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弗朗機小炮射的的開花彈,這跟滿清那種打在地上是鐵疙瘩的火炮是不一樣的,威力算不上大,但是卻強在它的破壞力。
匪首見情況不妙,也沒有辦法,只能帶著隊伍匆匆的向深山逃去。
很多流寇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怎麼前面的突然往後撤退了,這個時候張大狗站在前線大聲喊道,“哈哈哈,匪首一死,你們看這是什麼。”
說著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腦袋,流寇離得遠的根本看不清楚,立刻就開始潰散了。
李棟對身邊的鮑超說道,“隨後掩殺,但是不要過分,錢物不重要,懂嗎?”
鮑超在馬上抱拳說道,“是,不會給大人丟臉的。”
“魚鱗衛,隨某家衝。”
說完抽出馬刀,揮舞著衝了出去,身後的魚鱗衛士兵手裡或提著狼牙棒,或提著钂鈀掩殺。
高猛眾人見弗郎機炮立了威風,都感覺很羨慕,但是李棟的隊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他們不敢覬覦什麼,只能喝令隊伍往前衝,搶奪戰利品和掠奪俘虜。
“雜不見窩主兒家列。(怎麼看不見主公了。)”
“主兒家死咧。”
亂糟糟的陝西話特別嘈雜,流寇越發的混亂,官軍追的也就越痛快,要知道明軍最擅長打
順風仗。
“莫追了,哈是下里巴人。(別追了,都是老鄉,何必這麼玩命啊。)”
鄉音如此濃厚,聽完之後,果然不少士兵雖然繼續追殺,但是卻沒有剛才那麼兇狠了,趁著這個功夫,不少流寇,從包裹中,拿出不少銅錢金銀灑在地上,官軍見到這種情況,果然大多數人將手裡的刀槍仍在一邊,開始搶奪銀錢。
見到這種情況,高猛沒有下令呵斥責罰士兵,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李棟騎著戰馬,感到高猛的軍中,非常不解的問道,“高大人,士兵軍紀如此混亂,你為什麼不斥責他們呢?”
“兒郎們辛苦久了,又沒有收入,今日不讓他嚐點甜頭,改天就要射我黑箭了。”
高猛反而一點不在乎,在他們看來,有亂匪沒有什麼不好的,起碼能改善兄弟們的收入水平。
這便是所謂的養匪自重,明朝的流民不是不可以被殲滅,但是大多數都是前線指揮官人為放棄了。
見眾人對搶奪勝利品感興趣,李棟反而也不怪罪,約定好了不讓他們進城,再不給他們點其他的收入,肯定是沒有人願意的。
自己跟高猛道別,讓他們小心別中了流寇的埋伏,自己騎著馬趕到城下,身邊帶著甲隊的勇士,朝城牆打量。
城牆之上,一個白髮老者,從垛口探出半個身子,激動的呼喊道,“城下的莫不是李棟賢侄嗎?”
“正是在下。”
“好,好。賢侄大恩,老朽不敢忘記,給賢侄把城門開啟。”
“父親,那些官兵可比那些匪徒都要兇狠,讓他們進來,咱們高家堡還能剩下什麼。”
“不讓他們進來,人都剩不下。”開城門,老爺子大喊一聲,城門哐噹一聲應聲而開,李棟騎著戰馬悄悄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