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85章 救出趙鋒,讓秦無恙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理寺大牢。

陰暗潮溼的刑訊室內,冷笑聲不斷響起。

“秦無恙,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任你說破天,我也不會如你所願的承認殺人罪行,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

“我是被冤枉的!”

“你別想透過我,打擊劉員外郎!”

“劉員外郎從未想過針對你,是你自己本事不夠,稽核錯了案子,結果劉員外郎幫你糾正錯誤,以免你的失誤導致無辜之人蒙冤,可你卻不僅不感激劉員外郎,反而小肚雞腸的認為劉員外郎在為難你!當真可笑!”

“果真是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以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其他人!”

“劉員外郎對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死,也不可能讓你得逞!你休想利用我,對付劉員外郎!”

趙鋒被綁在柱子上,身上有著明顯的鞭痕,原本乾淨整潔的衣衫,此刻被鞭子抽的破爛不堪,沾滿鮮血,他的頭髮披散,汗水將髮絲染溼,緊緊地貼著他發白的臉頰。

可即便如此,趙鋒面對秦無恙等人的逼問,仍舊面帶冷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如果秦無恙與劉樹義沒有恩怨,自己只是偶然捲入案件之中,那他或許還願意好好配合,可在得知劉樹義來找他,卻被秦無恙拒之門外,且秦無恙還在他面前對劉樹義冷嘲熱諷後,趙鋒便明白一切。

自己捲入案件,可能是偶然,但當自己落入秦無恙手中後,那偶然也就成了必然。

自己已經成為秦無恙對付劉員外郎的刀。

所以,他豈能如秦無恙的意!

“趙鋒,何必讓自己如此辛苦呢?”

秦無恙坐在趙鋒面前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神態從容,對趙鋒的話,並不動怒。

他指尖輕輕抹過鞭子,看著手指沾上的血跡,秦無恙搖頭道:“人啊,真的很脆弱,這麼柔軟的鞭子落到身上,都會輕易帶出這麼多血跡。”

“你說,接下來我若換上其他堅硬的刑具,你該怎麼辦?”

他視線掃過趙鋒瘦弱的身軀,感慨道:“你瞧瞧你的小身板,鞭子抽幾下,我都怕把你骨頭給抽斷,你根本扛不住其他的刑具的。”

“所以啊,別硬撐了。”

秦無恙用為趙鋒考慮的語氣道:“簽字畫押吧,反正無論你如何硬撐,最後你都要以殺人罪被斬首,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白白遭受這樣的折磨?”

“呸!”

趙鋒直接吐出一口吐沫,咬牙道:“小爺就沒有殺過人,你休想讓小爺認罪!而且劉員外郎來救我了,以劉員外郎的本事,他一定會救出我的!你的陰謀根本不可能得逞!”

“救你?”

“你真的覺得,劉樹義能救你出去?”

秦無恙聽到劉樹義的名字時,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他臉色沉了幾分,眼中的寒意也越發明顯。

劉樹義公然駁回自己的卷宗,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害得他顏面大失。

今日不知遭多少人背後腹誹與恥笑。

此仇若是不報,他以後也不用在官場混了。

只是劉樹義品級不比自己低,且最近一段時間風頭正盛,他一時間找不到報復劉樹義的機會,本以為這口氣要忍一段時間,可誰成想,趙鋒竟落在了自己手裡。

這讓他頓時精神大振,只覺得這是天意,是老天都看不進去劉樹義的囂張,要幫自己報仇。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先用趙鋒斷劉樹義一個臂膀,若有可能,更要利用趙鋒,攀咬劉樹義,至少讓劉樹義聲望受損,斷了劉樹義名聲上漲的勢頭。

讓劉樹義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讓劉樹義後悔今日的行為!

本來,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劉樹義對趙鋒的重視,讓他確信只要弄死趙鋒,劉樹義必大受損傷。

可誰知,這個他從來就沒有重視過的螻蟻趙鋒,嘴竟然如此的硬,自己用刑也罷,精神打擊也罷,甚至收買的手段都用了,趙鋒竟都不鬆口。

反而現在還用劉樹義對自己冷嘲熱諷……

秦無恙看著趙鋒對劉樹義露出的希冀之色,冷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留有這樣虛妄的幻想了。”

“我知道,在你心裡,你主子劉樹義很厲害。”

“但我要告訴你,那只是因為劉樹義沒有遇到我。”

“劉樹義的確很會查案,但他再會查案,我不給他此案的任何證據和線索,他又能做什麼?”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他劉樹義總不能信口開河亂編真相吧?”

“不過我倒也希望他能亂編,這樣的話,都不用你攀咬他,他自己就會倒黴了!”

趙鋒聞言,慘白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

但他仍是道:“我相信劉員外郎,他的本事,根本就不是你這除了屈打成招外,什麼也不會的無能之人所能比擬的!”

