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我,我剛才被廉政公署請去喝茶了,半個小時又放回來了。”
“什麼情況?”南箏兩腿砸在桌上,悠閒的抖了抖。
“也沒什麼,就是問我怎麼會一時間收購這麼多產業,然後就放我出來了。”湯茱迪說道。
“不過帶頭的陸志廉,臨走前說的最後一番話倒是格外有深意……”
“什麼話?”
“‘我知道你的背後是誰,你最好祈禱讓我抓不到他。’原話。”
“這是什麼狗屁?”南箏一臉狐疑,這是懷疑我動的手搞的那些股東?心裡琢磨了下,要不把陸志廉一起幹掉?
可人家也是懷疑而已,好像沒什麼太大必要。
更何況他也沒明著說……
“我知道了。”南箏突然一拍大腿,緊接著哈哈大笑。
“知道什麼?”湯茱迪疑惑道,虧南箏還笑的出來,她從進去到回來後一直還都很緊張呢。
“這撲街在唬你啊!”南箏嗤笑道:“他根本就不是在問什麼幕後,甚至可能連金股東銀股東死了都不知道,八成已經在當地警署定案了。
並且他說的也不是這件事……
而是你突然大量收購各種資產。陸志廉懷疑你幫別人洗錢,因此以為你背後有個黑錢集團,明白了吧?”
南箏很清楚,自己真出什麼問題,黃炳耀能不告訴自己?
沒說,那肯定就是小事兒。
頂多是讓自己謹慎些,少冒頭。
畢竟現在是利益集合體,南箏要出事,黃炳耀哪來的業績和利益好處?
更別說湯茱迪也不是死人,她要是沒點兒人脈,一個人拿著這麼多身家,早就被人充公了。
“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差點想打電話給保安科問問呢。”湯茱迪剛才還白白擔心了一場。
實際上公司集團大換血,幾乎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兒,不管是死亡還是被架空入獄,只要找不到證據,或者嫌疑人主動投案自首,誰會管你這麼多?
這些蛋散巴不得清淨些呢。
更何況這些公司集團背後也有各種資深大律師,你個督察拿頭抓人查?
看看黃志誠怎麼被總警司湯姆叼的就知道了。
主要還是湯茱迪這幾天動作太大,引起了廉政公署注意了而已。
陸志廉就是在詐唬。
就跟南箏第一個想法一樣,主動代入了大鱷集團清洗的事兒,誤以為對方有什麼把柄,因此還想先下手……
可人家就是等著你出來,玩引蛇出洞這一套呢。
畢竟對方要是有證據,哪裡需要放什麼狠話?說什麼警告?直接過來抓人不就完了麼?
媽的,幸虧老子雞靈。
不然還真上套了。
“既然是誤會一場就好了,我還真以為那些司機那啥呢……要不要這段時間暫停一下收購?”湯茱迪鬆了口氣,然後又問道。
“陸志廉跟你說完最後一番話,你是怎麼回答的?”
“如果你有證據就抓我,沒有證據就閉嘴,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跟你開公堂,另外我也跟律政司的副局長很熟……”
“那你都這樣說了,該怎麼樣不就怎麼樣不就完了麼?”南箏懶洋洋道。
“反其道而行之?我懂了。”湯茱迪恍然,又笑嘻嘻道:“南先生,你這麼聰明,我決定獎勵一下你。”
“晚上來清水灣吧。”
“得了吧,我沒空啊!”南箏沒好氣的結束通話電話,揉了下腰子,這幾天都快頂不住了。
人妻,w亡人,大嫂……幾個buff迭起來誰能頂得住?
真以為腎是鐵打的?
