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正提著裙襬,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因為跑得太急,她的額頭上就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導致額頭上的妝有些花。
她的裙襬還皺巴巴的,真是怎麼看怎麼狼狽。
羅氏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總算還有一個人一件事,是在她的掌控範圍內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莊婧溪的庶妹,莊府五姑娘莊妙菱。
莊妙菱瞧見穿戴整齊,打扮得很是妥帖漂亮的莊婧溪和趙芊芊,不由得臉色一白,露出了難堪的神情。
她咬了咬唇,臉色蒼白,笑意有些牽強地對著羅氏喊了一聲二舅母。
又對著莊婧溪喊了一聲四姐姐。
最後,她看著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趙芊芊,怯生生地喊了一聲表妹。
趙芊芊沒理她,只是扭過頭,翻了個白眼。
羅氏臉上端著笑,只是那個笑怎麼看都有些假。
她伸出手,用帕子替莊妙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嗔怪道:“你這孩子,跑這麼快做什麼?你瞧,你這妝面都有些花了。”
莊妙菱眸光閃了閃。
她心想,若不是這個女人給她使絆子,她至於這麼著急地跑過來嗎?
她事先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陸家赴宴,丫鬟來催促的時候,又沒有給她留下多少時間,她只能倉促地換了身衣裳,慌忙地給自己上了個妝。
至於髮髻,卻是來不及重新梳了。
她也沒有什麼貴重的首飾,羅氏明知道要去陸家赴宴,可是從頭到腳,也沒有讓人為她量體裁衣。
以至於她只能從自己的衣裳中,翻出一件她自認為可以赴宴時穿的。
可等她見著了趙芊芊和莊婧溪後,卻還是發現,自己穿得太素了。
可是這些話,莊妙菱又哪裡敢說?
對於羅氏看似溫和,實則幸災樂禍的言語,她只能勉強地笑了笑,“阿菱不敢讓舅母四姐姐還有表妹久等,只想著快些趕過來,卻將出汗會花了妝面這一茬給忘了。”
羅氏搖了搖頭,只道:“人都齊了,那便快些走吧,若是去得太遲失禮了可就不好了。”
莊妙菱只能咬著唇,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羅氏上了馬車。
羅氏瞧見莊妙菱這副模樣,可謂是心情極好。
她從頭上取下一支金釵,簪到莊妙菱頭上,笑著道:“你這穿得戴得也太素淨了些,咱們是要去赴宴,太素了可不行。這支金釵,舅母便送給你了。”
她說完,又去看趙芊芊和莊婧溪,“你們兩個也多多照顧一點阿菱,姐妹之間,太小氣了可不行。”
這便是讓趙芊芊和莊婧溪也從頭上分點首飾給莊妙菱了。
趙芊芊捂嘴偷笑。
這一次,她倒是極其大方地取下了一支刻花銀簪,不由分說地直接簪入了莊妙菱的髮髻中。
羅氏的那支金釵簪在左邊,她的這隻銀簪,就簪在右邊。
莊妙菱的神情越發難堪,眼中猶有淚珠,不過又被她自己生生給逼回去了。
羅氏這話聽著倒是好心。
可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首飾不是亂戴的,要與衣裳和妝容相結合。
否則,胡亂往頭上一弄,只會平白惹人笑話。
她現在都可以想象自己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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