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球,都已經到了這裡,把俘虜的衣服跟咱們的人換一下,先試試狸貓換太子,如果不行,就強攻。”
李棟也沒有什麼攻山經驗,反而有豐富的放手經驗,但是他知道一條,那就是在這種戰鬥,一定要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不然對面只要反應過來,就一切都不好弄了。
而且現在士兵生氣高昂,如果自己一旦猶豫,自己手下的兵還好說,高家堡的家丁和力士肯定會猶豫不決的。在火器不能發生作用的時候,士氣決定著戰鬥力的勝利。
人只要放對位置,就會爆發出無窮的能量,誰能想到往日裡怕死跟鳥雀一般的家丁,也能披上蓑衣,學著馬賊的樣子,哼著淫詞晦曲跟著前隊上了木橋。
木橋不算很長,只有五十多步,倒是木橋地下有四五十丈的深溝,如今被夜雨籠罩,顯得格外的危險。
李棟吩咐大家把硬弓從油紙中拿出來,將鵰翎箭搭上,誰是準備射擊,為前面的李金標他們提供掩護。
已經過了三十多步,馬上就要過去了。
李棟擺了擺手,趁著對面的哨兵打盹的功夫,全員不顧聲音迅速衝鋒,鮑超迅速越過了李棟,迅速衝上了木橋。
雖然天氣寒冷,握著武器的手懂得通紅,但是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李棟,感覺就跟喝口水那麼一樣簡單。
馬金龍的日子過得很舒坦,這亂世,天天有人死,自己的日子卻越來越舒坦,搶來的媳婦都是名門大戶家的媳婦,天天有酒喝,天天有肉吃,而且如今又有高家堡的富戶帶著那麼多東西送上們來,想想就開心。
王西風那個狗頭軍師說的不錯,這大明江山玩了,自己只要在這裡厲兵秣馬,早晚也許能去燕京坐坐他那龍椅。
白蓮教送來的教姑的法門也挺多的,昨天跟自己試了那麼多姿勢,著實讓自己舒服,就是這腰板似乎越來越不行了。
不如明天,交給老二,讓老二也也爽爽,省的她說自己吃獨食,倒是老三就算了,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地,喜歡男的。男的有什麼好的呢?
不過老三喜歡什麼,當哥哥的也不能強迫他給改了,等哪天自己當了皇帝,去眼睛找幾個戲班子,挑哪個長得漂亮的男子,給他當孌童也是好的。
這白蓮教真的當自己是傻子嗎?想利用老子,不過這送到嘴邊的肉還是先吃掉,至於他說的跟官軍作戰,那是萬萬不行的,搶槍老百姓還是可以的,打官府,絕對不行的。
接著馬金龍又想到了白蓮教教姑和軍師身邊的朋友到底是什麼關係,兩邊人似乎認識,但是關係似乎又不是很好。
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在山上,他們如何也反不了天,都要給自己服務,那教姑太厲害,還不是任憑自己歡好。
想到這裡,馬金龍偷偷的笑了笑,換了身衣服,出來巡山,這巡山的習慣,多少年都沒有變過,自己乾的這事掉腦袋的買賣,小心不一定有好處,不小心肯定掉腦袋。聽說附近有一家黑風寨以前勢力挺不錯的,竟然投了官軍,真的可惜了。
這凍雨不小,看日子天氣可能又要冷些日子了,馬金龍從腰裡抽出寶劍,砍了幾下,感覺還不錯,四五個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忽然,他問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做了這麼多年的馬匪,這味道他太熟悉了,儘管有冷雨在為味道做掩蓋。
但是他還能感覺到,這種味道,已經成為他生活的習慣。
一柄苗刀跟毒蛇一般,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側,馬金龍用刀鞘擋了一下,趁著這功夫,往木橋上看了一眼,木橋那裡已經打了起來。
就在他走神的那一剎那,一發鉛彈打爆了他的腿,鮑超哪裡拿著傘給李棟擋著雨,別人想用槍就不行了。
馬金龍哀嚎了一聲,抽出寶劍來就向兩邊打去,他知道自己的山寨要倒黴,也知道自己被人包圍了,此時正是困獸猶鬥罷了。
對面的男子似乎對於他的同伴出手幫忙很不滿意,也不願意跟自己糾纏了,意見就削掉了自己的一個胳膊。
馬金龍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這一身武藝,竟然這麼快就敗了,高呼一聲,“官軍來了。”
聲音沒落下,腦袋已經被李金標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