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倒不外人,安穩的做到李棟旁邊,小聲說道,“你這孩子是有福氣的,這姑娘冰雪聰明,心思也細膩,只是太瘦了一些,而且看樣子裹過腳,將來你要騎馬打天下了,他怎麼服侍你啊。”
李棟一直懷疑,自己家族應該不是一般家族出身,因為家族長輩們雖然大多數都是農夫,但是基本上都會寫字,而且武術都很厲害,都很有遠見,就比如剛才的那一番話,絕不是一般農戶能說得出來的,但是在七叔嘴裡說出來,李棟卻不吃驚。
而且別看眼前的七叔一把年紀了,卻也會兩下子,而且郊遊甚廣,不然兒子怎麼能跟浮木道人學武術呢。
只是李棟問了李定遠好幾次,得到的卻得到的否定的回答,有幾次問多了,還讓父親揍了一頓,此後就沒有問過。
聽聞長者說自己太過瘦削,而且裹過腳,心裡頓時一暗,看向雪懿,卻感覺倍感羨慕,自己為何不管吃多少,都沒有她那般本錢。
李棟淡淡道,“曦妤乃是我賢內助。糟糠之妻,最為珍貴。”
陳曦妤見李棟給自己開脫,心中自然美了很多,倒是雪懿聽聞李棟如此評論陳曦妤,剛才還暗中得意的她,頓時有幾分失落。
自己是妾,卻無論如何都得不到老者的評判的。
“叔叔從榆林趕來,有什麼事情需要侄兒幫忙嗎?”李棟直言問道。
七叔嘆了口氣說道,自己家本來有幾十畝地的,但是這乾旱年,田裡沒長糧食不說,朝廷還屢次徵稅,最可氣的是,搶走了家裡的大黑牛抵稅,家裡沒有活路了,聽聞鄉里說你在神木一代發展的不錯,便帶了你弟弟來投奔你。
李棟默默。
七叔繼續說道,“你七叔別看年紀大了,種田依然是把好手,我來的路上看了,你們這二郎山的田開墾的不錯,不行給你叔叔些地,要麼給你叔叔找個謄寫的活計也行,你七叔還是讀過私塾的。倒是你金標弟弟,無論如何你也要給好好的安排。”
李金標站起來,抱拳行禮,卻不多言,然後坐了下去。
陳曦妤見他坐臥有力,身材挺拔,眼神沉穩,果然不是一般家裡的子弟,他也好奇,這李家培養出李棟這樣的妖孽已經過分了,怎麼還會有李金標這樣的好漢。
李棟自然知道,這弟弟跟著浮木道人那麼多年,不可能學不到本事,而且榆林人本來就善於武藝,自己剛剛發展力量,這樣的人才自然要用的。
李棟站起身來,解下外套,對李金標說道,“兄長知道金標弟弟武藝超群,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兄長過過招。”
老者眼神一亮,這是要考校了,如果自己兒子的表現的好,事情就成了,一時間老者有些高興。
李金標卻搖搖頭,一時間氣的老者暗暗的跺腳,心裡暗罵癟犢子不懂事。
李棟先是一愣,莫不是這弟弟是花架子,待聽了他的話,心中卻是一喜,“弟弟豈是那種沒大沒小的人,無論如何弟弟也不敢與兄長動手的,如果兄長要考校弟弟武藝,剛才見門外勇士有武力,可與弟弟一戰。”
李棟點點頭,說道,“鮑超,來跟我弟弟練練,不許傷了他。”
“是,主公。”鮑超抱拳行禮到。
鮑超並沒有大意,雖然眼前這個少年一臉的白淨,但是手上佈滿了老繭,一看便是習武之人,而且一個人往那裡一站,便如同古松一般挺拔,看來練武到了一定境界。
“小兄弟,請了!”
也不多說,抬手便是一記衝拳,乃是軍中格鬥術,最重實戰,一擊金標面門。
“嘩啦。”只見這李金標身子一側,一隻手一代,便將的力氣給卸了三分。
鮑超一臉凝重,待拳勢不老,渾身的力氣傾於右肩,使了個千斤靠,少年似乎沒有料到眼前這位大漢較量如此的拼命。
一隻手搭在鮑超的肩膀上,一借力,人跟風箏一般,啪嗒落在地面,而鮑超則失去了力量控制的機器一般,繼續向前衝撞。
鮑超狼狽的止住身形,轉身繼續與李金標繼續對抗,但是李金標著實靈活,輾轉騰挪,根本就碰不到。
鮑超使用的拳法是暴力豪邁的套路,而李金標卻走得飄逸靈動,兩個人交手十數個回合,根本分不出勝負。
李棟看了一會,便讓兩個人分開了。又不是生死之戰,豈能讓兩個人分個你死我活。
“不錯。”鮑超並沒有因為打不上而惱怒,反而稱讚李金標的武藝非凡。
“哥哥手下果然不是一般之人。”李金標也讚歎說道。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奉承了,都是英雄,來吃飯,吃飯。”李棟招呼眾人,沉香支了小桌,上了飯菜跟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