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神一魁下了將令,義軍已然全軍壓上,一副要全殲戰場上那上千騎兵的樣子,御史吳甡一時間變了顏色。
軍陣中還有幾千步卒,弓箭手也放下手下的弓箭,掏出腰刀,準本迎戰。
雙方都不停的將賭注押上,一時間戰場上血肉紛飛,廝殺的更加賣力,擂鼓官把戰鼓敲打的震天響。
猩紅的鮮血,灑滿了雪地,伴隨著被踩踏的泥濘。胸口上插著箭頭計程車兵,掛在樹上的半個腦袋,亂竄的戰馬,勾畫出一副悲慘的戰爭畫面。
幾里之外,都能聽見鼓聲陣陣,喊殺震天。
“大帥令,左軍,請迅速向外側靠攏。”
身後揹著四杆護背旗的騎兵一路狂奔,濺起不少碎雪,將神一魁的命令下達給高迎祥。
得到軍令之後,高迎祥不敢大意,立馬呼喚士兵迅速傳令,趁著官軍大部隊沒有壓上之前,迅速做出反應。
“左軍為何調整?”
發言的是神一魁手下的一員虎將,叫黃有才,剛才交戰中也是他帶領鉤鐮槍隊將官軍的騎兵隊伍的陣型大亂。結果衝的太狠,便衝到了張大狗身邊。
張大狗已經看到他領的步卒小隊,很是精悍,戰鬥力絕對不會很低。
雖然鉤鐮槍隊的戰鬥力很強,但是論起整體實力,確實絕對無法與張大狗的騎兵相比的,張大狗在軍中哈哈大笑,“我等只需服從命令便是,大帥還能讓我等送死麼?”
戰場之上,命令的收發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很多士兵因為文化不高,根本就懂軍令,只能隨大流。
此時左軍人馬都搞不懂到底為何向外側突擊,但是軍令如山,為了求活,大家也合力向側翼拼殺。
神一魁威震陝西,高迎祥等人又都信服神一魁,所以儘管大多數都不知道命令的道理,但是卻拼命的向一側廝殺。
戰場之上張大狗渾身披甲,戰馬有馬甲,身後跟著鉤鐮槍小隊,配合作戰,行進很快,很快便殺出了一條血路。
等到突擊到左翼,高迎祥已經在戰場外豎起大旗,身邊還有兩萬士卒,其餘的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在戰場上被衝散了。
將戰場的壓力交給中軍之後,左軍的各部陸續感到,能戰計程車兵高達三萬,等到片刻,高迎祥大喝,“大帥有令,讓我等去搶奪官軍銀錢和糧秣,諸君隨我殺敵。”
吳甡的兵力都被義軍糾纏住,就剩下一些拿著武器的腳伕,聽到此命令,包括張大狗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喜從天降。
此時所有的民夫,都是在京畿一帶徵發。見排山倒海的義軍持著武器衝過來,頓時變得極其慌亂,只是還沒有跑幾步,便被官軍的留守的隊伍射殺了很多,才穩住了隊伍,沒有人敢繼續逃跑。
“大人可以用六國伐秦之故事。”史可法壯著膽子在吳甡耳邊說道。
眾人一聽,眼睛一亮,賊寇乃是聯合而來,如果暫別鋒芒,敵人內部肯定會發生混亂,屆時也許不戰自愧。
聽了史可法的建議,吳甡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等深受皇恩,怎麼能將希望寄託於敵酋,不可。”
倒不是吳甡不認為這是個好計謀,但是自己本身便是御史,如果做出了這種事情,以後在朝堂之上作何自處。
說完之後,對周圍的小吏和腳伕打氣說道,“今日之事,正是我等報效朝廷的機會,如果我等退縮了,將來國法無情,又將如何?
見吳甡用朝廷大義來壓制他們,眾多官吏雖然不情願,但是卻也不得不組織腳伕,手持武器,準備迎戰。
看到眼前的腳伕竟然準備握著武器反抗,高迎祥冷哼一聲,對周圍的同伴說道,“這等無卵之輩,竟然妄圖阻擋我等,諸君,一戰可定否?”
“戰!”
“殺。”
隨著高迎祥一聲大喝,所有的義軍都呼喊著殺了過去。
忘了哪位先賢的話了,大抵的意思就是這樣,讓一群沒有經歷過訓練的農民拿著武器去打仗等於送死,如今這些腳伕就是屬於送死。
“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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