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侮辱士兵可你可以找軍法處啊。不過你倒是說來聽聽,他怎麼侮辱你了。”
“他給我跟抓繩,讓我攀爬上城牆,爬上去就收我,爬不上去就滾,別煩他。”
“這個候二確實過分了,不收人就不收人,怎麼能讓人滾呢?回頭我去找大狗千戶,讓大狗千戶好好訓訓他。”
“不是這回事,軍人矮點罵很正常,憑什麼讓人那根抓繩爬城牆啊,那城牆十幾米高,怎麼爬的上去。他就是嫌我小,不願意要我。”
“娃子,這你可冤枉人家候二營長了,這巨我所知者爬牆似乎就是夜不收的訓練科目。”
“怎麼會,我父親以前也是夜不收,也沒聽說那麼變態,而且我爬了好幾次,最多爬到半腰就沒勁了。”
“你這孩子,你這是年輕啊,”說完李棟悄悄的脫下綁在身上的鐵砂,遞給了新兵。
“給你這份寶貝,穿在身上,回頭苦練一個月,你再去考夜不收,他肯定收你了。”
“真咧。”
“比真金還真。”
“那謝謝你了。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
“你就叫我東子哥吧。”
“好咧東子哥,我考上夜不收請你吃飯。”
“好,我等著。你先吃著,相信自己,你能行,我在晃悠晃悠。”
說我那李棟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又開始了他的新兵問詢之旅。
認識他的她也說兩句,不認識的,李棟也跟著鼓勵兩句,尤其是問一些軍訓中的不足,他都記在腦子裡。
杜文渙跟高猛等人坐在一起,意中人吃的格外香甜,不同於高猛的大吃大喝,杜文渙卻卻不下去。
他將李棟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這李棟能有今天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吳起。
有那麼一個故事,吳起愛兵如子,甚至願意內士兵吸取腿上的膿水,結果士兵的母親聽了這句話之後,反而大聲痛哭。
親臨都不解,問,“嬸子,將軍如此愛戴士兵,對你家的娃子那麼好,您為什麼還哭呢?”
母親說道,“當年將軍也是這樣對待我丈夫的,結果我家丈夫為了保護將軍戰死,如今將軍也這樣對待我家孩子,我怕我家孩子離陣亡也不遠了。”
不久之後,果然傳來了,母親兒子陣亡的訊息,他為吳起擋了十幾箭。
杜文渙拉著李棟的親兵,小聲問道,“你家將軍一向是如此跟新兵談的來嗎?”
“那是當然了,有時候查夜累了,還跟俺們直接一個床鋪呢?偷偷告訴你,將軍有腳臭,跟咱們一樣。”親兵嘿嘿的笑道。
“聽口音兄弟你是遼東人,你不想家嗎?”
“想家?為什麼想家,軍營不就是我家嗎?將軍就是我的長輩。”士兵一臉滿意的說道。
“得瑟,上次某人軍演不合格,捱了五十軍棍呢還。”
“挨軍棍算什麼,將軍打我,那是愛我。”
親兵如此坦誠,聽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對於李棟手下士兵吃喝如此豐盛,尤其是優秀的軍官,享受的飯食中,竟然有肉,更是讓他羨慕。
他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他也讓手下的兵吃這些,自己用不了多久,就餓可以去做流賊了。
他可是聽說了李棟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岳父,跟府谷縣的關係也很好,不跟自己一樣,有個不錯的盟友洪承疇,卻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支援。
到了下午,軍中來了一位老夫子,身邊還跟著幾個小童,小心翼翼的跟隨者。
“哎呀,太幸福了,下午竟然是由夫子教授習字。”某個士兵甲高興的說道。
“得意什麼,習字那是軍官們的事情,咱們大頭兵哪裡有什麼機會。”士兵乙搖搖頭說道。
“糊塗,軍官們都去訓練,咱們就可以休息了。”
“你想多了,我會找監軍來看著你們的,你們這些臭小子。就想著偷懶。”排長黑了這人一頓,然後一臉阿諛的走到童生監軍面前。
“兄弟,我去識字了,你在這裡好好操練這些小崽子,不聽話直接招呼軍棍。”排長興奮的說道。按照新的軍規,想要晉升,這識字是必須的。
“去吧,去吧,兄弟們交給我了。”監軍大多數都是李棟從陝北大地請來或者搶來的讀書人。
陝北這地方窮,雖然有讀書人,但是大多數一輩子科舉無望,聽說能到軍中當個小官,自然不會拒絕了。
“監軍,真的還要訓練啊。”一群新兵鬱悶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憑什麼只有他們可以習字,讓你們訓練啊,我也教授你們習字,先教你們寫名字好不好。”
“好,額先來好嗎?額是刀盾手,額叫劉老刀。”
“額也來,額叫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