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姨
黑暗中,可以清楚感覺到在急速下墜。
不知多深多遠,也不知墜往何方。
懷裡傳來急切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那個舞女吧。
她在我問的名字。
我下意識回答:“葉藍!”
“葉藍,我叫……”
聲音就在此處戛然而止。
我重重地摔了個結實,屁股後背生疼,猛得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掉到了床底下。
噩夢醒了嗎?
我有些拿不準。
不急著坐起來,先四下觀察。
電視里正放著芒果臺的綜藝節目,幾個主持人賣力搞笑著。
遙控器扔在床上。
窗外一片漆黑。
我掏出手機瞧了瞧。
午夜零時整。
這讓我心裡不由一跳。
剛剛那場噩夢裡,我拿起手機看時間,也是午夜零時整。
那麼現在我是醒了,還是沒有醒?
我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挺疼的。
只是不知道這傳統的識別夢境方法在這種詭異遭遇下是不是可靠。
但不管怎麼說,大腿的疼處讓真實感更加清晰。
我從地上爬起來,往身上瞧了瞧。
皮肉完好,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
我輕輕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略有些酸緊的筋骨,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不少,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出客房。
濃郁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沿著走廊來到客廳,就看到了陽臺上燃到半截的三柱香,依舊好端端地插在香爐裡。
長生盞在陽臺中央的地上,扣在罩子裡。
環首刀也還在窗下的架子上放著。
一切如常。
四下裡安靜得彷彿只剩下我這麼一個活人。
蹲在罩子旁仔細瞧了瞧,長生盞依舊是一副隨時會碎掉的破敗樣子,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但我想剛剛的噩夢肯定跟長生盞有關係,我那麼一通大砍大殺,不光砍光了噩夢裡的腐屍,還把自己潛意識裡腐爛的身體修補完全,更燒了彭白獻上的長生秘法,對長生盞不應該沒有影響。
回想白天時看到長生盞的特異之處,我便伸手掀開罩子,拿起長生盞翻看碗底。
碗底簇新那處也變也破舊不堪,四個字灰嗆嗆沒了顏色,缺胳膊少腿,而且還有一道裂隙出現在碗底正中,恰好將四個字居中分成兩部分。
這個變化也不知是好是壞。
我這正看著呢,忽聽身後有人問:“你在看什麼?”
這一聲來得好不突然,嚇得我一激靈,差點沒把長生盞掉地上,扭頭一瞧,卻見是照顧祝春曉的那個老阿姨,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僵得彷彿個木偶。
“我睡得不踏實,做了個噩夢,來看看長生盞有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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