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如凍雨,夜月似秋霜。老天爺真怪,剛才還孤月高懸,只是一朵雲彩的事情,便下起了淅瀝瀝的凍雨。
李棟看到的是對行軍不利,而高仁卻看到的是田裡的糧食壓力應該稍有緩解。
李金標和鮑超帶著剛剛經歷過過戰陣的新兵快速在山樑間穿越,背上的火藥被卸下來了,下雨天火藥儘管用牛皮紙包著也不好使,燧石發潮打不出火來的,倒是有些弓箭,可以用油紙包著,放在包袱中,等遇到時候在拿出來。
經過剛才的戰鬥,到了現在,大家也不害怕了,因為大家都感受到馬匪的戰鬥力真的很差,他們既然敢來得罪咱們,咱們就去打他們,打的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千戶大人已經下令了,戰果拿出三分之一來分給大家,大大的提高了士兵的作戰積極性。
很多人都感覺到這是給自己爭搶的過程,而且是搶馬匪的錢,這總比給那個吝嗇的老傢伙運送貨物要強很多吧。
李金標也很歡快,兩條腿就跟上了發條一般,在泥濘的小路上飛奔,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最精銳的軍官,每個人都穿著兩重重甲,手裡提著苗刀,靴子上海彆著刺刀,後背還有箭壺,背囊中裹著弓箭。
都是陝地的漢子,最不怕吃苦,在這山樑裡行軍更是小菜一碟,軍靴僅僅的抓著地面,雙手也不用扶,迅速的奔跑在夜雨裡。
從秦朝開始,幾乎每個時代,都要從秦地中選取吃苦的漢子當兵,可以說秦地的漢子最能吃苦,最擅長練天下的強兵,當朝的太祖爺不也是以秦地起家的嗎?
李棟身上掛著十幾個皮包,裡面全都是子彈,身後的腳伕也都是這樣的打扮,沒辦法既然不衝鋒前線,就給大家帶行李吧。
當然還有一些腳伕正拉著空空的車,殷切的希望一會戰利品能裝滿大車。
餘越下越大,道路越來越難走,這陝地的土地破壞的嚴重,植被很少,走起路來,一步一腳泥,縱然是李棟自己也跌倒在泥水中很多次,渾身都是泥水。
不過作為統帥,跟得上隊伍的行軍速度那是必須的,至於老爺子就留在營地裡看家了。
許諾了俘虜帶他們去賊窩,便放了他,還有一千兩白銀,立刻就變成了正義的戰士,還跟李金標說來很多,他是如何被逼當了匪徒的。
鮑超從前頭趕了過來,幾次三番的問李棟,要不要讓他揹著自己,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當然在士兵眼裡,這渾身都是泥巴的千戶大人,很是親切。
突然間山腰上掉下了兩具屍體,屍體全都是脖子被刺刀刺中了咽喉,然後從山上扔了下來,李棟剛過去,仔細看了看,他們的表情很扭曲,尤其是臉上的手印子很明顯是自己兄弟李金標的。
這應該便是馬金龍的哨卡,有名有暗,全都被解決了。
“接近匪窩了,大家把身邊沒用的零零碎碎扔掉,準備作戰。”
李棟沒有多說話,士兵們和家丁自然不會多說,紛紛將身上沒用的東西扔掉,拿出刀槍,迅速前進。
李棟看見了,這些家丁哪裡有剛才那種不頂用的樣子,一說他們家主說,分潤來的財物拿出三成來犒賞他們,一個個就差嗷嗷叫了。
很多人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當然鮑超的解釋是,這些人可能是太緊張了,導致面部表情扭曲了。
前面的屍體越來越多,地面上都染成了血紅色,這座小山果然是做易守難攻的去除,僅僅有一條山路可以攀登,而且道路崎嶇,不用人防守,就很難攀登。
誰能料到這雨天會有人來偷襲,尤其是李金標這種武林高手,更是如魚得水,那些粗淺的把式怎麼回事李金標的高手。、
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基本上根本就不是李金標一個回合的對手。地下的屍體越來越多,前方竟然沒有發現,只是冷風中偶爾能聽到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可以說現在,馬匪都不知道他們來偷襲的訊息。
前幾軍師的朋友路過,說有大肥羊要在這裡經過,要大當家的做好準備,這不三當家的帶著大部分騎手出去搶劫了,肯定會有收穫的。
不過依照馬金龍謹小慎微的性子,依然佈置了很多哨崗,只是那裡想到,會遇到李金標這種變態,完全扼殺在發聲之前了。
鮑超這個傢伙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在李棟面前,“匪徒的哨崗完全拔掉了,前面是一座木橋,咱們上去的聲音很大,不過過不了木橋,根本就進不了匪窩。”
今天是藏牛山軍師過生日的日子,馬匪的各路頭目都在,三當家的也說馬到成功,他們都在屋子裡慶功,等待著三當家的回來。
這是俘虜給提供的資訊,雖然可以一網打盡,同時也意味著正面交鋒一定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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