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東拳館內,此刻一道藍色身影與西裝暴徒正在擂臺上交鋒,打的不可開交,拳拳到肉。
“嘭”沒一分鐘時間,那道藍色人影就直接飛出擂臺。
駱天虹迅速鯉魚打挺,又單手抓住纜繩衝了上去。
繼續與高晉扭打起來。
南箏靠在牆上叼著煙,看著這一幕,津津有味。
“駱天虹出院多久了?”
“兩天了吧。”
“艹!兩天就傷好了?迫不及待的跟高晉單挑?”南箏有些驚奇。
王建國笑吟吟道:“傷是貫穿式,哪能這麼快好。”
“只不過他命硬,也手癢,所以就提前出來練練咯。”
“有沒有什麼情緒?”南箏問道。
“沒有。”王建國搖頭:“這段時間一直都找高晉開打,一直輸一直打,反正我就沒見過這麼武痴的人。
關鍵他還打不過,打不過照樣打,這才是最服氣的。
現在拳館裡都給他起了個外號。”
“什麼外號?”南箏頭也不回道。
“爛命虹啊!”
“有點兒意思。”南箏笑道。
幾分鐘時間,駱天虹一次一次的被打翻出去,又一次一次的往上爬,看樣子還真像武痴那麼一回事。
南箏覺得,這種神經病應該讓夏侯武陪他練練。
兩個人都是不太正常的嘛。
又是一道悶響聲,高晉橫著甩出一腿,駱天虹頓時摔了個狗吃屎,這下是疼的單膝跪地,冷汗直流。
“沒本事就別打了,真以為你是葉問啊?葉問都沒高晉屌啊!”南箏嗤笑一聲。
駱天虹刀劍功夫不錯,但拳腳就遜色很多了。
大概就只有0.8個王建軍。
王建軍第一次贏得了重大勝利!
不過倒是在刀劍上,王建軍肯定是遜色駱天虹。
這倒是悲催了。
媽的,這裡比得過別人,那裡就比不過。
幸虧王建軍是綜合性人才,不然真得晚上回到家一邊打飛機一邊哭……一身傲氣,結果來到南箏這就他媽蕩然無存了。
“等我傷好了,繼續跟你打。”駱天虹緩了半天才緩過來,臉色微微發白,扭了扭脖子跳下擂臺。
高晉聳了聳肩:“別來了還是,我是真怕打死你。”
“那就比刀劍咯。”駱天虹冷笑,眼中戰意卻格外的濃烈。
高晉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你命硬一次,可不代表下次還能這麼命硬。”
這話潛在意思是殺連浩龍那次,沒有殺掉他。
駱天虹笑容更甚。
“傷養的如何?”南箏叼起煙,看著走過來的駱天虹。
駱天虹平平淡淡:“還行。”
“既然還行,那就是行了……拿回你的劍,今晚去殺個人。”南箏也懶得廢話。
自己雖然沒有招攬他,可這會需要招攬麼?
除了尖東,駱天虹還能去哪兒?
不說他以前幫忠義信做事,得罪的那些仇人。
光是九龍水房這個字頭,駱天虹就得撲街了。
現在水房是九龍最大字頭,吞了忠義信一半地盤,上萬人,打都打死他了。
上次駱天虹把水房的人當菜砍,這次別人肯定也得把他當肉剁。
“殺誰?”駱天虹倒也沒有太多的廢話,喝了口水就問。
“一個新記的人……算了,先斷他手手腳腳,把他拉過來。死不了,我要他死不了,但又半死不活。”南箏突然改變了想法。
恐龍這種蛋散這麼屌,怎麼可能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先把對方玩殘再說。
“尖沙咀的恐龍,他在那邊有兩條街的地盤,旁邊就是倪家。我需要你在倪家那邊大殺一通,然後再把恐龍這個撲街給我抓回來。”南箏拿出一張照片,裡面的就是恐龍。
“可以啊。”駱天虹眉頭一挑:
“不過嘛……你什麼時候跟我打一場?”
“你以為你是誰啊?”南箏嗤笑道,駱天虹聳了聳肩。
隨後又問了幾句,駱天虹盯緊照片裡的恐龍,也沒拿照片,這才拿著八面漢劍離去。
“老闆,他受傷了,能行麼?”高晉在旁邊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南箏懶洋洋的靠在牆上。
“別忘了,這傢伙可是差點兒把夏侯武捅死的。”
“夏侯武那撲街有多強,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吧?”
