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些木柵和長矛。鰲拜差不多能想到手下計程車兵衝過潮河,到了那個倒置地三角木柵欄前面,想要攀爬或是搬開,裡面的官兵拿著長矛攢刺出來,無數士兵倒在那前面,更不要說這有十幾列的木柵。
不過鰲拜卻也覺得舒了一口氣,和敵人遭遇,不怕敵人守。就怕敵人對攻。攻擊的手段五花八門,必須見招拆招。而對方守,自己攻,那就可以玩出許多的花樣了,反正對方只能是被動挨打。
而且這攻守的態勢,也是軍隊勇氣的一種反應,“夫戰,勇氣也”
戰勝戰敗的關鍵,並不是看裝備如何的完備,而是看這士兵們的勇氣,先到達幾天,卻一直是所在潮河地北岸,連在北河岸設定工事都沒有設。
說明這明國的兵馬根本沒有出戰的勇氣,只求攔住自己這邊的進攻,這樣的膽怯和懦弱,好像並沒有豪格說的那麼可怕。
鰲拜看到這邊,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豪格,覺得豪格的銳氣是不是都被這突然變好地日子消磨地差不多了,對面這麼個縮手縮腳的兵馬,怎麼還怕成這樣子,看來自己在金軍之中可以朝前挪動下了。
“珂睃,你叫些弟兄地把這個河趟一遍,看看有什麼問題,小心些,莫要被對方打到!”
他的一名親兵在邊上聽到了命令,大聲的答應下來,既然是金軍大將的親兵,膽子都是不小的,那名珂睃小心翼翼的涉水朝對面走去。
那邊明國陣地的反應還是死氣沉沉,還是幾名騎兵到了岸邊張望了,也不做什麼動作,本來這些過河的金軍士兵已經是做好了戒備,但看見這幾名騎兵的動作,膽子卻立刻慢慢的變大起來。
這些兇殘的金軍士兵,特別還是這些骨幹,本來心中就沒有什麼顧忌,看見對面這麼畏縮,馬上是大聲的鼓譟嘲笑起來。
鰲拜則是盯著他們的趟河親兵的腳下,看他們落腳雖然是小心翼翼,但卻沒有什麼磕絆,潮河最深處不過是到膝蓋左右,對面那幾名騎兵也沒有什麼動作,後面的官軍工事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十幾名親兵一直走到距離北岸邊四五步的距離,在岸上的那些騎兵就算是撿起塊石頭砸也打的到。
珂睃這些人不敢再向前了,前面這四五步的距離也能大概分辨的清楚,的確不會有什麼據馬的工事。
現在北河岸那邊站著的鰲拜身邊已經多了幾個人,其中一位正是豪格,他看著對面層層迭迭地工事,臉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而在鰲拜下的,卻正是那名差點選潰金軍馬隊的那名鄂爾奇。
“河裡面沒什麼傷人傷馬地東西,鄂爾奇你當時那幾百人馬也是直接過河吧。麻煩不。”
聽到鰲拜這麼問,這名軍將肅聲的說道:
“河不深,水底也頗為的平坦,當時來回很是便捷,不過這已經是四五天的時間,不知道有什麼變化。”
那珂睃一行人也是見好就收,在水中跳躍著跑了回來,這樣看,水中的確沒有什麼佈置。鰲拜嘴角已經是帶上了笑意,這麼淺的河水,對騎兵和步卒沒有什麼影響,相當於雙方之間有百步距離的平地而已。
“這官兵如此佈局,倒有些引我們去攻的意思,咱們千萬要慎重,莫要上了這些官狗的惡當!”
豪格甕聲甕氣在邊上說道。鰲拜微微皺眉,豪格地見識和狠辣,這以往的印象在他心中已經是淡化了許多,但豪格說的也有道理,官軍的大營面對面的這一塊設定的極為有層次和完備。如果硬攻的話,肯定會有不小地傷亡。
但對面這樣沒有戰意的敵手會有多餘的心思去做這麼個局嗎?要知道和豪格的戰鬥,據說這明國兵馬一直是壓著豪格進攻,怎麼今日就龜縮起來了。想了半天也只能是想到對方怯於金軍的幾十萬大軍。
這數量上地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對方不敢進攻,只能是據營而守。
豪格的氣餒,讓這幾萬前鋒軍的主導權明顯是由鰲拜掌握,鰲拜看看對面官軍大營的兩側地形,的確不適合渡河作戰,戰場被對方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觀察的期間。一直沒有出聲的鄂爾奇卻冷聲的說道:
“咱們金軍人多,不怕死。”
聽到他的這句話,鰲拜和豪格對視一眼,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五十萬人馬,能被稱為核心的軍事力量差不多也就是十幾萬人,八旗的精銳,各部的骨幹底子。剩下的人都是壯聲勢的炮灰。
跟隨金軍。這些高麗的炮灰自然是有口飯吃,但既然被稱為炮灰。
鰲拜和豪格都是心存大志的人物,而且高麗又不是他們的族人,這等冷血涼薄,自然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第二天上午,金軍的大軍到達了千牛寨的對面,秦軍的諸將和李棟一起在坡頂看著對面的佈置。
金軍不大舉衝鋒絕不開火,這是給下面火器兵的死命令,看著河對岸的幾匹馬停駐,也看見那些大笑挑釁渡河的金軍士卒,但除卻幾名擺出去裝裝樣子的騎兵之外,秦軍一直是隱忍沒有反應。
“這麼等著,實在是窩火,主公,咱們又不是打不過這些流賊,何必這麼忍著,不如來一個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