“呵!真是良言難勸找死的人!”

秦無恙對趙鋒的話,嗤之以鼻。

他換位思考,若自己處於劉樹義的情況,自己會有什麼辦法嗎?

答案是沒有。

此案卷宗被自己牢牢掌握手中,劉樹義就算打聽,也只能打聽到無關痛癢的資訊罷了,真正的細節,真正有用的線索和證據,劉樹義根本沒機會接觸。

這種情況下,劉樹義還想破案?還想救趙鋒?

做夢去吧!

更別說,自己也根本不會給劉樹義時間……

他冷聲道:“來人!繼續用刑!”

“犯案趙鋒仗著主子劉樹義的支援,藐視本官,先讓他知道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趙鋒,我勸你儘快開口,否則接下來,本官不會對你再留手。”

“你能扛得住鞭刑,但你未必能扛得住烙鐵之刑,就算你能扛得住烙鐵,那夾板、老虎凳呢?總有你扛不住的那一種!”

“而那時,就算你開口,痛苦也減輕不了了!所以,聽本官一句善意的勸告,儘快認罪吧,把你和劉樹義勾結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呸!”

趙鋒再度吐出一口吐沫:“你休想借助我,攀咬劉員外郎!而且你當真敢對我繼續用刑?你剛剛答應了杜寺丞,你就不怕杜寺丞知曉你陽奉陰違,對你不滿?”

“呵,不滿?”

秦無恙雙手抱胸,翹著的二郎腿淡淡晃著,面對趙鋒的質問,只是不屑一笑:“這裡的人,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說沒有對你動刑,他杜構又如何能知曉?”

趙鋒瞳孔一縮,他沒想到秦無恙剛剛對杜構答應的那樣痛快,結果杜構一走,竟會立馬翻臉。

他終於明白,眼前的秦無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不知道秦無恙是不是真的透過那些證據,認定自己就是兇手。

但他知道,若劉員外郎不盡快把自己救出去,秦無恙說不得還會用上什麼手段,甚至模仿自己簽字畫押,然後製造意外讓自己死去,來一個死無對證的事,可能都會做得出來!

秦無恙見趙鋒神色大變,看向自己的神色,有著一抹驚惶,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

他其實能夠察覺到,趙鋒確實不太像兇手……

但那又如何?

目前找到的所有線索,指向的就是趙鋒。

而自己,也找不到任何能夠指向其他人的線索。

此案朝廷和陛下又十分關注,壓力極大。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能儘快結案,就儘快結案。

反正他又不是沒有證據,只要趙鋒點頭,那些證據裡所謂的些許異常,便再也不成問題。

所有人都會認同自己的結果。

到那時,自己不僅能報劉樹義的仇,更能借此立下大功,短短一日就能破案……這可是目前只有劉樹義才能做到的成績。

而現在,自己也能做到。

再加上犯案的人就是劉樹義的心腹,劉樹義必會因此受到打擊,那自己不就能借此機會,踩劉樹義順勢而起,甚至成為第二個被稱為斷案如神的神探?

想到這些,秦無恙便心頭火熱,再也忍不住,直接冷呵:“動手!”

手下心腹聞言,自然不會有任何遲疑。

從炭盆裡拿起燒的通紅的烙鐵,就要向趙鋒身上狠狠壓去——

“秦司直,不好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刑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獄卒匆忙衝了進來。

“劉員外郎和杜寺丞來了,說要接走趙鋒!”

聽到獄卒的話,房內眾人都是一愣。

正要用刑的大理寺吏員,下意識停了手上的動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準備咬牙死扛的趙鋒,卻猛的抬起頭,雙眼突然一亮:“劉員外郎來救我了!”

秦無恙則臉色頓時黑的有如鍋底一般。

“我都說了,此案是大理寺的案子,與他刑部無關!他有什麼資格接走此案的犯人?”

他冷聲道:“來人,告訴他,讓他立刻離開大理寺!本官有理由懷疑,他與案犯趙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為何要一而再的擾亂本官查案?”

“他若再敢幹擾本官追查真兇,別怪本官不念同僚之情,將他也捉拿起來!”

“干擾你查案?”

可誰知,秦無恙話音剛落,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從門後響起:“秦司直,你這可錯怪本官了,本官是發現你抓錯了人,可能釀成冤案,讓真兇逍遙法外,專門來幫你的,怎麼就成干擾你查案了?你可別冤枉本官啊。”

話音落下,緊閉的刑訊室的門被推開。

劉樹義與杜構兩人一前一後,慢悠悠走了進來。

秦無恙沒想到劉樹義竟直接到了這裡,當即喝道:“劉樹義,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大理寺大牢重地,未經允許,任何人不許入內,你竟敢硬闖,你把我大理寺當成什麼了!?”

“來人!”

