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廁所居然穿內褲?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t過見過啊?”
“現在還他媽防著我?”
“去死吧你!”何敏直接在南箏肩膀上咬了一口。
氣呼呼道:“冷啊。”
“冷?那伸手來取取暖咯。”南箏嘻嘻哈哈道。
何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沒見過這混蛋正經過一天。
剛好電話響起。
“喂?”
“老闆,收尾也全部搞定了,洪文自己自殺了。”王建國直接道。
“自殺?他真這麼有勇氣啊?”南箏冷笑一聲。
“交了錢就自己揮刀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他要捅我呢……”
“估計是愧疚感上來了吧,一點兒小事就讓父輩幾十年經營撲街,親弟弟也撲街,這誰能受得了?”王建國嘀咕道。
南箏眉頭挑了挑:“怎麼,你這話是在罵我小肚雞腸?足夠記仇?”
“沒有沒有沒有,老闆這麼心善,連人家全家都沒幹,怎麼算記仇呢?”王建國飛快道。
何敏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著,冷不丁的喊道:“他就是小,小啊!”
“你他媽真想死啊?”南箏轉過頭罵道,被突然喊聲嚇了一跳。
何敏頓時哈哈笑。
“老闆,洪興那邊,說讓你晚上去開會啊。”王建國忍住笑意道:
“還有,駱天虹也醒了,就在尖東醫院,接下來如何?”
“到時候再說!”南箏罵罵咧咧的結束通話電話,起身就撲了過去。
“媽的,我幹正事兒的時候也是你能打擾的?”
“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啊!”
“饒命啊,大王~~~~”
省略戰鬥一個小時……
南箏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何敏,心裡這才舒爽不少。
把之前摩羅炳和洪文兩兄弟的氣也給直接全出了。
說自己小?
自己能忍得住這口氣?
“你個王八蛋。”何敏軟面無力的握拳砸了南箏胸口一下,打起來就跟棉花似的。
“什麼蛋知道味道就好,不要老是說出來。”
何敏是更氣了。
南箏就是個混蛋王八蛋,絕對不接受任何人反駁。
“對了,你那個表弟呢?不是說過來了麼?”南箏點燃根菸問道。
“回去大澳了,說要把自己的小弟和女朋友帶回來。”何敏嘶啞著身體,抬腳放在南箏臉上說道:
“他說最早要明天才回來。”
“行,到時候去見見。”南箏抬手拍開何敏的腿,起身離開。
說起來,他還沒見過何敏表弟,去看看也無妨。
聽說是個賭狗?
居然身邊這還有女朋友和小弟,這就稀奇了。
不過這配套怎麼好像有點兒熟悉?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一時半會倒是想不起來了。
……
“盲輝,來包煙。”
出了門口,南箏剛好就見到盲輝在賣煙,拽過來就拿了包萬寶路。
剛好王建國把車開回來,落地。
盲輝立馬擠出笑容:“箏哥,這次就不要錢了。”
“什麼?”南箏都聽懵了。
這次不要錢?
下次就要錢了?
“艹!你個撲街這膽子挺大啊。”南箏罵了句。
“我,我交管理費的啊。”盲輝縮了縮腦袋。
“最多每個月給你兩次免單咯。”
“你要是這個月交不出管理費,我就把你馬子x了抵債。”南箏沒好氣的踹過去一腳。
盲輝這撲街還不算傻,拿到一筆錢後就來到尖東定居了。
還跟小惠開了家補鞋店,他自己則是依舊賣煙。
掙不掙錢不知道,但肯定以後是餓不死了。
“箏哥,小惠她從良了的,我們準備結婚了。”盲輝支支吾吾道。
“從良好啊!下水的雞玩多了,上岸的還真沒玩過。”南箏兜頭給了盲輝一巴掌。
又罵罵咧咧道:“行了,滾。”
“連我都敢要錢,你的膽子現在不是一般的大。”
“就是,沒問你拿錢就算不錯了。”王建國笑吟吟的拿了兩包煙。
盲輝立馬伸出手:“五十。”
“啥玩意五十?”王建國一懵。
“你又不是老大,沒免費。”盲輝嘀咕道。
王建國是氣的鼻子都歪了。
上了車,小惠從對面鞋店急忙買了點兒菸酒上車感謝。
南箏又氣的下車一巴掌打在盲輝頭上:“學學人家啊撲街仔!”
“噢。”盲輝撓了撓頭。
又罵罵咧咧給了幾巴掌,南箏這才上車走人。
小惠在旁邊直偷笑。
南箏懷疑盲輝這傢伙腦子就是有點兒不好使。
我是什麼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人收過錢了?
在尖東就沒人敢收自己錢啊!
沒一會就來到總堂,南箏進去就看到所有話事人全到齊。
基哥立馬站起身吹起流氓哨:“哇,東南亞第一江湖猛人回來了啊!”