南箏就突然理解王百萬這撲街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打不過那就得誹謗汙衊潑髒水啊。
……
當天晚上,南箏就帶著杜鵑兒和肥晶一群人在尖東酒樓開慶功宴。
處女座零點正式上線嘛。
現在就看看上座和票房如何了。
而當蔡盛看到自己的藝術果照大海報在尖東酒店大門口擺放。
整個人都氣炸了。
因為不僅是尖東,油尖旺各個影院都有,靚箏這王八蛋做事做的是一點兒餘地都沒有。
“撕了,馬上全給我撕了!”蔡盛咬牙切齒道。
旁邊幾個小弟猶猶豫豫:“大佬,這裡全是洪興的場子。”
“艹!”蔡盛氣的一腳踹翻面前垃圾桶,破口大罵。
洪興地盤他還真不敢上前動手,因為怕被包了餃子。
更怕剛好撞到靚箏一不做二不休就被他給捅死。
說白了,蔡盛之所以之前夠囂張,就是因為背後有邵老六,哪怕他這個號碼幫字堆話事人搞不定靚箏,那也可以讓邵老六出面……
可哪能想到邵老六不僅沒有出面,反而轉頭還被他給賣了。
聽說這撲街今晚也會親自來酒樓給靚箏搞慶功宴,求合作。
這是更讓蔡盛氣炸了肺。
“大佬,我聽說靚箏這樣做,是違反肖像權的,要不要打官司啊?”一小弟指著海報突然道。
蔡盛一巴掌就兜了過去:“你他媽傻逼啊……我是誰?我是黑社會啊!你見過哪個黑社會受了委屈就去打官司的?”
又盯著馬賽克海報咬牙切齒道:
“你真是好樣的!靚箏,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我慢慢陪你玩兒。”
“走。”蔡盛氣憤帶人離去。
實際上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大海報一般只擺一天而已,期間說不定還沒多少人細看呢。
畢竟是男的。
雖然是什麼用的姿勢都有。
可要是打官司就不一樣了,鬧得滿城風雨,那他蔡盛還混不混了?
到時候別說他自己,荷蘭的大哥那都得跟著丟臉啊!
但不管怎麼說,蔡盛此刻恨靚箏恨的入骨。
無論如何他都得找人幹掉這撲街。
……
“你就是夏侯武?”
吃完飯後,南箏單獨坐在包廂內,看著面前的青年,饒有興致道。
大約二三十歲,比劇情裡的要年輕不少,但身上充滿戾氣,眼中的銳利如刀,不是一般的鋒芒畢露,整個人就跟刺蝟一樣。
普通人一看就想掉頭跑的那種。
這模樣,才是打遍東南亞、在港島挑戰各個拳館不敗的江湖猛人嘛。
“是我。”夏侯武點點頭。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當保鏢了。先適應一段時間,然後再派你去做事,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南箏半仰半躺在沙發上道。
“知道。”夏侯武說道:“不過在我答應跟你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說。”
“跟你打一場。”
“就這?”見夏侯武又點頭,南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錢不要名,反而要我跟單挑……好啊,不過我怕打死你啊!”
“到時候我讓王建軍過來,先陪你練練,打贏他再說。”
夏侯武琢磨了下,王建軍應該是靚箏手下最能打的那個了吧?
要是打贏他自己就能站穩腳跟了。
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沒片刻,大腳敲了敲門進來。“大佬,蔣天養說要約你去灣仔聊聊。”
“蔣天養?約我?憑什麼?”南箏不屑一顧道。
“他並不說什麼,他就說敢不敢來,要是不敢……”
“艹!激將法是吧?好啊,不去還以為我怕了他呢。”南箏琢磨著要不要今晚就幹掉蔣天養。
在港島他就不允許有這麼屌的人。
不過仔細一想,這撲街平時跟自己也沒什麼矛盾。
那就準備好傢伙過去看看再說。
“吶,今晚你有試金石了,我看看你的表現。”南箏指了指夏侯武,夏侯武沒有說話,但眼中的凶氣卻在蔓延。
剛好一位略微精瘦的陌生中年人走進來,笑道:“南先生,我應該沒有來晚吧?”
“邵先生,久仰啊!”南箏立馬起身張開雙臂走去,頗為熱情。
“晚倒是不晚,我就想問,你對我的加入有沒有什麼想法而已。”
“沒有,當然沒有了,南先生的加入使我榮幸至極啊!”邵老六坦然笑道。
這也是實在話。
他從美國聊完生意,回來沒去公司也沒去家探望老婆孩子,反而是下機場坐車直奔這場慶功宴。
實際上就是奔著南箏去的。
邵六在港島怎麼也算上等資本家,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要找靚箏談合作,可想而知靚箏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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