他先發制人:“把劉樹義抓起來!本官要立即上書大理寺卿蕭寺卿,請他來處置劉樹義!”

“慢著!”

杜構直接出言阻止,他說道:“秦司直誤會了,劉員外郎不是硬闖大牢,是本官請他進來的。”

秦無恙眉頭緊緊皺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意,他如何不知道是杜構將劉樹義帶進來的,他就是想先給劉樹義一個下馬威,佔據交鋒的上風。

若是能借此機會,將劉樹義抓起來,打劉樹義一個罪名,那自然更好。

他看向杜構,冷聲道:“杜寺丞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官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雖然我與杜寺丞同是大理寺官員,但此案現在由我負責,便是杜寺丞也不能插手,結果杜寺丞卻帶一個外人來此,怎麼?是本官哪裡得罪了杜寺丞,讓杜寺丞要帶外人來欺辱本官?”

一向以君子自處的杜構哪裡與人這般針鋒相對過,此刻聽到秦無恙這近乎指著腦袋的質問,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難道秦司直耳朵不好?”

這時,劉樹義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說什麼!?”秦無恙面露冰冷的看著劉樹義。

劉樹義輕輕一笑:“本官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來幫你的,以免你斷下冤案,怎麼在秦司直眼中,就成為欺辱了?”

“該不會……”

劉樹義眼眸忽然眯了起來,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趙鋒,聲音低沉道:“秦司直知道趙鋒是被冤枉的,卻為了報復本官,為了立功,故意罔顧事實,明知是冤案還要繼續下去吧?”

“胡說八道!”

秦無恙聲音都尖銳起來。

他彷彿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全身都在發抖:“劉樹義,你休要血口噴人!”

“誰不知道,本官最為公平公正!本官為了追查真相,從接到案子開始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過,本官如此勤勤懇懇,廢寢忘食,豈容你亂說!”

劉樹義語氣仍是十分平靜:“既然秦司直如此重視真相,不願冤枉好人,那秦司直就趕緊放了趙令史,並且為自己的錯誤而導致趙令史身受重傷、名譽受損道歉吧。”

“什麼!?”

秦無恙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讓我給他一個殺人兇手道歉?劉員外郎,你沒搞錯吧?”

“當然。”

秦無恙沒想到劉樹義連偽裝都不偽裝,面色陰沉道:“本官捉拿趙鋒,乃是證據確鑿,可現在,劉員外郎卻說趙鋒是被冤枉的!”

“那我倒想問問劉員外郎,你可有證據證明趙鋒是被冤枉的?”

“如果沒有,劉員外郎此舉,在本官看來,便是枉顧大唐律例,以權謀私,這讓本官實在是不能不多想,劉員外郎是否也與此案有關。”

他就怕劉樹義摻和進案子,所以把案子卷宗抓的牢牢的,他不相信劉樹義能有為趙鋒洗刷冤屈的證據。

更別說,劉樹義從知曉趙鋒出事,到現在,才多久啊?

這麼點時間,可能連案子的情況都沒有了解清楚,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故此,他十分篤定,劉樹義拿不出來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可誰知,出乎他意料的事,偏就發生了。

劉樹義道:“秦司直放心,我身為刑部官員,自然懂大唐律例,若沒有確鑿證據,我豈會來討要趙鋒?”

“你有證據!?”秦無恙猛的抬起頭。

其他獄卒和大理寺人員,也都一臉吃驚。

而趙鋒,則在劉樹義出現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就牢牢看著劉樹義,眼中神色從未有過的明亮。

他最瞭解劉樹義,所以他知道,劉樹義在出現的那一刻,一切就有了定論。

劉樹義笑了笑,道:“不瞞秦司直,剛剛我去停屍房,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屍首。”

秦無恙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這件事,但也不認為這有什麼。

畢竟徐熙四人的屍首,他已經命仵作檢查過了,除了死因外,根本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就算劉樹義去檢查,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用。

他看著劉樹義,眯眼道:“劉員外郎該不會要說,你在這些屍首上,發現了什麼特別的線索吧?”

“秦司直果真聰慧,我還真的有些小發現。”

“什麼?你有發現?”秦無恙一愣。

劉樹義沒有賣關子,直接道:“我在徐熙的後腦處,發現了一處傷口,根據傷口的情況,推斷為重物打擊所致。”

秦無恙聽到這裡,暗暗鬆了口氣。

虧他還以為劉樹義發現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線索,原來是這件事……

他淡淡道:“本官第一眼就發現了,不過那不是致命傷,沒什麼好在意的。”

“的確不是致命傷,但我卻覺得,它很值得在意。”

秦無恙蹙眉盯著劉樹義,便聽劉樹義道:“從徐熙的屍首,我們可以知曉,他的死因,是兇手用菜刀,瘋狂在他心口與腹部劈砍,導致他受傷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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