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佩戴摺扇,這絕對不是個好習慣,個人也認為是一個國家從尚武,裝變為貪生怕死的一種表現。
但是如何能想到,陳奇瑜那麼一個白白淨淨的布政使大臣,腰裡配的不是摺扇,而是寶劍,噌稜稜抽出寶劍,對著陳曦妤就砍了過去。
陳曦妤滿是淚痕的眼睛,微微的閉上,一言不發。
她很理解自己父親的脾氣,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憤怒,甚至到了最後砍死你。
但是你如果不反抗,事情也許還有一線轉機,誰能想到,按照安排中最後去接他來二郎山的計劃還沒有成功,人家就自己來了呢?
陳曦妤熟知陳奇瑜的脾氣,但是李棟不知道,見他要殺自己的夫人,在後面一把抱住了陳奇瑜的腰。
“相公,這是我與父親兩個人的事情,你出去。”陳曦妤啜泣的說著,並悄悄的看了李棟一眼。
“我不出去。”
“孽畜,滾。”陳奇瑜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說道。
李棟也知道,自己便是兩個人的矛盾源頭,知道暫時退讓。便走出了學堂。
外面站滿了人,都用好奇的表情往裡面看。
“棟哥,那個老傢伙是誰?”崩豆踮著腳從窗子裡往裡面。
“朝廷的走狗,想把咱們夫子搶走哩。”吳福看著陳曦妤跪在地上,想起裡夫子往日裡的好,火氣往上升,就差衝進去搶人了。
“哼,這個老匹夫如果動了咱們夫子,咱們就叫他血濺五步。”一群軍官跑過來,跟李棟一打聽,讓李棟罵了一頓,但是也不離開,都準備看情況不好,準備進去搶人。
陳奇瑜從來沒有感覺手裡的寶劍如此沉重,這把寶劍曾經飲過十幾個流賊頭子的鮮血,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如此難以下手。
因為劍下的那個人是她的女兒,思慮再三,見女兒也不求饒,心中越想越氣,提起寶劍,向下一壓。
外面的人心一緊,上百精銳弓箭手抽弓搭箭就要射擊,要知道李棟手下的四百蘇格蘭弓箭手大多數都是最精銳的神射手,這距離要想射中陳奇瑜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張不凡老爺子也聽說情況,見現場士兵情緒激動,親自安撫,李棟瞪了一眼那些弓箭手,倒也沒有人敢開弓坊間。
“咔嚓。”一聲。
凳子碎了,陳奇瑜大口喘著粗氣。
虎毒尚且食子,自己怎麼可能忍心殺了自己的女兒。那也是自己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一把手多少年辛辛苦苦教大的孩子,心裡不知道寄託了多少願望。
“你怎麼不躲。”陳奇瑜忍著不掉下眼淚,但是女兒做出如此丟人之事,他又如何能平復情緒。
“我是父親的女兒,父親要殺,我怎麼敢躲,就算冤死了,那也是父親做的對。”陳曦妤情緒異常的鎮定。
雖然眼裡都是淚水,但是卻也只是埋怨,其實父親的心思都在他掌握當中,女兒最擅長便是心思的細膩。
換做往常李棟肯定會護在自己身邊,還不是讓自己一個眼神支走。那就證明自己有把握擺平自己的父親。
如果陳奇瑜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教大的女兒,用自己的智慧對付自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說,我殺你,還還委屈了。”
陳曦妤微微的抽泣。
“哭有什麼用,你吧你受的委屈跟我說一遍,如果是李棟那個臭小子做得不對,我先殺了你,然後再把他殺了,那也不遲。”陳奇瑜揚著手裡的劍,又毀了一張桌子。
“好,我說,那父親您聽不。”
“我為什麼不聽。”
“那我問父親,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將我嫁給範永鬥。”陳曦妤委屈的說道。
“哼,范家七代單傳,行賈天下,佔天下財富之一角,換做往日自然不需要與這種家族聯姻,但是如今天下****,父親想匡扶社稷,承平華夏,自然需要財富的支援,以我們陳家的小家,換取華夏大家的和平,這怎麼了?”
“我不服。”
“你有什麼不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有什麼資格偷偷的躲避婚姻。”陳奇瑜怒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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