“靚箏,這下你是真威了,摩羅炳都被你兩三天打成死狗,這下是半個東南亞都知道你有多屌了。”十三妹笑吟吟道。
“少他媽廢話,我去濠江掛了兩個兄弟,傷了二十多個,你們全部給我籌夠一千萬安家費出來啊。”南箏坐上椅子就喊道。
“靠,要不要這麼貴啊?”基哥立馬罵罵咧咧,口哨都不吹了。
“這麼,不服啊?要不我當摩羅炳,你當靚箏啊?”南箏歪頭,這意思是再打一次。
基哥頓時臉都黑了。
我是傻子啊跟你打?老寒腰還想不想要了?
不過大家心情還是都不錯的。
畢竟摩羅炳撲街,除掉心腹大患,以後賭場開張,每年最少都是三百萬收入打底。
真平攤一千萬也不算多。
“阿箏,這次做的不錯。”靚坤敲了敲桌子,心情也是很好。
“這次摩羅炳撲街,號碼幫內部大亂。我已經讓大b仔去插旗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又能多賺不少。”
“濠江是集體的,地盤和生意越多,我們就分的越多。”
“所以一千萬就一千萬咯,平攤也不算多。”
“最重要的還是不能讓有功之士寒心啊。”靚坤這話說的很漂亮,誰都挑不出毛病。
畢竟這次靚箏去了。
下次你們去,也有這個待遇。
最重要的是平等。
“去幾天就上千萬,早知道我就去了。”大飛一臉嫉妒。
他在北角窮的一點兒油水都沒有,前段時間皇帝出來了,還跟他打擂臺。
因此更窮了。
更別說大飛還想跟陳浩南對打,可此刻根本沒油水能拿出來打。
“現在濠江還有個高老四,他一年賺大幾千萬,你去搞定他,那生意就是你的了,去唄。”南箏譏諷道。
大飛撇了撇嘴:“得了吧,我開下玩笑而已。”
傻子都知道了高老四實力。
一年掙大幾千萬,那他肯定就有保大幾千萬的實力。
手裡大大小小至少上百槍手,刀手就更別說了。
一個窮鬼話事人,怎麼跟人鬥?
更別說高老四可打不過摩羅炳,摩羅炳卻被靚箏幹掉。
這麼對比,就清楚靚箏這次做事有多威了。
聊了幾句確定好安家費後,靚坤又說道:“靚箏,我聽說爛命龍帶來的拳手,全是柬埔寨黑金的人。”(出自港片狗咬狗)
“你之前把他們全做了,小心這黑金動你。”
“技不如人,動我?我是不是應該得害怕啊?”南箏嗤笑道。
“這個黑金我知道,柬埔寨最大的地下黑拳館裡的老闆。手底下養了不少兇人,從小就被拉去狗籠子裡跟狼搏鬥,輸了就被狼吃,贏了就吃狼,然後繼續下一場,所以能活到18歲的拳手,基本全是堪比亡命徒的角色……阿箏,這王八蛋真的是沒人性的,手段更是出了名的喪心病狂啊。”基哥立馬道。
“更別說他手底下還有不少殺手和槍手,真得小心。”
“你這次做了對方這麼多養了十幾年的拳手,肯定不會就這麼罷休。”
“來了再說吧。”南箏依舊不以為然,滿臉無所謂。
“沒錯,有預備是好,但沒必要太過怕,畢竟這裡是港島,不是柬埔寨……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靚坤笑吟吟道,顯然也是沒把那窮地方放眼裡。
“要是還沒開打就怯三分,那我們也不用出來混了。”
“更別說這裡是我們的主場,這裡是港島,這裡更是洪門的天下。”
這話說的挺猖狂,但不少話事人都是贊同的點頭。
對方該有的洪興都有,的確沒必要怕對方。
也就基哥是牆頭草慣了,自然第一時間想的是怎麼保命。
“行了,明天再來一次,籌齊把錢交給靚箏,到時候有急事,我再告訴通知大家。”靚坤敲了敲桌子,然後讓大家散會。
……
離開總堂後,南箏上了車,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王建國,尖沙咀那邊如何?”
“沒什麼動靜,還是跟平常一樣,怎麼了?”王建國問道。
“真沒其他事兒?”
“東昇那些人倒是被打散了,全部跑去了元朗。洪飛徹底吞了兩條街,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艹!大d那撲街耍我啊?”南箏眉頭一挑,身上凶氣又四散開來。
按理來說,林懷樂死了,恐龍怎麼也得有所表示才對。
然而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把我當猴玩?
南箏記得,林懷樂死後,他的地盤好像也被和聯勝的人給吞了,其餘字頭壓根沒有碰過。
確定這點,那就能明確知道,大d那撲街真的耍自己了。
因為他當龍頭是板上釘釘的事。
“冚家鏟,他不會以為我去了趟濠江,真的會死在那邊吧?想要跟我玩人死債消?”南箏笑了。
轉頭又吩咐道:
“刀疤,去佐敦那邊查查,現在和聯勝的地盤,是誰在話事。”
“再給我查查大d和恐龍的動靜,我要他們什麼時候拉屎,打炮吃飯睡覺,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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