高晉倒是點點頭。
除了他和南箏,夏侯武可以說就是這裡最強的了。
雖然那會夏侯武沒有用傢伙,可哪怕是這樣都差點兒被八面漢劍給整死,也足以證明駱天虹實力了。
駱天虹跟王建軍,都是同樣拳腳兵器分為兩人的人。
當然,現在又來了個小富。
他沒具體試過,實力還真不知道誰高誰強。
王建國倒是聽得稀裡糊塗。
畢竟在這裡,他是誰也打不過。
真的誰也打不過的那種。
“吉米,師爺蘇,這兩個人,給我打電話叫過來沒有?”南箏問道。
王建國點點頭:“下午就會來,到時候我會去接他們。”
“這就夠了。”南箏說道。
對於大d翻臉,他實際上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因此也沒怎麼生氣。
畢竟是交易嘛,肯定是有輸有贏,有虧有賺。
林懷樂是魯濱孫做掉的,南箏也沒怎麼虧。
要是賺上尖沙咀那兩條街,那就是錦上添花。
不過嘛……他就是看恐龍這撲街看得很不爽。
想要讓他活著,又想把他下半身剁碎扔去餵狗的那種。
南箏自然知道這王八蛋,昨天晚上就是想要坑自己了。
先是激怒,把大d拉下水,然後再想讓自己動手打他。
之後摔杯為號,讓差佬埋伏好,聽到動靜抓人,人贓俱獲。
要是這招不行,那麼之後還能跟大d一起開打。
反正該翻臉的都翻臉了。
所以無論怎麼樣,恐龍都不吃虧,畢竟有和聯勝和大d這個炮臺。
而這就不得不說,一個警署有自己人的好處了。
雷美珍提前就說了這事兒了。
因此在南箏去到有骨氣酒樓時,就已經清楚恐龍的打算。
這王八蛋是真的陰。
但同樣,他也清楚恐龍沒這腦子,應該使不出這種招數。
按南箏想法,不是那個新記老許出的計劃,就是背後的老么。
但不管是誰,既然他們想要打,那自己就陪他打。
他們想要玩陰謀詭計,那自己就陰到他們殘廢終生。
現在南箏也算是明白了個道理,有時候殺人是真沒意思。
讓他們又殘又廢的在街上乞討,那才更有意思。
每次路過都能看到他們想幹掉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嘛。
……
下午,吉米坐在車上抽著煙,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靚箏為什麼叫自己去尖東?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
畢竟他之前都是在上海街做生意,一直都沒參與過江湖事,跟靚箏也不熟,更沒交集過。
現在卻被請去尖東吃飯,總有種受寵若驚,不對勁不安的感覺。
吉米不是傻子,清楚這個世界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那一定是鴻門宴。
“這位哥,什麼時候開車去?”吉米看著司機笑道。
“等等,很快。”王建國頭也不回道,剛好車門被開啟,一個身穿西服的四眼仔坐了上來。
“是你?”吉米當看到師爺蘇上車,頓時有些驚訝。
師爺蘇看到吉米也在更懵:“佔,佔米仔?”
“嘖嘖,看來我們兩個,都要是去吃這頓飯的。”吉米笑道,心情倒是緩了不少。
起碼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開車吧。”師爺蘇倒是沒有什麼好意外的,因為他跟王建國這些人都打過幾次照面。
師爺蘇和陳天衣都是律師來著。
都在油尖旺一個區域,因此有過交往是正常的。
很快來到尖東酒樓的包廂內,進去就看到一年輕人吊兒郎當的翹著腿,百無聊賴。
旁邊的阿武在玩弄著茶杯。
“箏哥,阿武!”師爺蘇進門就笑眯眯的打招呼,顯然都見過。
“既然都來了,那就坐吧。”南箏指了指座位,師爺蘇順勢坐下,吉米的心中卻愈發感覺不安。
很快服務員上菜,一群人開始,吃吃喝喝,吉米卻沒什麼心情,看著面前的白米飯,就跟斷頭飯一樣。
“吉米是吧?第一次見面,請你吃飯都不吃,心情不好?還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啊?”南箏笑吟吟道。
吉米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不知道箏哥叫我過來是什麼事兒,心裡多了些猜想而已。”
“沒什麼事的啦,畢竟你吉米跟箏哥一樣,都是做大生意的,以後肯定有多照面,認識認識一下也行啊。”師爺蘇倒是挺自來熟。
實際上就是律師在古惑仔這行,就是個香餑餑。
誰見了都得給幾分面子,他師爺蘇自然無所謂了。
吉米就不一樣了。
他就一個馬伕,順便整點兒盜版光碟撈錢,誰知道南箏叫自己過來做什麼?
關鍵雙方差距真的太大了。
同一桌吃飯,自己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力?有這個資歷?
什麼都沒有,卻還是同一桌……吉米是傻子都知道不對勁了。
酒過三巡後,南箏仰在椅子上點燃根菸,看著臉色陰沉不定的吉米,淡淡道:“今天叫你們來,很簡單,就一件事。”
“你們想不想當話事人?”
“話事人?”師爺蘇一臉狐疑,吉米也是滿頭霧水。
“對。”南箏點點頭,他都沒敢說龍頭,生怕把兩人嚇出屎。
“箏哥,有話事人,誰不想當?當了話事人就是大佬了啊,就跟箏哥你一樣了。”師爺蘇醉醺醺道。
“你呢?”南箏轉過頭。
“我就想撈錢。”吉米如實道。
“既然想撈錢,那當了話事人,豈不是更好?”
“到時候不需要看官仔森眼色,還不需要交這麼多錢,一個月能撈不少,是以前大底的十倍以上啊。”南箏指了指。
“我可以給你們當話事人,我也有能力讓你們當上話事人。”
“但前提,我有一個條件。”
“箏哥,我們是和聯勝,你是洪興,怎麼讓我們當話事人啊?”師爺蘇笑著問道。
吉米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南箏雲淡風輕道。
“那箏哥,不妨先把你的條件說出來聽聽?”師爺蘇問道,他倒是沒吉米想得這麼多。
南箏等的就是這句話:“很簡單,當了話事人後,我要你們爭龍頭,搶坐館,把吹雞拉下神壇。”
話音剛落,師爺蘇一驚。
當龍頭?
話事人都沒當呢,就要當龍頭?
你靚箏想搞什麼鬼?
“箏,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師爺蘇這會總算反應過來了。
阿武譏諷道:“結巴蘇,讓你當龍頭是看得起你,怎麼,你還不想當啊?”
“哇,阿武,你倒是說的輕巧。你是隻會殺人而已,爭龍頭是會死全家的啊!”師爺蘇嚷嚷道。
師爺蘇也叫結巴蘇。
這個外號是好久之前的了,現在基本沒什麼人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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