這裡現金有多少?”外面傳來一道聲音,王建國還以為是刀疤問,直接道:“大概一千兩百萬吧。”
“那還真不少。”南箏嗤笑道,王建國轉頭有些詫異。
“老闆,這麼快就來了?”
“有錢收,不早來怎麼行。”南箏淡淡說道。
“兩百萬分下去吧。”
“沒問題!”王建國點頭,刀疤幾人頓時露出喜色。
紛紛開始拿錢。
王建國這才滿意點頭,說道:“四眼那些人全部交代了,他們把錢全部砸進去拿貨,剩下的現金,也就這些了。”
“足夠了。”南箏說道。
“把手尾處理好就行。”
四眼這幾個撲街,單個肯定沒這麼多錢,但加起來就有了。
好歹是賣糖的,這麼多年雜七雜八積累的積蓄可不少。
倒是一下子被南箏做局坑出來了。
“剩下的現金,全部放到我的車裡,剩下的你們就不用管了。”南箏開始撥打電話。
王建國也沒問什麼,直接道:“賣家會不會黑吃黑?”
“要不要多派幾個人盯著?”
“他也敢才行啊!”南箏嗤笑道。
“行了,沒什麼事兒你們就先走,對方身份挺敏感。”
“可以。”
王建國點了點頭。
實際上哪怕南箏不讓他們走,光明正大讓黃炳耀來也行。
畢竟好人壞人他們也不知道。
不過沒那個必要。
……
半個小時後,黃炳耀就坐著一輛老掉牙的大眾過來,帶著鴨舌帽落地,整個人都被黑色風衣包裹著,看起來有點兒殺手不太冷的感覺。
“這破車……”南箏嘴角抽搐了下:“小心點兒啊小黃,要是哪天開一半開爆炸,總警司就沒得你做了,但是總棺材肯定有你份了。”
“你以為我是你啊?你個王八蛋三天兩頭賺錢全靠搶。”黃炳耀一進來就罵罵咧咧,進到倉庫看到一箱又一箱的貨,頓時就眼睛大亮。
飛快轉頭道:“南先生,你真的是良好市民啊!
以後肯定給你個良好市民獎,我最喜歡你這種跟罪惡不共戴天的人了。”
小王八蛋立馬又變成了南先生。
“小黃啊,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下。”南箏肆意笑道。
黃炳耀早就跑沒影兒了,撅起屁股一箱一箱的查貨。
沒片刻就嘖嘖稱奇道:“五千多萬,南先生,你去金三角搶毒梟了?”
“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南箏懶洋洋的拽起椅子坐下。
“總警司穩了,這批貨塵埃落定,準憲委級也妥了。”
“嘖嘖嘖,一年升三四級?小黃,以後誰還能比你屌?”
“方家的人看了都自愧不如啊。”
“那是當然了。”黃炳耀得意洋洋的笑道,此刻是非常硬氣。
以前他還覺得警務處長只是想想,現在看來是真的能上了。
膽肥點兒港督說不定也有可能。
“林大嶽那邊如何?”南箏點燃根菸,也懶得跟黃炳耀扯淡。
“還是那樣,不死心。”黃炳耀從南箏兜裡搶過萬寶路,自顧自抽了一根,然後說道:
“這傢伙跟我頂頭上司爾託,有不少關係。聽說他們兩個都喜歡賭錢,還在濠江開了好幾個賭廳,估計短時間內搞他下來很難。”
(賭檔、賭廳、賭場是三個區別,最豪華的就是拉斯維加斯那種大皇宮,其次是大西洋城。)
“噢,你意思,他還能鹹魚翻生?”南箏眉頭一挑。
“爾託快退休了啊。”黃炳耀不以為然道。“就還有幾天時間。要是往常,說不定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還真的可能搞偽證出去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爾托馬上就要回英國了,誰管得了這麼多?”
“估計這段時間,爾託得再撈林大嶽一筆,然後再回去領榮譽勳章了。”
“媽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南箏忍不住笑了。
廉政公署只查華人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沒有任何意外。
當時以雷洛四大探長為首的一哥,背後還有個靠山,那就是九龍區總警司葛柏。
這個人可能沒幾個人熟悉,但每個月四大探長都要給他上供,在位這麼多年,每個月都是大撈特撈。
手底下的房地產、國外的資產,一樣不比四大探長少。
最後廉政公署成立,然後呢?
葛柏只是罰款三千,入獄三年。
執行的刑期連一半都沒有,保外就醫直接出去了。
最後隱姓埋名,揮霍無度……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了,所謂的廉政公署自然是廉政。
只不過對於鬼佬是什麼樣的態度,那就真只有鬼知道了。
同理,葛柏和爾託都是總警司職位,趁現在還有幾天權利,最後怎麼可能不再榨林大嶽一筆才跑路?
到時候說不定害怕被報復,他還得主動按死林大嶽。
畢竟拿錢不辦事兒,不怕死啊?
有錢拿你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想到這,南箏隨口道:“那你就好好盯著他,一切按手續辦。慢幾天無所謂,但別讓人死了,跑了……不然我肯定先扒了你的皮。”
要是林大嶽也跑路去國外,那可比殺了南箏還難受。
兜裡一堆錢沒榨呢。
“放心吧,肯定沒問題。”黃炳耀悠然自得道,又看了眼南箏:“倒是你……你最近的動靜可不小。”
“就連廉政公署都去找湯茱迪了,她是你新馬子吧?”
“什麼玩意?”南箏滿頭霧水。
“你不知道?”黃炳耀笑道:“半個小時前,廉政公署的人剛去把大鱷集團新老闆湯小姐請了過去。”
“原來如此。”南箏點點頭。
“行了,不聊了,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再說。”
“馬上到點下班了,我還得回去寫報告呢。”黃炳耀丟掉香菸興奮道。
隨後就拿起電話開始搖人。
……
與此同時,太保余文慧帶著夏侯武上了一輛黑色mpv,拍了拍肩膀笑道。“怎麼樣,我說能讓你出去,那就肯定能讓你出去。”
周圍還有三四輛mpv,幾十個黑衣人站成一堆。
這是怕夏侯武仇家報復的。
夏侯武也是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太保排場這麼大,要知道,太保也只是個靚箏馬仔而已。
想了想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自有我們的辦法,砸錢砸到飽,他們自然就會知難而退了。”太保笑吟吟道,因為事情比想象中還順利,接著又開口:
“吶,今天晚上就給你接風洗塵,好好吃一頓。”
“到時候就帶你去見箏哥。”
“箏哥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你有實力,不怕你能鬧出什麼么蛾子,就怕你又廢又拖後腿。”
“好。”夏侯武點點頭。
“對了,我聽殺手雄說,你好像還有個師妹?”太保想了想,又道。
“能不能打啊?能打的話,一起拉過來……算了,不能打也可以當保鏢……算了,當不了保鏢漂亮的也行……算了,不漂亮的也不是不能接受……算了,你還是帶過來,我先看看什麼成色再說。”
夏侯武:……
我他媽還沒進洪興呢,你就已經打上我師妹注意?
……
南箏回到夜總會後,湯茱迪的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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